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都是在彷徨的。
“恨谁?恨生你养你的娘?就因为她也姓武?你可别忘记了,咱们的父皇,可是那位的亲孙子。而你,是她的重孙女,如果真的要恨,你最好先想想,究竟该恨谁?”李琩很无语,大家跟那位女帝,都有着血缘关系,重孙女应该比侄孙女关系要近。
“但是,我只要一看见她,就会想起曾经的过往,我忍不住。”太华很痛苦,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你已经看不见她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恨,连自己生母死后的牌位都不放过,但是今日我来,就是将牌位请回去的。以后,你大抵也是见不到它了。”李琩不知道该如何开导她,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生下我?”太华很痛苦,理智告诉她,不该痛恨自己的生母,可她却又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理。
李琩转身,走到牌位跟前,将牌位取下,用衣袖细细擦拭,随即脱下外袍,将牌位裹起来抱在胸前。
“无论你怎么恨她,但是我想,母亲是不会怨你的。往后,心思放开一些,过往的都随风去吧,过好当下。”李琩走到太华跟前,终究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他能够看得出来,太华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当然,这是后世才有的说法,现在的说法,应该叫魔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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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太华眼角有泪光闪烁,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不孝?也谈不上,母亲尚未到你我需要尽孝的时候便离世了。”李琩摇摇头,母亲去世的时候,太华不过十一二岁,放在后世,还是小学生,懂得个什么。
“但是,我很好奇,既然你憎恨母亲,那不来便是了,何必要去移动牌位?”李琩也不知道,自己离宫之后,与这位亲妹妹何日才会再相见。
“我,有时候还是会怀念母亲,可一看见牌位,便会忍不住想起那些画面,我控制不住自己。”太华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一部分属于曾经的王皇后,另一部分属于现在的太华,对于武惠妃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那你有没有上去看看那位的牌位?”李琩叹口气,自己比起对方,好像要幸运许多,也不知道如烟的琴声是否有效。
但是李琩不敢尝试,他怕暴露自己灵魂有异样的问题,况且如烟最近就要上路,而太华困于深宫,已经没有时间了。
“没有!”太华摇摇头。
“那上去看看吧,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李琩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
“是没有牌位!”太华带着一丝落寞,那位王皇后,被废了,最后更是尸骨不全,女帝岂会为她立牌位?
“既如此,不妨自己立一个吧,也算是一种寄托。”李琩摇摇头,都是苦命人,但是这皇宫之中,苦命人太多。
太华带着一丝茫然,自己为自己的前世立一个牌位?
“为兄先出宫去了!”李琩看了一下天色,自己也该走了。
“我,明年就要出嫁了!”李琩大婚,太华都没有去,因为未成年的公主,都只能居住在皇宫之中。可是自己出嫁,她还是希望兄长能来送自己一程。
“若是,我在长安,一定到场!”李琩站定,伸手拍拍太华的脑袋,终究还是自家人。
太华笑了,自己终究还是有亲人的,出了宫,也不怕被人欺负。
出了宫门,李琩直接上马车,招呼裴无机直接先去桃园。
裴无机想要问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直接驾车出城去了。
“王爷,您这抱着的是什么啊?交给属下来便是。”裴无机终究还是没忍住,在李琩下车的时候问道。
“母亲的牌位,不便代劳!”李琩摆摆手,原本该直接请回王府去的,但是自己这腰膝酸软的症状刚好,还是再休息两日。
他娘若是有在天之灵,应该也不会见怪的,毕竟儿子身体要紧。
刚从桃园里钻出来,就看见李白正抱着酒坛,瘫倒在地上,显然又喝多了。
“老林,你这几个意思?”李琩指着李白问道,起码得给搭个毯子吧,这天寒地冻的,真要是生病了,也是个麻烦事。
“王爷,您自己去了便知道了!”林代宽抬头看天,不是愿意如此,而是没辙啊。
李琩带着一脸疑惑,走到李白跟前,要睡进屋睡去。
“先生,外面凉!”李琩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脚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