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手法也没个长进。”玉真公主摇摇头,笑着打趣,记得刚刚好上的时候,就让李白为其梳头,结果愣是弄不好,最后还是侍女来帮着料理的。
“草民手拙,自己的头发都拾掇不好。”李白尴尬笑笑,没人帮忙打理的时候,他都是随意往后面披散开来,发簪都省了。
“这份大礼我收了,既然你不要钱,那我就帮你把这个话本好好打磨一下,算是回礼。”玉真公主将鬓角的乱发拢上去,既然出钱不要,那就出点力气。
“公主也懂写话本?”李白带着一丝诧异,他以前可没听说过。
“话本自然是不会写的,但却随车带了不少道家典籍,想必对你有所帮助。而且,以前闲来无事,也翻了不少野史,总可供你参考一番。”玉真公主出身高贵,各式藏书对她来说触手可及,论及读书涉猎之广,恐怕不下于饱读之辈。
“这,怎么好意思,公主不是要去敬亭山修道?”李白自然求之不得,这长生记是他的第一次尝试,就指着一炮而红,若是有足够的资料来供他参考,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更加受欢迎。
“修道又不急在这一两天,更多的是看机缘,沿途歇息也是寻常。”玉真公主摇摇头,她自己要去敬亭山修道,又不是发配边疆,还有时限。哪怕她现在反悔不走了又如何?皇帝还真的会逼着她走不成?只是她心中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李白觉得这好像有些不妥,转头看向李琩,这位王爷只顾着自己吃肉,丝毫不过来解围。
“琩儿,过来一下!”玉真公主随着李白的眼神看过去,还以为对方怕李琩不允,毕竟如今他是李琩的下属。
“姑姑叫我何事?”李琩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腻,好久没吃得这般痛快了。
“我与太白,要寻个地方,好好构思一下话本的事情,你觉得如何?”玉真公主看向李琩,意思很明显,给不给自己这个当姑姑的面子,给个话。
“好啊,就去小侄的桃园如何?草庐之中虽然简陋,却也别有一番趣味,正适合坐而论道。”李琩直接无视了李白的眼色,他根本没法开口拒绝。
“好,就依琩儿!”玉真公主笑了,这般挺好。
随即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往着桃园而去。
皇宫之中,李隆基方下朝,就准备摆驾贵妃处,这都快成了定例了。
“老高,玉真出城去了?”李隆基虽然对这个妹妹颇有微词,情分也不如以往,可终究是一母同胞,自幼一起长大,不可能毫不过问。
“回陛下,一早就出城去了。”高力士之前被敲打了几次,如今也老实了许多,李隆基问什么便答什么,不敢夹带私货了。
毕竟是身边的老人,用习惯了,李隆基也只是敲打敲打,并没有准备换人。
“如今,应该已经走远了吧,朕的这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非要给她吃些苦头不可。等吃够了苦头,朕再下旨让她回来,那个玉真观,得安排人照应好了,里面的一应陈设,不可妄动。”李隆基何尝不知道对方在赌气,但自己是君主,岂会轻易被其拿捏?
这天下,任何人,自己给的,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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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的,不能强行要,这是李隆基的规矩。
“倒是还没走远。”高力士摇摇头,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言多必失啊。
“什么意思?后悔了?还是想着朕会派人去追?小孩子过家家吗?”李隆基笑了,当时闹得那么厉害,连茶盏都摔了,现在居然都不进宫里道歉,还想着等自己派人去挽留他?
“倒不是,手下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寿王爷带着李翰林在城外为玉真公主送行,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反正最后玉真公主随着寿王爷去桃园了。”高力士听得出,陛下怨念颇深,登基这么些年,敢在他面前摔茶盏的,玉真公主是独一份。
“怎么又跟这小子牵扯上了?”李隆基揉揉脑袋,这个不被自己待见的儿子,怎么总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也许,确实该打发的远一些。
只要想到这个儿子,就不自主会想起自己干的不地道,以后去了底下,会不会被老祖宗抽耳刮子,不过有高宗皇帝顶着,应该还好吧。
原本李唐皇室就一直被诟病有胡人血统,高宗李治是立了自己老爹的女人为皇后,最后干脆连江山都改了姓。至于李隆基,则是抢了自己儿子的女人立为贵妃,看起来好像比高宗皇帝那个靠谱些,但实际上影响更坏。
高宗李治毕竟是等他爹登天之后,又装模作样等了两年才正式厮混在一起的,他这简直就是亲自给儿子戴了一顶铁打的绿帽子。这两位皇帝的做派,基本也就坐实了李唐皇室胡人血统这事,反正就是不尊礼教的蛮夷之辈。
“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应该是跟着李翰林一起的吧。”高力士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很明显嘛,玉真公主就是为了李太白跟您闹翻的,他知道了必然心中有愧,要去送行的。
李琩作为晚辈,知道了这事,一道过去意思意思,也是人之常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