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作画?”
“估计难登大雅之堂。”
秦雨竹皱了皱眉头,接过画卷,突然之间双目圆睁。
“这……”
“这是画?”
“怎么能做到如此逼真?”
“这是用什么笔所作,并不是毛笔!”
秦雨竹双目泛光,一时间紧紧抓着画作,不愿意松手。
术业有专攻,张青枫毕竟不是美院的学生,只会一些粗浅的素描之道,挂机只是业余。
可是时代不同,这是在古代,一个没有硬笔的世界,绘画的流派,也只有水墨一派。
素描问世,也就打破了世界原有的格局,这是一个新的绘画流派。
张青枫则会作为这个流派的开山祖师!
“素描么?”
“夫君在画之一道,他已经凌驾于大师,称之为宗师,开创流派。”
秦雨竹语气一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称呼的变化。
她本来觉得,张青枫只会点微末之计,就是一个穷酸书生,现在看来真正的小丑是她!
秦雨竹一直在追求,在文学上,又或者在画技上有所突破,成为一代大师。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极度讨厌的张青枫,已经迈过了大师,站在宗师的门槛上!
画技如此高深,那么对文学一道,又当如何?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一句话难不成是出自他之手?
他的才情,亦能称之为大儒?
秦雨竹难以想象,她现在对张青枫充满了好奇,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
“画技我不懂,夫君能不能称之为宗师,还未可知。不过,听你的语气,想必是极好了。”
“怎么样雨竹,这个画作,可入你眼?”
林子衿嫣然一笑,她连忙发问。她注意到秦雨竹称呼的变化,只是并未开口提醒。
“我可不敢当,你夫君…不…张大师的造诣,已经自成一派,这幅画作要是流传出去,立马就能开宗立派,千古留名!”
“表姐莫要取笑我,我根本难以望其项背,我的画作能否入他眼,还未可知!”
秦雨竹稍微缓过神来,一脸惊叹,这幅画作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夫君除了画作外,在诗词方面也颇有造诣,我虽不是很懂,但也知道又是优劣之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首诗是夫君闲暇之余,为我所作,他几步成诗,口若悬河。”
林子衿缓缓说着,作为张青枫的结发妻子,他对张青枫了解的自然比外人多。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当是传世之作,看来外界传言他无半点墨水,这些并不可信。”
秦雨竹喃喃自语,她心中愈发的确定,张青枫胸中却有才情。
无论是绘画造诣,还是在诗词方面的造诣,都是世俗罕见,看来圣恩眷顾,并没有其他成分。
两人交谈了好久,林子衿最终离去。对方口中的张青枫,让秦雨竹意犹未尽。
如果不是有充足的证据,秦雨竹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同一人!
从林子衿的嘴里,她了解到这些天,爵府一无所有,到现在所有营生,都在逐步变好。
看来,张青枫胸中却有韬略。
“不过他虽然有才,胸中也有韬略,但有点太狂傲了吧?”
“言外之意,居然说秦府需要仰他鼻息,若是不从他这边买进书籍,秦府书坊注定衰落,想必他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我秦府书坊经营上百年,中间也经历过波折,遭到朝廷权贵惦记,不还是化险为夷?”
秦雨竹喃喃自语,才情高绝之辈,自视甚高实属正常,但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那么注定不长远。
如果张青枫能够戒掉这个毛病,那么距离她心目中的完人,也会更进一步。
总之,秦雨竹心中对张青枫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随着印象的改观,让秦雨竹最抓狂的还是洗澡事件,被张青枫误会故意勾引,这不是怀疑她的人品吗?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解释!
……
午时,饭桌子上。
“夫君,赶快把这碗汤喝了。”
几个人刚落座,林子衿就急忙催促着,指了指桌面上的鞭汤。
随即,林子衿又转头看向秦雨竹,开口说道:
“雨竹妹子,我这就安排府上,去你秦府下聘礼,该有的礼仪我一手操办。”
和后世不同,武朝的正房夫人,都会主动地为自己相公寻找小妾,主要是社会风气如此。
张青枫已经是贵族,而是破格晋升的子爵,未来必定大贵!
若是连一房小妾都没有,各方富豪,朝廷权贵,他们的怀疑就会接踵而至,这个男人到底行不行?
这不但会让张青枫的名誉受损,林子衿也会受到波及。
所以,除了林子衿,换其他权贵的正房夫人,也都会急着催促丈夫纳妾。
与其纳他人为妾,林子衿认为,倒不如自己的表妹更为合适,而容易相处。
作为大房,她虽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