被钟楚灵这么一问,姜离的瞎话也是张口就来:“晚上吃多了,出来溜达溜达消消食!”
“出来溜达还要带上兵刃?”钟楚灵盯着姜离的手中的长剑,立马就拆穿了他的谎话。
姜离晃了晃手中的剑,解释道:“这不是最近城中不太平,带把剑防身嘛!”
钟楚灵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视线一直没从那把剑上离开过,这家伙从来都没有用剑的习惯,如今却随身带着一把剑,不由得让她感到困惑。
钟楚灵轻轻抚过剑身,一股凉意瞬间席卷而来,传遍周身,暗呼一声:“好剑!”
“你还懂剑?”
姜离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打从认识开始就从没见过她玩过剑,倒是那根长鞭,一直不曾离过身。
但这也不禁让姜离对这把剑越来越好奇,居然能让一个对剑一窍不通的人,都能喊上一句“好剑”,想必这是把极其珍贵的剑了!
而沈崇居然如此轻易将其当掉,属实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钟楚灵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姜离,嘲讽道:“知道不太平你还出来乱晃,你是想再来一次刺杀不成?”
姜离拔出剑,直指前方,豪迈地喊道:“来,本公子正愁找不到他们呢!”
钟楚灵白了他一眼,一时无语。
姜离收回长剑,嘿嘿笑道:“既然这么晚了,灵大小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钟楚灵被问了个猝不及防,随口说了一句:“我也是出来转转!”
“怎么就你能出来我就不行啦?”钟楚灵又补了一句。
“行行行!谁能管的住您啊!”姜离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这丫头向来是我行我素,毫无顾忌,如果说姜离还有人能管的住的话,那这丫头可就是无法无天了!
“白天我和你哥的话,你都听见了?”姜离明知故问。
“一字不落!”钟楚灵语气生硬,听得出来她在闹着小脾气。
钟楚灵瞪了他一眼,怒气未消。回军营复命这事,他跟宁腾说了,跟钟楚先说了,唯独没有跟她说。要不是她偶然间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她还被蒙在鼓里。
况且,他明日就要启程回营了!
是想就这么悄摸摸回去,也不打算来跟本小姐说一声?
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亏本小姐还担心你,真是好心喂了狗!
姜离悻悻地缩了缩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出门?”
这丫头虽然嘴上说着出来转转,可她明显是在等他,这也就说明她知道他今晚也会出门。
今天晚上连姜离自己都没想好要不要出门,他跟谁都没有说过,更何况他还是等宁腾、姜安等人休息之后才出的门。
而钟楚灵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又等了多久呢?
姜离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前那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似乎心底里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而且还很细腻。
她,好像也长大了呢!
钟楚灵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小姐想怼人的冲动!
“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小姐会不知道?”
钟楚灵刚想这么说,可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冷声道:“我有脑子!”
姜离一愣,刚才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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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踪,当即嘀咕起来:“你有脑子!好像谁没有似的!”
钟楚灵回过头,颇为不悦地说道:“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
“去哪啊?”姜离下意识地问道。
钟楚灵有些不耐烦:“还能去哪?去你要去的地方呗!”
“这丫头,知道我要去哪?”姜离心中不由得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的身影,“不可能!”
侯府别院
殷素素站在石亭旁,反复看着手中的信,柳眉时而紧蹙时而舒展,像是在揣摩心中的含义,又像是在下着某种决定。
过了一会儿,殷素素将信纸篡在手中,不知不觉间便化作齑粉,随手洒在水池之中随之扩散而开,不留一点痕迹。
青竹轻声轻脚地来到石亭外,不敢出言打扰,直到殷素素转过身,才轻声说道:“夫人,少爷出门了!灵儿小姐也在!”
殷素素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钟楚灵的突然出现是她所没有料到的,随即笑道:“这孩子,似乎也变得敏感起来了!”
青竹露出的笑容:“是啊!灵儿小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一旦涉及到少爷的事,似乎比谁都要细心上几分。好像总能知道少爷想干嘛!”
殷素素的脸上难得露出宠溺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估计也就对着钟楚灵才会有,就算是姜离这个亲儿子也都不曾见过几回。
可见,殷素素是何其地疼爱钟楚灵。
这当然与姜、钟两家非同一般的关系有关,但更多的是对钟楚灵发自内心的喜爱。
“少爷他似乎还在对沈崇的事耿耿于怀!”青竹语气担忧地说道。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知子莫若母,殷素素身为母亲又岂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姜离从小便被惯坏了,难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