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益一行,明面上的目标,便是去扬州曹家,帮朱建筹解决跟曹家的冲突,事情办完之后,再去宣州走一趟,送凝筱回去。
暗地里,更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将那个所谓的圣教教主给解决了,为如烟跟诗涵回圣教夺权铺路。
圣教的所在地,便是在徐州与亳州之间,距离扬州不算太远,可以顺路为之。
武成益此行的打算,是先乘马车,行至东都洛阳,再由洛阳换船,沿运河南下。
乘船的速度,比起马车来并不快,但是却要舒适许多,是长途旅行的首选。
“嗒、嗒、嗒!”三声轻微的敲打声音,从隔壁传来,武成益当即起身,将长刀摸到手中,这是他跟朱建筹约定的暗号。
武成益刀交左手,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去,拉开大门,外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是官道边上的一个小客栈,分前后两排屋子,中间是一个小院,他们一行人,直接将后面的院子给包下来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门也打开了,闪身而出的正是朱建筹跟徐飞白。
原本这个差事,跟徐飞白是没有关系的,对方却主动提出来要帮忙,武成益觉得他是个人才,便跟李琩申请,将其带在身边。
徐飞白在桃园休养的时候,就在暗暗等待机会,他相信,只要跟武成益搞好关系,以后在王府混个差遣,应该不是难事。
在徐飞白看来,一个扬州曹家,固然在地方上显赫,却还不敢跟亲王掰手腕。此行手到擒来,他的任务就是跟着溜达一圈,拍拍武成益这个校尉的马屁。
可惜他失算了,此番曹家,不过是一个由头,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情况?”武成益看向朱建筹,大半夜的,扰了他的清梦。
“方才这外面有人,我怕他对咱们不利。”朱建筹左右看看,也不知道那人躲到哪里去了。
朱建筹作为盗门的高人,耳目绝对顶尖,方才那人虽然很小心,但依然被他捕捉到了一丝动静。
“之前在路上,我就总感觉有人盯梢,几次查探都没有什么发现,还以为是自己受伤之后太敏感。”徐飞白摸摸自己贴在脸上的大胡子,从桃园出来之后,他就改了一副装扮,浓密的络腮胡,几乎将面容遮挡了大半,就算是熟悉的人,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
“这种手段,莫不是内卫?”武成益相信二人的判断不会有错,看来自己等人的行踪,已经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武成益他们此行,从路线到目的,都没有保密的意思,早早透露了出去,就是不想被人盯着,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
“眼下内卫之中,没有这样的追踪高手。”徐飞白知道,内卫有这样的高手,但是都分派在边境,盯着那些手握大权的节度使。长安这边的人手,实力都很一般,不然也用不着他来帮着训练。
“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何方神圣?”曹家的手不可能这么长,长安之中,除了内卫,其他人没道理盯着自己一行人。
“管他何方神圣,这人若是阴魂不散,就别怪我们下狠手。”朱建筹觉得,此人是敌非友,此行是他的人生大事,谁敢插手就干翻他。
“嗯,都警醒一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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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上!”武成益点点头,此行真正的任务,队伍里只有他一人知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就是怕走漏了风声。
若是有这么一个高手盯在后面,武成益还真不敢去办那件大事,必须得想法子,将这个尾巴给砍掉。
武成益又回到房中细细思量,除了内卫,究竟还有谁对他们有这么大兴趣,以至于离开长安还要盯得这般紧。
次日天蒙蒙亮,队伍就出发了,武成益想要将跟踪之人找出来,却没有半点头绪。这世间最繁忙的官道,应该就是从长安到洛阳的这一段,车马行人不断,根本无从分辨。
“老朱,必须将此人给找出来!”侦查追踪这份活,非他所长,只能寄希望于朱建筹跟徐飞白二人了。
“武校尉,昨日那人,只是跟得太紧,才露了行藏。就怕还有其他人在暗中跟着,若是大动干戈的话,必然会吸引更多的注意。”在朱建筹看来,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跟着自己一行,只是远远地盯梢,他们感觉不到罢了。
徐飞白也在一旁点头,若只是扮作普通行人,没有出格的举动,他们根本无从分辨。
而且在他俩看来,此行没什么好隐藏的,只要自己等人警醒一些,对方根本没奈何。
“不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必须将此人寻出来。”武成益摇摇头,他是有特殊任务在身的,眼下不便明说。
“那就等到洛阳,上了船之后,若是有人盯梢,便一目了然。”徐飞白准确把握到了武成益的需求,当然要满足对方,他此行就是为了显露自己的价值。
“好,此事便拜托了,务必不能让他跟随我们南下!”武成益点点头,跟到洛阳尚且不打紧。
从洛阳到徐州,走运河的话,怎么也有三五日的光景,来得及。
杨氏三姐妹,昨夜在新宅中过夜,因为过于兴奋,睡得晚了些,早上自然也起得迟。
杨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