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还是放不下?”韦思柔起身,打量了一下宝剑,李琩为何不肯入宫赴宴,她心知肚明。
其实她倒是想去,见一见那位贵妃娘娘,究竟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以前为韦思柔,从来不问这些,现在在一起时间长了些,也知道李琩的性情,问一下也是无妨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放下?”夺妻之恨,跟杀父之仇差不多,刻骨铭心都不足以形容。
“但,那是陛下。”韦思柔吁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放不下也得放下。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放不下,才是正常的。”李琩知道,李隆基也不会相信他完全放下的,何必自己要假惺惺,反而落了下乘,做一个胸无城府之人,才能不被人忌惮。
后世有一个词,叫猥琐发育,非常适合他现在的状态。
“过了年,兄长可能要走,你也要走。”韦思柔颇有几分落寞,在这个长安,以前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兄长韦思书,现在最亲近的人,自然是李琩。
想到他们都要离开,韦思柔整个人心中都堵得慌,若她能够同行,该多好。
“府里这么大的产业,也不能没个人照应,本王跟大舅哥,都还年轻,该出去闯一闯。”李琩放下石锁,走到韦思柔跟前,将其搂入怀中。先不说女子能不能随军的事情,自古去边关的将军,总是要将妻子留在家中,否则上位者如何安心?
古人非常重视别离,因为一别之后,多久能再见,或者说能不能再见,谁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兄长会不会跟你在一起,那样彼此也能有个照应。”虽然两人都是高手,韦思柔依旧担心,终究是血肉之躯,一个闪失也会受伤。
“应该不会吧。”李琩本就身份特殊,而他跟韦思书的关系又在明面上,兵部那边定然会将他们给分开。
况且,他是要去参与石堡城之战,韦思书去了那边,反而要面临很大的风险。
石堡城的地形,李琩也仔细琢磨过,个人的勇武并没有太多的施展之地,皇甫惟明的那个副将,才因此丢了性命。
其实,李琩对韦思书抱有很大的期待,他肯定会被盯得死死的,想要完全掌控一支数量可观的边军,概率小到忽略不计,而韦思书便要容易得多。
只要他获取足够的战功,就能稳扎稳打往上爬,对于麾下有足够的掌控力。
而他,若是有足够的战功,大概率是被调来调去,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久待,级别是步步高升,但是没有根基。
李琩俯身,在韦思柔耳边轻语几句,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一抹娇羞浮上脸颊,落寞便烟消云散。
大青山之中,两个身着羊皮袄的男子,在积雪中艰难前进。
“老费,再找不到,咱们就撤吧!”开口说话的男子叫杨拓,旁边男子叫费前,他们是奉了右相李林甫的三公子李屿的命令,在地图标注的范围内寻找可疑目标。
之前风雪将至,他们时间有限,粗略的找了一遍,竟然一无所得。
这二人是晋国公府养在暗处的力量,都是由小九在管理,此番李屿从小九手下借调了一批人,专门负责此事。
宰相公子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他们不敢懈怠,风雪一停,就继续在山中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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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撤什么撤,杨拓,这是天大的机缘,要撤你撤,只要不死,我就一直找下去。”费前知道,只要他们找到了,便是大功一件,入了三公子的眼,想不发达都难。
人这一辈子,大多数都是碌碌一生,想要超越自己的阶层往上走,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除此之外,还需要天份与机缘。
最好的办法,便是走科举这条路,但是费前跟杨拓显然不是这块料。
他们的父辈,都是衙门的小吏,好在自己学了几分本事,入了九爷的眼,谋了这份差遣。
若是没有意外,一辈子明面上都没个正经差事,当一个暗地里的探子,收入倒是勉强过得去。
可若是入了三公子的眼,很可能调到跟前听用,那就是相府的人,一步登天。
“既如此,那便走吧!”杨拓摇摇头,只能咬着牙继续,费前留在这,他一个人回去,怎么跟九爷交代?
俩人出行,带了一匹骡马,物资基本都驮在马背上,当即牵好骡马,在积雪中前进。饿了就吃点干粮,累了就架起篝火取暖,顺便烧点热水喝。
“杨拓,我总感觉这里有人走过。”费前指着山路旁的灌木丛说道。
上次从这经过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这次依然如此。
“老费,这怎么可能,还能踏雪无痕?咱们要找的可不是鸟。”杨拓看了一眼,这积雪上半分痕迹都没有,别说人了,连个兔子都没从这跑过。
“不是说最近,而是下雪之前,你看这灌木的枝条,若是无人经过,该是跟那边一般,杂乱无章,彼此交错。但是这个地方,大多的枝条都是往两侧倒伏。”费前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说道。
单看这一处,还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异样,可跟其他处一对比,就明显有些区别。
“也许,是有采药人经过吧。”杨拓看了一眼,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