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黑子落下,随之便斩断白子大龙,胜负已分!
“还是大人技高一筹啊,属下输的心服口服!”陈到放下手中的杯子,之前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徐戎眼中难得露出笑意,赢棋的喜悦让他心情大好,之前追杀沈崇让他过度紧张,如今在城中歇息了几日,又遇上多年前的故人,让他放松了许多。
“这几年,你的棋艺也是见长不少啊!想当初在主子的府上,你可走不了这么多步!”徐戎笑呵呵地想起了以前的事!当初,两人可是同在府上处事过。
“这几年闲来无事,属下也是对棋艺颇有研究,只是天资愚笨,让大人见笑了!”陈到并未因输棋而感到懊悔,反倒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这棋得一步一步走,可急不得,急不得!”徐戎有感而发,“不过你的棋艺进步很快,没准再过几年我就不是对手喽!”
“哪里哪里,即便再过几年您的棋艺定然会更进一层,到时别嫌弃属下棋艺烂才好!”陈到态度谦卑,如今的他只想让徐戎开心,以便能够离开临陵重返朝堂。
只是光是这样还不够,陈到暗自想着。
徐戎大笑起来,鼓励道:“那你可得好好练练棋艺!”
陈到笑着点头,“会的,会的!”
正当两人打算再来一盘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传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眼继续下着棋。
“大人,有消息了!”男子恭敬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只能等待徐戎开口询问。
徐戎执白先行,白子落下,才缓缓开口,“谁的消息?”
如今的局面正如之前陈到所说的那样,最好的办法便是等待姜离的动作,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动向,那么便能不落于下风,有时候或许还能先他一步,掌握先机。
而没过多久,他们这边就有了消息想必是姜离已经开始行动了。
“就在刚才,靖远侯府的人带走了一家当铺的老板去了浮香阁!见了正在那里吃饭的姜家小子!”男子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了轻微的变化。
“当铺?”徐戎举在空中的手放了下来,转头看着他,困惑道:“他是要当什么东西?”
不对,他堂堂侯府公子怎么会当什么东西,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徐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在那家当铺,发现了沈崇的佩剑!”
闻言,徐戎和陈到两人相继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大消息。
“你确定那是沈崇的剑!”徐戎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沈崇会将自己的剑典当。更何况,那柄剑还是他最心爱的一把。
“千真万确!”男子声音轻颤,语气却很笃定。
就是那柄剑!
不知道有多少次它从自己要害处划过,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丧命于它,那把剑给他们一行人带来的恐惧,让他至今都不敢忘。直到再次看见它,看见被人握在手中,那种来自灵魂的颤抖再次传遍全身。
怎么会这样!
徐戎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起了当日在城中交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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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当时沈崇也是没有带剑,可那时他刚从轻衣楼中出来,没有随身佩剑是很正常的。
难不成,他当时就已经把剑当掉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个没有剑的沈崇便不足为惧。
“有没有打探到,他是何时将剑当掉的?”陈到自然也是有些疑虑,但事实已是如此,便只能由此继续往下推断了!
男子开口:“据说,是两日之前!”
徐戎和陈到再次沉默了!他们两人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让沈崇当掉佩剑的理由!
“这至少说明沈崇应该还在城中!”陈到说着,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好消息。
可徐戎却不这么想,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冰冷:“这家伙在我们的重重监视之下,居然还能自由出入各家店铺,且不被发现!若非那把剑暴露了他的行踪,恐怕我们还自以为自己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天衣无缝呢!”
这家伙当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能次次躲开追杀,以前还以为是他运气好,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他!
“他典当了多少银两?”徐戎不死心地问道。
“五十两!”
“什么!”徐戎再次震惊,怎么会区区五十两,那柄剑的价值千金难求。身为剑主的沈崇又岂会不知,可他偏偏还是只卖了五十两!
或许他典当佩剑并不是为了钱!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保存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当铺也未必不是一个好地方。
可是,他就不担心就此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嘛!如今这么多势力都在关注着他。他来这么一出,分明是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等等,徐戎突然想到一个他最为担心的问题,既然他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典当自己的佩剑,这是否也说明,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临陵城,离开凌州。
“他娘的!”徐戎大骂一声。
陈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沉声说道:“大人,那柄剑很珍贵?”
徐戎闭上双眼缓缓点头。
陈到想了想,眼中露出几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