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我是官商,武将军亲自授权?”
张青枫眉头一皱,怎么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县令?
就算他没有官商的名头,扣留百姓财物,也得等罪名证实之后,才能对财务进行处理。
“长兴县县令说,细盐已经到了长兴县境内,他身为父母官,自然有权过问这一批货物。既然为官商,就要处处为朝廷着想,现在他衙门需要用钱,这批细盐就直接征收了。”
“几位长工气不过,和县令拌了两句嘴,如今被关在长兴县的牢房中,县令放言一人一百两赎金,否则别想他放人!”
刘全紧握着拳头,再怎么说货物是从他手上丢的,如今贩卖为财务,被长兴县收入库中!
对方态度嚣张,更是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长兴县县令,难道不知道武将军就是摄政王吗,这怎么可能?
朝廷的告示已经昭告天下,张青枫受圣恩垂怜,破格晋升子爵,那些朝廷官员就应该知道,张子爵是未来的新贵,得罪不得!
长兴县县令倒好,不巴结就算了,居然还如此有恃无恐,对方背后没有什么人,刘全说什么也不相信!
“你一会儿带上武将军的文书,让他看看,上面特别注明,三品以下官员,不得干涉!”
“并要求他,这批细盐怎么给我吃进去的,他就怎么给我吐出来,我只要细盐!”
张青枫语气发寒,在结合昨日他被刺杀一事,这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长兴县县令的底气,绝对是来自祁阳!
受圣恩眷顾的朝廷新贵,崛起的过程,势必会触动某些老权贵的蛋糕。
这些老牌权贵,不愿意看着权利一点点地丧失,自然会暗中出手。
“爵爷,刚才小人已经提了武将军,那拿文书前去只怕无用。”
刘全神色低沉,圣旨上皇上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方若是畏惧皇权,就不可能如此!
朝局这两年看似平稳,但边关危急,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你只管拿着文书前去,他最好不从!”
张青枫神色冰冷,自从昨天被刺杀之后,他一肚子窝火。
看来是时候立威了,不然隐藏在暗中的敌人,还以为他是软柿子!
他本来是想拿清风寨练兵,长兴县县令好死不死的,直接往他枪口上撞,那他也不客气!
如果对方不从,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领兵拿下长兴县!
手底下的这些士卒,见见血挺好,否则到了战场上,一个个都成了软脚虾!
“遵命!”
刘全看到张青枫冰冷的神色,若有所思,然后身体一颤,转身离开。
……
张青枫独自坐在大堂,眉头早已皱成了川型,他并非意气用事,而是他有了足够的底气!
他现在的士卒,大概有三千人左右,弩兵昨日是五百,今日应该也有六百以上,大刀也是每人一把,所以这三千人已经形成战力!
府兵人数,肯定还会持续增加,陈校尉给的刀,只有三千把,兵服、草鞋等都是数量不足。
如果能把长兴县攻下,这些都能得到补充。
只是,在这之前,张青枫必须好好谋划一番。
他所担心的并不是攻城一事,反而是陈校尉和清风寨。
他一旦率兵前往长兴县,则后方空虚,陈校尉和清风寨有所勾结,他们这时候如果从后面包抄,与长兴县形成夹击之势,那么他危已!
在他没动手之前,陈校尉毕竟是朝廷命官,对于朝廷的任命,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张青枫主动攻打其他县城,陈校尉就有了出兵的借口!
张青枫估摸着,对方估计会给他安一个意图谋反!
可是这口气,如果就这么咽下去了,现在杀手都欺负到他头上了,隔壁县的县令,已经光明正大地踩在他脸上,要是不做表态,他以后岂不是任人欺辱?
乖乖地交罚金,可不是他的作风!
“爵爷,林峰搬了好几箱白银,在堂外候着。”
就在这时,一位佣人从门口走来,弓着身子禀报道。
“让他进来。”张青枫脸开口道。
……
片刻功夫,林峰带着几个下人,抬着箱子从门外走来。
“爵爷,真是大丰收,那些书房掌柜个个都是肥鱼,他们今年这么多年,家当可真不少!”
“小人真是搞不明白,商贾之家为何不用纳税,他们身上的银子,可比百姓赚得多多了!”
“这里一共有四千五百两银子,连长兴县的代理权,都被我卖了几家!”
林峰满脸欣喜,他丝毫没有看到神色阴沉的张青枫,只见他开口继续说道:
“爵爷好计策,这加盟费、管理费当真是管用,这些银子他们交地是争先恐后,恨不得掏空自己的家底!”
“昨日,我和唐堂说了,军粮的开销,还有武器的锻造,直接从我账上划过去!”
“爵爷这是账本,军饷、军粮、军备大概花了三千两这样,这些是剩下的一千两,五百两被我留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林峰拿出账本递给张青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