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白泽辞别徐慕雪回家。
一路穿堂过室,他回到雀语轩。
院子里很安静,寒酥和水芝大概都在睡午觉,白泽蹑手蹑脚往里走,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冷意。
他俯身,躲过身后直冲后颈的一抓,反手将对方按倒在地。
是丫鬟万儿,是叶随风。
白泽一愣,连忙收了力气。叶随风却猛转身用双腿锁住白泽的脖子,一把将他给带入地面,死死压住了他。
雀语轩里一片静悄悄,白泽也不想大声叫喊引人注意,于是小声哎哟起来,求饶道:“你要弄死我,好歹说说理由!”
叶随风将他手腕反关节一掰,疼得他“嘶”了一声。
“你昨晚去了哪里?”她问道。
“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不可以,你心里比我清楚。”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应该是比我清楚!”
见白泽胡搅蛮缠,叶随风脸色更加难看,看来是真的生起气来:“那个符离女人到底在哪里!说!”
咔咔声响起,手腕关节距离断裂就在一线之间。
白泽咋舌一声,勉强扭头,用眼角余光瞥着身后伪装成小丫鬟的冷美人,心里颇有些抱怨:真是个面冷心冷的人,根本不如北陆可爱!
青竹坐在屋门口石阶上,饶有兴致地看自家主子受苦受难:“少爷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之前不是还想娶这个母老虎当老婆吗?”
后悔了后悔了,这要是过了门来,估计我就被她打成肉酱啦!
心里抱怨着,白泽一横:不行,不能让她这么欺负。不然还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呢!
玄空劲!
身躯猛震,劲力自白泽后背击出,压在他身上的叶随风一惊,连忙抽手后撤躲过了这招暗劲。
白泽拍地起身,一边拍打身上尘土一边活动手腕,冲她龇牙咧嘴:“你好狠啊,我那晚白对你好了!”
叶随风脸色一窘,连忙解释:“一码归一码,你帮我,我自然谢你。但是你勾结外敌,其罪当诛。”
白泽溜溜达达走到屋门三层石阶前坐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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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叶随风迟疑了一下,坐到了跟白泽相隔一尺的位置上。
“刚才打出那一招,没觉察出什么问题来么?”想好了理由,白泽便开始旁敲侧击地误导她。
叶随风闻言看向白泽,眉头微蹙之间,开口问道:“你入天罡了?”
“嗯哼。”白泽点头,在指尖引出一簇真元气团,淡蓝色的烟雾缓缓腾空,颇有几分仙气,“我就是预感到自己即将晋升,所以昨夜离开白府,想找个安静地方集中精神。”
这解释相当合理,叶随风的疑虑已经消了大半:“为什么不告诉我,有我护法,免得你走火入魔。”
白泽抬眼,脑海中浮现叶随风矫健美好的身姿,摇了摇头。
预防我走火入魔?你都快成了我的心魔了……
“我已经受过你五行遁法符箓的恩惠,不应该再麻烦你。”
起身后,白泽意识到自己像个冤种似的什么都不问,似乎也有点可疑,便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忽然怀疑我,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说,肯定是昨夜刺杀干染,长乐庄天翻地覆的事情。
小丫鬟眼眸深沉,那完全是冷血杀手的目光:“昨夜在文安街出了一桩案子,似乎是江湖凶杀,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哦……”白泽装傻充愣地点了点头,“你还说自己不是朝廷的人,死个无关紧要的人你都这么上心。”
叶随风扭头看了眼白泽,没回话,起身走了。
白泽见她走了,也没阻拦,起身回屋。
寒酥和水芝果然在睡午觉,白泽蹑手蹑脚走到书案后坐下,从话里相当珍重地掏出了一个小册子。
《雪中刀》。
抬手轻轻抚摸,白泽泪眼朦胧:“宝贝啊,这可是我拿命换来的宝贝啊……”
青竹翻了个大白眼:“瞧您那点出息,不过是本五品刀谱,好像能当传家宝了似的。”
白泽冲青竹一撇嘴:“随你怎么说,反正在我眼里这就是宝贝中的宝贝。”
说着,他便伸手,在眼前浮现的“是否学习”提示上确认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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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功法的两千两学习费用瞬间消费,白泽肉疼。
但是当雪中刀的刀谱化入他大脑思维与肌肉记忆之中后,他觉得这两千两武德银没有白花——雪国兰达,天苍狼后嗣,符离人创造的刀法果然与他印象中的中原刀法相去甚远。
这刀法主旨,突出奔袭、低伏、贴身,务求在高速移动中逼入对手门户,贴身缠斗,刀刀不留余地,且刀中蓄势,愈战愈勇。
这种刀法,无疑最适合短刀,白泽觉得自己的剃刀就很合适。
余额还有八百五十五两,很宽裕。
但是,刀法不能精进了。
“为什么不能精进了?”
“因为这刀法已经在其理论架构之上做到了尽善尽美,没有可拔高的余地了。”
“哦……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