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早已知晓余盛会问她什么,所幸他所问的每一句余笙都能找到相应的答案。
“你和宋瑾。”他目光是那样的淡雅平静,语气中也是那样平淡,余笙却隐听出其中的咄咄逼人。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哥,你不会连我的私人问题也要管吧?我二十四岁了,也是个大人了,过几天就要搬家自己出去找工作了,这些事情你不必替我惦记。”
她有分寸而不失礼数得回答了余盛的问题,余盛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确实不应该过多地掺和你的人生,可是余笙,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你不要忘记,他亲自来余家退婚时你哭得有多伤心。”
他那双眼中多了几分冷意:“小妹,不要去做一位只知道付出的人。”
“我当然不会去做那样的人,余家对我二十几年的教育,包括自祖上便留存下来的文人格调,让我也有着几分傲骨,可是……”她笑了一下:“大哥,属于我的,他注定会属于我,我不会强求,可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错过。”
“所以?”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要准备行动?”
“顺其自然。”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继续说了,看着星空点点,若有所思。
“便是这样,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同你说一句。”他喝完那杯威士忌,语气有些严肃:“我与他相处的时间并没有你长,也可以这么说,就连我们兄妹俩之间的相处时间都没有你与宋瑾相处的时间长。
你了解他,小妹,这一点我无可否认,可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客观的角度去了解他宋瑾这个人。
我便以我的角度去看,宋瑾他城府很深,小妹,你的心计是远比不上他的。”
余笙还是没有说话,垂眸看着裙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晚我与他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谈话,他很厉害,将自己的锋芒全部压了下去,对于我一些犀利的提问,他都会巧妙地绕过去。”
“哥,”余笙终于忍不住,有些认真地问他:“你和宋瑾,是不是有仇?”
她觉得余盛对于宋瑾的态度远比任何人都要防备小心,甚至有着几分厌恶。
余盛却只是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我只不过是衷心地向你提出几点建议,论说有仇的话,你二哥比我更胜一筹,今晚宋瑾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自己手里的蛋糕扔在宋瑾的脸上。”
这一点余笙深表赞同与理解,小时候有时她和宋瑾一起玩,顺带拉上余沐时,余沐看宋瑾的眼神就没有好过,恨不得用自己的手里的石头砸到宋瑾的脸上。
他与宋瑾关系的极度恶化,还得是那年那天,宋瑾放下宋家人的身架,亲自来余家退婚。
记得过后几天的一个夜晚,余沐抱着余笙痛骂宋瑾有眼无珠,狗眼里看不出象牙来,那一晚上,余沐可谓是用尽了他一生中学过的所有恶毒的话语,英文法文日文韩文换着法子挨个骂了宋瑾一宿。
原本满腔热情跟着余沐一起骂宋瑾是个渣男的余笙都有些招架不住,打起了盹,最后的结束还是在余沐打鸡血一般得发誓他再也不会和姓宋的说一句话作为结束语。
“所以,你想要重新拿到宋瑾前,有没有考虑过你二哥这样英勇正义的存在?”他轻笑一声:“他可比我还难以应付。”
这倒让余笙有些犯愁,在今晚之前,她还从没怎么考虑过余沐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无论她做什么事情,余沐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支持自家小妹。
可万一这事牵扯到宋瑾,那又不好说了。
“我会想办法,在那儿之前,还得请你帮我保密一下。”她思索了一下,最终得出个较为合适的方法:“现在的时机不适合告诉他。”
余盛挑挑眉,嘴角还噙着几分笑意:“逃避?”
“不是逃避,是应对。”
余盛扫视了这间套房,向她问道:“你今晚还回家?”
余笙对于他这个提问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回家我去哪?”
他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要换的衣服我放你床上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晚些宴会结束后我会来接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余笙走到床旁,看着经理为她准备的衣服。
那是一件白色的长裙,领口为绽放的玫瑰般样式,华丽的纱裙上还绣着零星雏菊花,竟是毫无违和感。
宴会上,余沐躲在暗处的甜品桌旁,盯着宋瑾观察了许久,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把他吓出声,看清来人后,他有些恼怒地说道:“余盛!你拍人之前能不能看看对方在干什么,你这么做很容易把对方吓死!”
“只有那些小人与正在干坏事的人会被这种东西吓到。”他懒懒地开口:“余沐,你是哪一种?”
余沐冷哼一声,随后继续自己的动作,紧紧地盯着宋瑾的背影,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向余盛问道:“哎,老大,你说我怎么老感觉他不像个好人?你说咱家小妹曾经得有多蠢,被他这虚伪的表面所迷惑,丝毫没有看到他底下的腐烂。”
余盛冷笑一声:“她现在也很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