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知道该对慕以白说些什么,她面无表情,看着慕以白的狼狈无动于衷。
可能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那个单纯懵懂的小师妹,温柔聪慧。
他也清楚,这些只不过是余笙给他编织好的一场美梦,早晚都会有梦醒的时候。
余笙算计那么多,却没有算出来,慕以白所爱着的,只是她,不是什么虚幻出来,最后化蝶湮灭的美梦,只有她。
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沦落到住院的程度,和宋瑾打完电话后,自己疼的无法接受,刚好她回来得突然,私人医生并不在这儿,只好忍着疼,自己开车从庄园去了医院。
医生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摇了摇头:“如果早一点来的话,后果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她失血很多,只能在病床上打着吊针,谢绝了一切人的来访,包括自己的那些信徒和下属,只想安安静静地把最后调香的工作收个尾。
病房里满是各种香气,每一种香气都是弥足珍贵的,想办法找人把调香的器械搬过来之后,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进行调香。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余笙连头都没回,直接用英语赶人出去:
“这里不需要你们的探视,我还没有虚弱到那种程度。”
“collins,你的伤还没好,还要忙着这些工作?”一道略感焦急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康乃馨的香气混在这些浓烈的气体里,显得这么娇弱清淡。
“我和医院领导打过招呼,imd比赛迫在眉睫,至今都未联系到服装设计师grace,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apep对我步步相逼,自从我把基地从费城搬到了芝加哥后的一天,他们就已经把费城给控制住了,到处想要抓到我,要我的性命。”
他把康乃馨放在床头,走到余笙的身边轻按住了余笙的手: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做这些,让我来,我比你有点经验。”
余笙点点头同意了,自己的右手使不上什么劲儿,而左手实在是太不方便,过程中只会搞乱。
“你怎么会受伤呢?collins,你明明……”
还没等他疑惑说完,余笙坐到床上,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
“玩过头了,就这样了。”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多问什么,默默地帮余笙按照她先前写下来的公式调制香液。
余笙看着他工作的身影,忽然疑问道:“师兄一直很忙,现在是工作的高峰期,也能抽出时间来探望我?”
他嗯了一声,缓缓说道:“在昨晚就已经把所有的工作忙完了,今天的不多,所以能空出一些时间来。”
“等着过几天我会想办法把你们一直苦恼的op公司的合作送到你们面前。”余笙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杂志,随口说道:
“今年竞争的选手很多,在调香界著有调香皇后之称的伊丽兰竟然也会参加。”
“collins,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慕以白停下动作,语气突然变得僵硬,湛蓝的眼睛有着如海一样忧郁的神色,不动声地看着余笙,不解而痛苦:
“我只是随手帮了你一个忙,就以这么高的代价来回还,collins,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产生任何的交集?
纵然明面上,你是我的师妹,可从实质去看,我们的关系只有商业之间的合作,只是彼此之间的交易。”
“然后呢?”余笙面无表情地把书放下,直直地看着慕以白:“你想要些什么?”
慕以白一怔,collins现在,哪怕是连伪装,都已经倦怠了: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一些其他的感情,倘若是恨,也值得。”
余笙一笑:“不必如此,师兄,你抬头看一下,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为什么非要栽倒在我的手上。”
慕以白知道和余笙再无可能,他把余笙今天的制香任务完成后,就要匆匆赶回公司,与余笙做了最后的告别:
“collins,你从来都不愿意回头来等我。
我会祝福你的,collins,但请你也要谅解我的改变。”
余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有些深沉,她开始怀疑起了慕以白,可apep的标志没有在他的手上出现,威加顿也说过,顶替自己位置的,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中国女孩,近期apep也没有收什么新人。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慕以白是最没有理由对自己下手的,apep给不了他想要的,金钱权力他本身就有,他性格温和,不会去信奉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而金钱和权利这两个东西,也是apep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她看着手上的杂志,有关于慕以白的报道有很多,无一都是在说他有多么多么优秀,可是最近的新闻,又忽然出现了有关于慕以白的公司被打压的事情。
这让余笙有些想不到,他的公司越做越强,惦记他的不在少数,但一般都没有那个实力与他直接动手。
忽然想到了宋瑾,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自己打消,宋瑾的势力暂且从她的视角去看,宋家的势力都集中在国内,美国这里,还是kaiserin和apep的天下。
还有那个不知道身份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