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门的韦思书跟其母贺氏,照例这出嫁,那是要哭一哭的。
“哭不出来啊!”贺氏这几年,身子是弱,但性格却极为坚强,哭哭啼啼的事基本没有过,否者也培养不出这一对能打的子女。
“这、这,大小姐,要不你直接来吧?”钱大妈觉得,你们也太不配合了,自己这一趟血亏啊。
若是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男方为了赶吉时,那她不就是机会来了嘛?
“我?我不会啊!”韦思柔愕然,从小她爹揍她都不哭,这好好地,如何哭得出来?
“这、出嫁了啊,以后这府里,你等闲就回不来了?生你养你的父母,从小长大的地方,这一草一木的,没有感情吗?”钱大妈感觉要吐血,这是出嫁,不是踏青,搞什么呢?
“这不就三五里地,比出城踏青还要近,骑马的话,一天三顿都可以回来吃。”韦思柔是真的哭不出来,反正她平日里也是住自己的小院,不过是换了个住处而已。
听说王府都是很大很奢华的,她也想去看看。
“哎呦,我的大小姐,这嫁去了王府,怎么可能经常回来呢?”这眼看都到大门了,再不哭就没机会了。
“当然可以,以后想什么时候回,本王也可以没事就来打打秋风,大舅哥,你说是不是?”李琩笑了,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子,塞到钱大妈的手中。
韦思柔的性子,注定做不了深宅怨妇,自由些也好,反正他李琩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王爷说的是,以后还是多往来才是!”韦思书点点头,觉得这婚事不错,至少这妹婿挺好说话,没那么多破规矩。
至于前程什么的,韦思书无所谓,想要万里封侯,但凭马上本事。
“对,大舅哥,我跟你说啊,我那麾下三个护卫,都是久仰大舅哥的威名,想要见一见真章,什么时候有暇,我带他们来跟大舅哥切磋一番!”李琩觉得,自己那三个护卫头子有点懈怠了,这样下去,自己的安危都成问题,得想办法激励一下他们。
“成,城里不方便,回头你带他们来军营寻我便是。”如今都是一家人,这点小事举手之劳。
裴无机对此一无所知,脸上露出一丝谄媚,想要给韦无敌留下一个好印象。
“新娘上车,前程无忧!”
“门帘一掀,富贵无边!”
“门帘一放,子孙兴旺!”
......
钱大妈得了赏钱,什么哭不哭的都无所谓了,喜事嘛,就得讲究个喜庆,喜话一股脑的往外抛!
李琩目睹韦思柔跟侍女进了马车,跟众人拱手示意,随即翻身上马。
“你很不错!”韦思书突然伸手拍了拍裴无机的肩膀,他能够感受到对方是个高手。
这般的高手敬仰自己,确实是人生快事。
“韦大哥谬赞了,比起韦大哥,差得太远!”裴无机感觉骨头都轻了二两,韦无敌很少开口夸赞别人的,这说出去,倍有面子。
“嗯,以后有空再聚!”韦思书摆摆手,心里想的是,这以后都是负责妹妹跟妹婿安全的人,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一定!一定!”裴无机拱手告别,感觉脚下生风,走起来特别轻快。
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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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李琩特意安排韦思书跟他们切磋,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怕在遍地权贵的长安城,王爷大婚也是少见的,道路两旁站满了拱手道喜的人,想要讨一份彩头。
裴无机麾下的护卫,人手提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的是麦芽糖,每一颗都用纸包裹好,不时抓出一把往人群中丢去。
此时的鲁王府,已是热闹非凡,前来道贺的人不知凡几。
虽然李琩的身份地位比较尴尬,但毕竟是皇帝的儿子,长安城中但凡有头有脸的,礼部都会安排发给请柬,收到请柬之人,大多不会亲来,但必然会安排府中子弟前来。
这也导致了今天的一个怪场面,来的居然是清一色的年轻人,其中就有李林甫的第三子李屿。
李琩入府之后,一路拱手回礼,带着韦思柔就往正堂走去。
拜堂一切顺利,除了高堂只是摆了一份圣旨,其他与寻常人家并无二致。
“哎!王爷,稍安勿躁,这宾客都等着呢!”魏永安赶忙拦住李琩,宾客不散去,他就不能去后院的。
李琩环顾四周,无可奈何,只能等着天黑才行。
“哥,听说嫂子很能打,你行不行啊?”李琦不知何时穿到跟前,带着一丝猥琐说道。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琩没好气骂道。
“诸位!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快请入座!”李琩朝着众人招呼,大多都不熟悉,但来的都是客,又是出了礼金的,礼节必须到位。
“永王殿下驾到!”
李琩闻言,立刻甩下众人,直往门前走去。
这位永王,是李隆基第十六子李璘,因为其母郭顺仪早逝,自幼由三皇子李亨照料长大。
如今李亨为太子,其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而且在父皇面前也极为受宠,领荆州大都督。
最让李琩羡慕的,就是这永王李璘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