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少女孩子编过发?”余笙疑惑地问:“手艺远比我要好太多。”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余笙,最后亲自将一枚玲珑金玉簪别到她的头发上:“如果你喜欢把那些没有生命的模型比做人,那应该是了。”
随之继续说:“你们余家怎么看来都不像是那么清雅的风格,怎么今天别的首饰这么少,只是简单地拿了一条最简朴的红宝石发带。”
“戴那些东西会影响我的行动,早已经不习惯了。”她没有把宋瑾给自己绾上的那一枚发簪摘下,余笙不知道自己随意出去的危险,这些日子里她清楚现在的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在佛罗里达的所有势力几乎都被apep控制,现在她处在宋瑾在纽约的庄园里,也是apep组织权力中心点所在,一举一动,无疑都是走在刀尖上。
宋瑾开车很平缓,沿着余笙给的路线前行,这里应该没有多少人走过,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穿过不知多少次的丛林与山涧,才到达了余笙指定的地点。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栋建筑透明得不成样子,除了基础建筑之外,其余的所有都是用玻璃制作而成,每一层的地面上都铺着不同颜色的暖绒地毯。
“我敢说这里是整个美国最棒的餐厅。”她下车之后,眼中萦绕着自信的风光。
“它很有名。”宋瑾没有多做评价,简单说出这四个字。
女孩的笑意更甚:“那是因为它背后有着最聪明的设计者。”
她挽着宋瑾的手,缓缓迈入餐厅里面,立马就有人前来问话,余笙简单地说了一个英文名字,那人听后,毕恭毕敬地把他们往楼上带去。
用collins的名号太过张扬,而且这座城市还是apep的地盘,她不敢估计这里的危险性。
这座餐厅来的人很少,大多数都被其贵到离谱的价格劝退,连那些富家子弟都不敢轻易来这里消费,被这个餐厅吃到倾家荡产的人也不少,可毋庸置疑的是这里的美味与特点。
这里位于纽约的最高点,也是最繁华的地段,周围高楼耸立,楼顶还设有秘密花园,以供娱乐消闲。
餐厅中扬着一曲优雅欢快的曲子,是著名钢琴家亲自坐店弹奏,桌子上摆着一瓶漂亮的碎冰蓝玫瑰。
他们坐的地方靠窗,余笙撑着头看着楼下的车影,遗憾地说:“如果在夜晚来,这里有着另一番漂亮的特色,可惜我剩下的时间不多。”
“灯火人间,能想象出来。”宋瑾浅酌了一杯香茗,这里的茶竟然很好,香而不浓,回有余味。
中午时刻,纽约的天气比较阴沉,仿佛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场倾盆大雨迎风而来,届时,这个玻璃餐厅不知会是多么令人惊恐。
她的目光始终在窗外,自己隐隐有一种直觉,一道危险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身上,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对面的高楼看去。
那个地方是一家毛绒玩具公司,楼层建得很高,黑漆漆的窗户里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而危险,往往最喜欢隐匿于其中。
捏着红酒的手指微微泛白,目光不停在那栋楼间扫来扫去,还是没有发现。
“我的天呐,真是抱歉。”突然间,一道惊呼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自己的身边传来,她收回目光看去,自己刚点的那份黑巧圣代已经被摔碎了,弄得一片狼藉,带下去的还有余笙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一本书。
那位服务员歉疚不已,她蹲下身来想要从这些玻璃碎屑里把余笙的书拾起,可是锋利的玻璃只会划破她白嫩的肌肤,鲜血滑下,如同绽放的水花,融在巧克力的黑沉之中。
余笙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俯下身帮服务员的手包好:“一本书而已,没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玻璃碎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对面花瓶突然的破碎。
餐厅里所有人都开始尖叫,巨大的声音一时间压得余笙很头晕,她迷迷糊糊地把宋瑾压在身下,又是一声枪响,打在了刚才余笙蹲着的位置,可惜那里现在只剩下一地玻璃与巧克力圣代的残渣。
圆形的枪孔碎在玻璃上,瞬间把整片玻璃刮成如同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图案,其中有玻璃的碎屑划进她的眼中,她忍着剧痛,把宋瑾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宋瑾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面色阴沉,看着余笙受伤的眼睛,眉峰皱起一个很深的度。
那双墨色的眼中翻涌着复杂的神色,里面最突出的就是痛意,那双手轻柔地抚在自己受伤的右眼上:
“疼吗?”
余笙面色苍白,但还是咬牙说:“现在的情况可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你在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把这件事情解决好。”
一连四五发的枪声响在自己躲藏的这个柜台之前,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行动,厚玻璃做成的防弹柜台根本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更何况看落在地上的子弹来看,这把枪是一个很前锋的狙击枪,伤害程度很高很高。
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如果再不出面,那么受伤的只有其余的无辜者。
右眼的锐痛让她本就混乱的意识更加艰难,宋瑾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他墨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与执着:“你不该去,这里是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