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殿,就见宋才人已经坐在了堂间。
亲人相见,分外亲热。
宋才人每回见到蒋诗诗,总要拉着她的手,说上好一会的体己话。
蒋诗诗则对宋才人说:“姨母,我带了礼物过来看您。”
至于银子,如今她有钱了,每月都会差春杏往兰沁殿送些银票和金银元宝。
在蒋诗诗说话时,春杏和春桃把礼物全都放在了堂间的桌上。
宋才人眼尖,一脸就看出桌上有个首饰盒,还有那些布匹,全都是好料子。
“你每月都让春杏送银子过来,缺什么我能自个置办,你就不用多费心了。”自打她听了诗姐儿的话,用银子打点了后宫上下,日子确实过得舒心多了。
虽偶尔还会有些糟心事,但起码不像以前那般,几乎没有安生过。
“宫里头东西多贵呀,这些都是我和太子出宫时,偷偷在外头置办的,要不了几个钱的。”蒋诗诗笑说:“再说了,那布匹也不是我孝敬您的,是芝姐儿拿来孝敬您的。”
她送的是一套银镶玉头面,正好符合宋才人这个身份。
还有就是几条秋裤。
至于那几匹布,是林芝瑶让她转交给宋才人的。
“芝姐儿?”宋才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林家的林芝瑶吧?”
“正是她。”
“她不是在杭州么,怎的来京城了?”
“今年初不是秀女大选么,她如今到了适婚的年龄,也要参加秀女大选,林家担心风雪天气不好赶路,去年入冬时她便提前来京城了。”
“是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芝姐儿也到了待嫁的年纪。”宋才人回忆起往事,“我还当她是个小丫头呢,那丫头,打小就跟肉团子似得,我还抱过她呢,也不知现在什么样了?”
“芝姐儿也说了,说您小时候待她就跟亲闺女似得,一直念叨着您呢。”听说林芝瑶小时候就是个肉团子,蒋诗诗笑道:“她现在也挺圆润的。”
“真的?相比起你来呢?”宋才人见不到人,只好从蒋诗诗这获得讯息,了解一下外甥女的情况。
蒋诗诗知道宋才人没有恶意,便如实回:“略比我还圆润些。”
“如此说来,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个肉团子!”宋才人听了后,忍不住笑了,随即感慨道:“要是改日能召她进宫见见就好了。”
“......”闻言,蒋诗诗眸光微转,“来日方长,想必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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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七王爷京中各大铺子陆续开业。
这一日,他在吉祥楼宴请诸位皇子和生意伙伴。
作为太子,裴玄凌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他知道七王爷和蒋诗诗之间的合作关系,因此,初八这一日,他带着蒋诗诗出席七王爷的开业盛典!
蒋诗诗和太子乘着马车到了吉祥楼,两人把贺礼交给了门口登记的仆人,就被迎进了吉祥楼。
厅堂内摆了数十桌酒席,一些宾客已经对号入座。
还有些宾客则站在小道上,与人交谈。
太子一出现,王公贵族纷纷上前行礼寒暄。
蒋诗诗一个女人,不好混在男人堆里,就在吉祥楼随意逛一逛,看看能不能遇见六王妃和林芝瑶这样的小姐妹。
结果这两人没碰到,却在吉祥楼碰到了蒋怀柔。
只见蒋怀柔跟在怀王身后,笑得满面春风。
蒋怀柔也看见了她,款款朝她走来。
待走近后,蒋怀柔得意地昂起下巴,纤纤玉手放在一点都不显怀的肚子上,“姐姐没想到吧,怀王他对我负责了......”
手缓慢且慈爱地抚摸着肚子,蒋怀柔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将我赶出蒋家,本以为我会流落街头,可我和怀王却因为此事,感情上更近了一步,说起来,这些都是拜你们蒋家所赐呢!”
“他纳你为妾了?”蒋诗诗知道怀王有正妃,既然蒋怀柔说怀王负责了,应该就是纳妾。
她早就听说过,怀王虽渣,但是从不会让血脉流落在外。
所以,早在蒋怀柔离开蒋家时,她就知道蒋怀柔会和怀王走到一起。
只是,当蒋诗诗提起纳妾时,蒋怀柔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我暂时住在他的外宅。”
蒋诗诗:“那就是外室了。”
“我可不是普通的外室。”蒋怀柔解释道:“我不像怀王那些外室,她们都是住在一起的。”
“怀王为我单独置办了一间宅子,我现在和娘,还有哲哥儿住在一起,届时等我为怀王生下一个儿子,就会成为他的妾室!”
蒋诗诗一脸问号,这不还是外室?
“哦,那我祝你梦想成真,母凭子贵。”蒋诗诗看到六王妃来了,也就懒得得蒋怀柔多费口舌,转身朝六王妃走去。
看着蒋诗诗淡定离开的背影,蒋怀柔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如今她颇得怀王宠爱,蒋诗诗难道不应该嫉妒她吗?
可是,为何她从蒋诗诗脸上看不到一丝嫉妒?
等到蒋诗诗离开,蒋怀柔四处寻找怀王的身影。
只见穆王和十王爷来了,怀王正和他们在商议事情,且他们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