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美人:“那上头的兵器看起来很先进,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即便那图稿有用,可您身为女子,也没有发挥的地方,哪怕您说那图稿是您琢磨出来的,想必也没人相信,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冬梅用帕子沾了温热的水,浇到卢美人身上。
卢美人:“这图稿放到我手中是一张废纸,可要是交到我爹手上,那就不一定了。”
父亲在工部为官多年,一直是个六品员外郎。
进宫前她曾听父亲说了,西部边关与西夏打仗,虽然将士人数比西夏国多,但在兵器方面要比西夏国逊色不少。
所以,朝廷正琢磨着研制一批新的武器。
若是她将这些图稿交给父亲,父亲能在工部立功,说不定还能升官。
卢美人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盘,她将手腕上的银手镯取下,并一把拉过冬梅的手。
“冬梅,我在东宫不方便出去,就麻烦你想办法买通那些能出宫的宫女太监,让她们把这纸条送到我爹手上了。”
作为东宫美人,她进宫时是不能带陪嫁丫鬟进宫的。
冬梅虽是她入宫后才认识的宫女,但她身边只冬梅一个奴才,要想把纸条送出宫,必需要用到冬梅。
所以,让冬梅知道也无妨。
“哎呀,小主,既然我跟了你,只要您一句吩咐,奴婢都会尽力去办的。”冬梅意思意思的客套了几句,还推脱着不肯收下镯子。
不过,卢美人最终还是把银手镯套在了冬梅手上。
主仆俩一番客套之后,卢美人就出浴了。
冬梅一面伺候卢美人穿衣裳,一面道:“小主,既然这图稿那么好,又出现在蒋良娣的院子,难道那些图稿是她画出来的?”
“不可能吧?”卢美人否认道:“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研究得出如此先进的兵器。”
冬梅:“既然不是她画出来的,图稿为何会出现在她的院子,该不会是她让人画出来的吧?”
“想必是风不小心把那纸条吹到蒋良娣院子里的吧。”卢美人还小声嘱咐,“此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对外声张。”
“奴婢知道的。”冬梅想说那是纸条,不是纸张,风是吹不起来的。
不过,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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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蒋诗诗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
她从镜子里看见春杏在收拾衣裳,不由得提醒道:“春杏,我那外衣袖袋有张纸条,你记得拿出来,再把衣裳拿去浣衣局清洗。”
“好。”春杏应了后,就开始翻找蒋诗诗外衣袖袋。
良久后,春杏一脸诧异地说:“小主,您这袖袋里除了一小包蜜饯,没有什么纸条。”
“没有吗?”蒋诗诗回头看了春杏。
“嗯!”春杏点点头,“会不会您是刚才跳操时,那纸条从袖袋里蹦出来了?”
说到这,春杏放下衣裳,“奴婢这就去外头找找看。”
约莫一盏茶后,蒋诗诗看见春杏从外头进来了,随意问道:“找到了吗?”
春杏摇摇头,“奴婢在您刚才跳操的那一片找遍了,都没找到那张纸条。”
“罢了。”蒋诗诗擦了擦头发,“既然找不到,那就别找了,我再重新画便是。”
那张兵器图稿是她画的草图,上面也没有写详细注解。
就算没有丢,她也是要重新画的。
如今丢了,她再重新画几张图稿,分别写上注解就行。
书中的二哥蒋勇捷在今年上半年会遭到战友陷害,虽然去年蒋勇捷出征时,蒋诗诗有特意提醒他。
但她怕蒋勇捷打仗忙忘了,便在灾难临近前,又特意写信到西部边关提醒了蒋勇捷。
蒋勇捷收到信后给她回了信,信中说多谢她的嘱咐,只是最近因为兵器问题,正在休战。
信中还说,东梁国的兵器不如西夏国的兵器,在打仗方面很吃亏。
所以,要等朝廷新制了兵器送到边关,然后才会开始战斗。
蒋诗诗听了后,便画了些改良的兵器图稿。
反正工部由太子掌管,届时她直接把图稿交给太子。
就像上次的农具图稿一样,让家中哥哥顶替了这功名便是。
只不过,上次是让蒋重锦顶替的功名,这次她打算让蒋勇捷顶替这个兵器功名。
不过,太子近日在京中视察、修建水渠,已经好些日子没回东宫了。
等太子回来了,她再将此事告诉太子,与太子商量后续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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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月底时,还没等到太子回京,苏侧妃的生辰如期而至。
阮侧妃和唐侧妃给苏侧妃办了生辰宴,其实就是东宫妃嫔聚在一起吃个饭,家宴就办在苏侧妃院里。
蒋诗诗带了礼物出席,她送给苏侧妃的礼物,是一支银嵌玉蜻蜓钗。
虽不出挑,但也不会出错。
既适合苏侧妃,也符合她这个送礼人的身份。
礼物不经过苏侧妃的手,都是交给堂间登记的奴才,那些礼物都摆放在堂间。
东宫妃嫔都到齐了后,苏侧妃提议在院子里投壶,用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