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而已!”李琩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模棱两可回道。
杨玉约心中猛地一跳,这究竟是喜欢棉叠子,还是喜欢自己?可惜,终究是问不出口的。
“待过几日,我再去宫里,想办法多收集一些送与王爷。”杨玉约在憧憬,李琩带着自己,在一望无际的棉叠子中徜徉。
“好!若是我没来,你可以直接叫人送到半月书局的李太白手中便是。”这棉籽,那是多多益善,种子越多,明年的产出才越高,后面的种植规模才能快速提高。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亲手交给王爷的好!”杨玉约当然不愿意假手于人,这么好的见面理由,怎么能放弃?
也许,明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就要去石堡城了,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
“你们,现在搬到新宅了吗?”李琩点点头。
“王爷连这事都知道?”杨玉约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以为李琩一直在关注着她。
“那宅子,还是我帮杨钊寻的,当然知道。”李琩笑笑,却没有说连钱都是自己垫付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族兄初来乍到,怎么能一下子就找到那么合适的宅子。对了,那个工部侍郎,就是栽在王爷的手上......”杨玉约一下就将事情给串起来了,这件事情,李琩一直都有影子在其中。
“哪有,是他自己多行不义,我一个闲散王爷,怎么能够斗得过六部高官?”李琩举起酒杯,示意杨玉约同饮。
“王爷莫要自谦,若非您仗义出手,那个可怜女子,还不知道是何下场。”杨玉约对那个苦命女子,自然是同情的,对于出手相助的李琩,那更加是佩服得不行。
“这天下,不平事太多,能帮便帮一把。”李琩一饮而尽。
杨玉约同饮,酒精的刺激之下,双眼多了几分迷离。
“妾身此番前来,还有一件大事,要说与王爷听!”杨玉约面露苦涩,这种事情,他怕对方一下子接受不了。
“大事?本王能有什么大事?婚丧嫁娶,一个也挨不着,升官发财也不搭边。”李琩两手一摊,闲散王爷一个,有老婆没孩子,哪来的什么大事。
“王爷上次不是说过,想要离开长安吗?”杨玉约忍住笑,这位王爷,过着大多人期盼的生活,却满腹抱怨。
“什么意思?父皇允许我出去了?”李琩露出一丝喜色,好似第一次听闻一般。
“有可能吧,陛下为这事,问过小妹的意思 ,她是赞成的。”杨玉约目露复杂之色,这个结果,恐怕并不是对方想要的。
“太好了,无论去哪里,总好过留在这里。”李琩觉得,自己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再这么下去,应该可以朝李林甫看齐了。
“陇右、石堡城!朝中的重臣,都是赞成的。”杨玉约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事情就摆在那里。
李琩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慢慢软化,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父皇还是放不下石堡城,虽然艰险,但总好过留在长安。”李琩露出一丝苦笑,好似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王爷,您,可以拒绝的。”杨玉约觉得,这事,陛下必然还是要跟李琩通气的,只要拒绝,想必也不会强迫他去的。
而且,若是真的不想去,应该是有办法的吧,比如生病了。
“那是圣旨,不容拒绝的,而且,到底是可以离开长安,去看一看大唐的锦绣河山,这是我多年的夙愿。”李琩露出神往之色,这倒不是作伪,他是真的想要见一见这大好河山。
此时大唐的疆域,往西去,可以一直到中亚,后世那可是要签证的。
“但是,那里很危险,若是大战起,刀兵无眼。”若是没有战事,吹吹风沙倒也不算什么,比起自由,这都是可以忍受的。
“人的一生,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活得痛快。若是能够在边疆,轰轰烈烈死去,也算为大唐尽了一份力,我无怨无悔。”与其被圈养在长安,还不如去西域拼搏,这是李琩早就想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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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那些吐蕃士兵,杀人不眨眼!”杨玉约希望李琩能够打消这个念头。
“那日献俘也看见了,又不是三头六臂,本王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李琩作势隆起手臂,在宽大的袖袍下,半分肌肉也看不见。
杨玉约捂嘴轻笑,被李琩这样的动作给逗乐了。
俩人就这般闲聊着,李琩诉说着对自由的渴望,而杨玉约则一再叮嘱,若是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偌大的长安城,就没有值得王爷留恋的?”杨玉约醉眼迷离,为何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拨动她的心弦?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寿王李琩,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时候遇见他?
“有很多,但是,这些都是羁绊,也许,只有斩断了这些,我才能自由!”李琩知道,杨玉约想问什么,却不会正面回答。
若是真的跟杨玉约发生了什么,这传出去,对俩人都是致命的。
“那,妾身,祝王爷前程似锦!”杨玉约的眼角,有泪水滑落,此事,再无转圜的机会。
“等我凯旋,定然要大醉一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