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就这么平躺在床上,双手手腕被男人禁足在掌心,举在耳侧。
而男人,则撑在她的身上。
不过,男人弓着身躯,彼此之间有很大的空隙。
“殿下,其实...我刚刚正准备停下的......”
男人嗓音沙哑的“嗯”了一声,呼吸不太平稳。
蒋诗诗一动不敢动,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热热的。
“那...您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下一刻,身上的男人就利落翻身,平躺在她枕边。
男人还自有一番说辞,“若不是你动来动去,吵得孤睡不着,孤也不会这般。”
“可是您本来就没睡着嘛。”
“不止是吵到孤,你还晃着孤的眼睛了。”
“......”蒋诗诗一脸茫然,这是什么迷惑性发言?
她身上又没有灯,怎么可能晃着他的眼?
而且,外头的月光也很弱,更不能晃着他的眼啊?
蒋诗诗实在想不明白,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至于她枕边的男人,想了大半个晚上公事,到了后半夜才渐渐入睡。
室外,黄得昌和春杏一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主子们叫水擦洗身子。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黄得昌和春杏对视一眼后,一脸失望。
看样子,太子殿下和蒋美人之间啥事没有,是他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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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蒋诗诗与太子一同乘坐马车去了皇家园林。
到了那儿,园林里的奴才迎接了他们,并在前边带路。
皇家园林占地十顷,规模宏大,建筑富丽。
不仅有一座座宫殿、亭台楼阁,还有一片宽广的人工湖。
湖里锦鲤簇拥着,园林中花卉罗植,园内还有喷泉,水网密布。
片刻后,太监把太子等人带到一处窄窄的溪水边。
溪水两侧摆有两排矮案桌和蒲团,桌上摆了水果点心,茶水酒壶。
这,便是今日曲水流觞的地方了。
太子一到,就被王公大臣们围着行礼寒暄。
一回生二回熟,蒋诗诗出宫的次数多了,也有了自个相好的姐妹。
这不,六王妃带着丫鬟朝她走来,“诗诗,我就知道你今日也会来,一早便在这等着你。”
“王妃久等了。”视线落在六王妃脸上,蒋诗诗发现六王妃抹了她送的那套胭脂水粉。
“说多少遍了,叫我秀姿就行。”六王妃语带嗔怪。
蒋诗诗浅浅一笑,“知道,这不是周围人多眼杂么,还是要规矩点的。”
“那倒是。”六王妃和蒋诗诗并肩在溪边散步,“对了,上回你送我的那套胭脂水粉轻薄透亮,好用得很,一点都不比外头卖的差......”
在她们说话时,怀王妃也和一名美艳女子在溪边漫步。
那女子也刚好说:“怀王妃,我听闻...现今七王爷铺子里那款胭脂水粉都卖断货了,你居然还能在这个时候买到一套。”
“你说都是王妃,偏生你就这般好命,有些人却只晓得往脸上抹西贝货?”
怀王妃:“妹妹快别这么说,小心叫人听去了不好。”
“怕什么,我又没说是谁,谁若是听进去了,那就承认她自个用的是西贝货。”美艳女子和怀王妃一唱一和。
她们二人就在蒋诗诗和六王妃旁边说话,且声音一点都不小,明摆着就是故意说给蒋诗诗和六王妃听的。
而且,那美艳女子又如何知道六王妃用西贝货?还不是怀王妃在背后嚼舌根。
蒋诗诗没见过那名美艳女子,便问六王妃:“那位是谁?”
“她是十王爷府上的姚侧妃,这个姚氏原是怀王府上养的瘦马,后被怀王赏给了十王爷。”六王妃挽着蒋诗诗的手,小声说:“现如今,姚氏早成了十王爷的宠妾啦。”
蒋诗诗:“......”十王爷府上的侧妃?那她就明白了。
怀王和十王爷都是穆王一党,他们的妻妾自然也就划分为同一个阵营。
这也就罢了,还应了那句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怀王妃是个喜欢惹事的,这位姚侧妃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
蒋诗诗:“可她不过是侧妃,怎能对你指桑骂槐。”
“咱甭搭理她,否则岂不是承认你送我的胭脂是西贝货?”六王妃拉着蒋诗诗往另一个方向走,“走,咱去那边聊天,让姚侧妃说去,横竖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于是,她俩和怀王妃等人背道而驰。
蒋诗诗虽奇怪六王妃为何说姚氏蹦跶不了多久,但她没多想,更没有多问。
一炷香后,王工大臣基本都到齐了,有宫女太监招呼众人在溪边落座。
蒋诗诗被安排和太子坐在一起。
落座后,坐在她对面的便是两个藩王。
楚王和使者坐在一起。
蜀王身旁则坐着一名青春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白衣飘袂,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特别符合东梁国的审美。
容貌清丽,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