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早就交待过,一切早有定计,你们东西在何处?”严峰点点头,这事韦坚早就跟他说过,一切都准备好了。
“藏在一个隐秘之处,还要跟严庄主借一架马车,我好取来!”米魁依旧不愿意合盘道来。
那日他们制作雪橇,兄弟二人将东西给拉走,最后为了掩盖行迹,将雪橇改成木筏,走了一段水路,最后又寻了一处山洞容身。
米魁虽然现在现在相信严峰,却依旧要让铠甲在他们兄弟的掌控之下。
“好,先喝杯茶!”茶水开了,严峰为其满上一杯。
米魁不懂得品茶,他只是在品里面有没有异样,落在严峰眼中,还以为对方能够喝出其中的名堂来。
“米兄弟,应该是皇甫大人麾下吧?”严峰也喝了一口,记得当初,他刚从边军出来,也跟米魁这般,处处透着警惕。
“是!”米魁本不该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既然是一条船上的,还是坦诚些好。
“不瞒米兄弟,严某接到的命令,是只负责过城门这道关,入了城之后,还得你们将东西取走。”严峰喝了一口茶,这些话,得早点说清楚,免得以后有牵扯。
这里面牵扯到的,都是抄家灭族的事情,若是可以,他根本不想插手。
“严庄主放心,只要入了城,我就会尽快将其取走。”米魁点点头,他们在城中另有布置。
“好,既如此,米兄弟随我来便是。”严峰直接起身下楼,将米魁带到楼上,就是为了避人耳目,说些机密的话。
“这个食盒,能送给吗?”米魁将茶水一饮而尽,又抓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味道还真就不错。
倒不是他贪吃,而是那日他们走的匆忙,很多东西来不及带,这几日都只是将米跟雪一起煮成粥来喝。眼下见着干的了,自然想要带些回去给弟弟米梧。
“拿着吧,厨房里还有烧鹅,一会也给你带着。”严峰点点头,他猜到对方这些日子的处境不好,干脆大方一些。
都是为上面的大人物办事,这米魁几乎是将脑袋别在腰上,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
原本觉得点心是山珍海味的米魁,突然觉得也不香了,烧鹅才是王道。
其实米氏兄弟身上有钱,但那天大年初一入城寻皇甫惟明禀报,路上根本没东西可买,之后就在荒郊野地待着,生怕暴露了行藏。
小半个时辰之后,米魁一手提着缰绳控制马车,一手抓着烧鹅屁股吃得满嘴流油。
寿王府后宅,战事正酣,韦思柔如今渐入佳境,胜负各半。
李琩刚刚打熬完身体,往日里都是抢着将他拉去洗澡的众人,依旧趴在牌桌上难以动弹。
“王爷,热水都准备好了,杏儿,带王爷过去!”
“碰!”
韦思柔一心二用,一边吩咐一边打牌。
曦云有心离开,去服侍李琩沐浴,可又说不出口,只能放弃,将心思用在麻将上。
李琩有些后悔了,应该等自己快要离开的时候再教会她们,这下倒好,原本的左拥右抱,快成孤家寡人了。
杏儿倒是很开心,她作为韦思柔的贴身丫鬟嫁过来,本就该陪侍李琩的。
“王爷,我跟你说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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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牌,可神奇了......”待到李琩沐浴更衣之后,牌局已经结束,韦思柔便拉着李琩说起打牌中的趣事。
至于其他人,则忙着布置午餐。
“元宵节快到了,准备出去找点什么乐子?”一年一度的元宵节,是长安的盛事,李琩准备出去与民同乐,感受一下节日气氛。
“当然是留在家中打麻将了,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花灯而已。”韦思柔对那些半分兴趣也无,从小舞枪弄棒,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至于素月跟沛儿,对视一眼,干脆不说话,她俩出去了,王妃岂不是没了牌友?
“婢子自幼养在教坊司,从未见过元宵节的模样,想要出去看看!”曦云心思一动,机会来了。
“那这两日,你便教会杏儿,元宵节,你便陪王爷出去逛逛。”韦思柔点点头,是个苦命的,至于杏儿,元宵节早就逛腻了。
杏儿面色一暗,被曦云给抢了先,如今王妃已经定下来了,她却也不好再开口。
后王庄中,四方入口皆燃烧着大片的篝火,将入口照得一览无余,方便瞭望塔上的护卫观察。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米魁牵着马在入口处停了下来,弟弟米梧在马车后面跟着,一前一后,将马车牢牢护在中间。
马车经过的地方,留下极深的车辙印,显然拉的东西不轻。
严峰睡得正香,突然门外的铃铛有节奏的敲打起来,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起身下楼而去。
这座小楼,除严峰本人,以及受邀的重要客人,府中下人一律不得涉足,这是他的规矩。
但有要事,都是在楼下禀报,方才的铃铛,以绳索在暗处直接连通瞭望塔,严峰之前就交待过,一旦发现马车回来,必须第一时间拉动铃铛。
“米兄弟,来得够快的。”严峰到得庄口,一摆手,护卫立刻将拒马给拉开,给马车放行。
“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