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肖潇,乔安安的心思不免有些深沉,她恍恍得想着,要是自己当年追的人不是肖潇,而是别的男人,自己会不会比现在快乐些。
她没有告诉余笙与肖潇见过面的消息,她想要把这一切都给掩埋,不要再记起,今日在玄玉阁他帮了自己,并不代表自己会对肖潇产生什么亏欠。
乔安安和肖潇,从五年前就再无瓜葛。
“所以说,这位邱老爷子的客人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瞧着这么熟悉?”乔安安仔细打探了一眼,怀疑地问道:“这怎么看着越来越像……”
“宋瑾。”余笙替她把答案说出来了,默默地说着:“就是那个高中时天天打架斗殴的宋瑾。”
一向活泼开朗的乔安安头一回沉默下来,拉着余笙的手就要往门口走去:“走,笙子,咱该回家了。”
邱老爷子有些不明所以:“笙儿连饭都还没怎么吃呢,她一向喜欢吃我家厨师做的点心,等等再走。”
余笙也停下来点点头:“安安,我很怀念邱爷爷家厨师做的点心,更何况这样的告别并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情。”
事情都尚未办完,怎能就这样突然离去,乔安安很厌恶宋瑾,不觉间她把余笙护在身后,冷冷地瞥了宋瑾一眼:“花好光好,只可惜遇到的人算不上什么好。”
宋瑾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记得哪怕在高中的时候,我与乔小姐也未曾说过几句话,不知乔小姐对我的厌恶是从何而来?”
余笙也很想知道乔安安对于宋瑾的厌恶到底从哪里得来,高中的时候乔安安对别人都是落落大方,为人热情的态度,唯独对着宋瑾和温阮,就是一种恨不得咬上去啃的样子。
那时候她还对余笙说了这么一句话:“笙子,我要是你,怎么着也得把温阮给拖到泥潭里,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宋瑾嘛,现在的实力还打不过,等着发育起来再收拾。
可惜我家笙子温和善良天真乖巧,要是有半点野心,这世界上还能有她温阮?”
乔安安到底是小瞧了余笙,她的野心远比任何人的还要大,温阮她的父母只不过是一家公司小小的职工,那伪善虽为她在学校里赢得大把的人脉,但又怎么能和出身世家贵族的余笙相比?
余笙不过是在一场宴会上随口一提温阮,她的父母都有可能因为余笙的一句话而丢掉了工作。
但余笙绝对不会这么做,她一向厌恶小人之事,她温阮喜欢对自己用这些险恶狡诈的手段,她会大大方方光明磊落地去报复,不会连累别人,只针对温阮一个人。
她也没有那么蠢,余笙对温阮施展的每一个计策,都会想尽办法瞒过宋瑾,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温阮固然会在宋瑾身旁吹耳边风,可奈何没有半点证据,而且宋瑾与余笙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格与信任都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掺和的。
宋瑾明白余笙的性子,知道余笙睚佌必报的性格,那一天他把余笙相约在一个幽静的小河畔,习惯性地给余笙带来一包牛奶糖,对余笙说着:
“我知道你的脾气,但余笙,你要确保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基于对方有伤害你的前提之下,要不然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余笙那时候很生气,抓起那包牛奶糖直接扔在宋瑾的脸上,宋瑾没有躲,目光还是那么坦荡安然。
她眼睛一酸,强忍着委屈向宋瑾吼着:“你别他妈在那儿自恋!宋瑾我告诉你,我是余家的三小姐,是余家的掌上明珠心尖宠,我凭什么会为了一个连屁都不是的男人自降身份去对付一个弱者?
不说她温阮有没有资格让我去对付,就连你宋瑾,我一点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费尽心思与别人作对只为了一个男人,我是骄傲的余家小姐,骨子里就有着祖上的墨客清风,我誓死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她很害怕要是晚那么一秒,宋瑾就会看到她的眼泪滑落。
她心中有着把委屈心情解脱的快感,她又恐惧宋瑾会追上来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他只是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去,没有追来,连一声名字,他都不肯叫。
哪怕在五年后的今天,温阮这个名字好像成为了余笙心中的一块刺,她不愿去想起这个女人,温阮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敌人,这么多年以来,她做着从刀尖拭血的事情,表面身份也比任何人都要高贵。
“余笙,”那道声音如今终于肯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不过是在五年后的今天。
那双好看修长的手向自己伸来,余笙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乔安安瞧见,又把余笙护在身后,拍开宋瑾的手:“别动手动脚。”
余笙的思绪还停留在五年之前,自河边那一别之后,余笙再没有对温阮动过手,哪怕温阮的挑衅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但温阮不知为何,在几个月后也老实了下来,听说是被社会上的人给教训了几下。
余笙觉得挺不可思议,温阮那双自带泪眸,可怜兮兮的姿态任任何人看了都会疼惜一番,她有着自己笼络人心的本事,竟然还会有人盯上了她。
余笙原以为是乔安安做的,可乔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