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位是梅儿,前两日刚从贼人手里解救出来,是个清白人家。眼下也没个好的去处,王妃看你做事勤勉,就帮着算是张罗了。至于这名分,王妃的意思,先充作侧室,以后你自己看着办。”李琩没有把话讲死,李白不同于那三大护卫,出身本就不咋地,又有倒插门的经历,续弦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属下谢过王爷,谢过王妃,改日,我带、梅儿,去府上敬茶!”李白听得明白,这事办得地道啊,完全没有障碍了。
先充作妾室,子女来了叫声姨娘便是,待到日后,若是有了孩子,倒也可以扶正的。
至于梅儿,只顾低着头,却什么也不知道说。
“你们聊,本王先下去,还有其他事要料理。”李琩摇其折扇,就大模大样的出去了,临出门,还将门给带上了。
李琩走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种叫尴尬的东西充斥在周围。
李白下意识将手往茶杯伸去,想到是空的,又将手缩了回来。
“那个、梅儿,你先稍坐,我去沏茶!”李白觉得,该喝点茶水,缓解一下气氛。
“我、我去吧!”梅儿双手搅在一起,这个事情,该是女子做才是。
“你这刚来,先坐会吧,我去楼下一趟。”李白将茶具直接端着就出门去了,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脑袋里总算清醒了些。
可就算如此,还是感觉那么不真实,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多了一个枕边人?
当李白再次出现在三楼的时候,梅儿已经在收拾他的衣服跟被褥。
原本李白在下面后院也有一间住处,但是他一个人,忙得晚了就懒得回去,直接将被褥在三楼的地板上一铺将就一晚,天气热的时候,三楼开着窗户还凉快一些。
梅儿感觉这地方还算敞亮,但终究是个办公的地方,也不知道该怎么住。
“梅儿,那边不用收拾了,先喝杯茶。”李白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梅儿将刚翻过来的被褥又放回去,里面一股子味道,估计很久没清洗了。
“咱们在下面还有两间正房,一会我带你去,先把那边拾掇出来。嗯,明天,我带你出去买些布料跟首饰,总要简单装扮一下。”李白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喝茶的样子,感觉有些愧疚,自己这边确实没做任何的准备。
“还不知夫君姓甚名谁?”梅儿抬起头,心中却温暖了许多,倒是知道心疼自己。既然有正房那便好了,就在这里洞房,总感觉膈应得慌。
“我、为夫、咳,姓李名白字太白!”李白好久没做过这般正式的自我介绍了,方才王爷也是,居然没有跟对方提一下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诗仙李太白?”梅儿带着几分惊诧,这不就是个糟老头子,长得倒是过得去,但是没有丝毫的仙气啊。传言都说,李白有仙风道骨,这个看着一点也不搭边啊。
“诗仙不敢当,只是写了几首不错的诗词,世人谬赞!”原先的李白,对于诗仙这个称号,那是坦然受了的。但直到李琩给他救急的诗词出现,让他知道,这天下很大。
梅儿感觉有些不真实,她原本觉得,自己该是最命苦的那个,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居然是名满天下的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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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琩只是将人送到,就下楼招呼朱建筹出门去了。
“王爷,我的差遣?”朱建筹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不是说让自己在半月书局谋一份差遣,怎么又要走?
“书局的差遣,不只是在书局之中,先随本王走一趟明月阁!”李琩摆摆手,得先去明月阁打探一下,那个知情的姑娘,叫清韵,他就先去会一会此人。
“啥?书局还有这差遣?”朱建筹来了兴致,虽然心中惦记着倩儿,但是这明月阁可是长安最高档的去处,他怎能不动心?
“是去打探消息,收起那份心思。”李琩用摇摇头,这男人啊,每一个好东西。
离明月阁的花魁大比,已经只有不足半月了,眼下天色尚早,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
“哟,诸位来的早,歌舞尚未开始,不妨稍坐。”龟公看见他们进来,赶紧过来招呼,虽然瞧着面生,但来者是客。
“我们来寻清韵姑娘。”李琩摸出一个小碎银丢过去,他是不想看什么歌舞,万一清韵姑娘有了客人,他不知道得等多久?
“清韵姑娘?”龟公看着手中的碎银,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怎么,有问题?”李琩不明白对方为何这种表情,难道已经不在楼里了?
“这个,清韵姑娘那边,过夜要一贯钱,但通常都是一个人......”龟公也拿捏不定主意,不知道他们到底准备几个人过夜,若是人多的话,这碎银不够啊。
“带路便是!不过夜!”李琩没好气说道,本王岂是那种荒唐之人。
龟公立刻点头弯腰,在前面带路,这样的话,碎银还有不少富余,倒是个出手阔绰的主。
李琩随着那龟公走到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随即便敲动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张略显憔悴的容颜,抹着厚厚的脂粉,出现在李琩面前。
从面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