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良田和民工一事,你暂且帮我负责,这两天我会派人过去和你交接,你毕竟是父母官,公私分明。”
张青枫继续低着头,在桌面上勾勒图纸。
“遵命,下官告退。”
县令抱了抱拳,正准备转身离去,只听见张青枫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去库房处,领三十两赏银,这是这些天你和衙役的酬劳。”
前几日,张青枫刚刚乔迁,如果没有县令和衙役的帮助,工坊哪有这么快落实?
这些辛苦钱,早就该给了!
“爵爷,这些银子下官不要。”
“如果你真的要给,就打个字条,让下官去找刘全要三十斤细盐,带回去赏给衙役们。”
“细盐不入寻常百姓家,长期食用可升官发财,耳目聪慧!”
“这两天,下官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不瞒爵爷,下官和衙役们也想升官发财……”县令笑嘻嘻地搓了搓手。
“行,没问题!”
张青枫抬了抬眼皮,他略感诧异,现在细盐这么火了吗?
果然,知名度一高,就算是谣言,也能以假乱真!
他当即大手一挥,在宣纸上写下字据,让县令到刘全处兑换细盐。
“去领赏吧!”
张青枫将字据递给县令,在上面多写了十斤,银两没有,但是盐他还是要多少有多少。
“多谢爵爷,细盐虽然明码标价,但是供不应求,下官等人就算去排队,也不一定能买到,更何况公务繁忙!”
县令接过字据,便离开庭院。
只是,离开时县令拿着字据,眉头微微皱起,他寻思着:
爵爷对我有大恩,并且对有功之人从不吝啬,说好只给三十两,听闻大家喜欢细盐,直接给了我们四十斤细盐,如此恩德!
不过,他毕竟是一介书生,对于务农之事并不了解,我是该提醒还是不该提醒呢?
县令最终长叹了一声,摇头离开子爵府!
一年三熟制,还帮忙灌溉农田,如果做不到,一年的收成全归佃户。
这不是花钱做好事吗?
……
县令离开之后,林子衿便走了过来。
“夫君,今天是第二天了,你今晚就去和雨竹同房吧。一直让她独守闺房,你还怎么传宗接代?”
“而且姨夫等人在信里特地说明,任君采之!”
“这是一纸婚书,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字,就是雨竹那丫头,叫破喉咙都没用!”
林子衿拿出一次婚书,直接拍在桌子上,大有逼宫之意。
“这…你没看见我在忙着吗?”
张青枫扶了扶额头,连忙岔开话题。
他撇了一眼婚书,上面连秦雨竹的生辰八字都写了,看来秦府是玩真的!
“咦,夫君你这个是画作吗,画得好生别致。明明有如此精湛的画技,为什么那些人说你一无是处,我看那些都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夫君,你为我临摹一张丹青可好?”
张青枫正在摆弄的图纸,顿时吸引了林子衿的注意。
“这不叫丹青,这叫素描。”
张青枫解释着,单纯的机械制图,他怕这个年代的工匠看不懂,所以他每一张图纸,都会配上相对应的素描画。
对于盛行水墨画的年代,素描突然问世,自然是独树一帜。
水墨写意,素描写形,二者各有千秋。
张青枫专业内,虽然没有指定要学素描,但是制图时,这也是个加分项,他没理由不学。
同样的机械制图,掌握素描的人,画出来的自然更有档次一些。
本身就有这一项技能,面对妻子的请求,张青枫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坐好,我这就为你临摹。”
张青枫微微一笑,他还没试过古装美女,不过以林子衿的姿色,画出来必定是惊为天人。
“素描?”
“这一词倒是新颖,你画好看一点,我拿去给雨竹鉴赏,她可是真正的书画大家!”
林子衿嘀咕了一句,当即摆好姿势,等着张青枫动笔。
张青枫微微点头,在白纸上就开始画了起来。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一张林子衿的素描画作新鲜出炉。
所画之人的神态,与本人一般无二,精致的脸庞,被风吹起的裙摆,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姿。
“真美!”
林子衿忍不住赞叹,素描画作被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婚书。
“签字吧!”
“啊…这…”
最终,在林子衿强大的威压下,张青枫在两份婚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夫君,那你先忙。记得午膳时把昨日的鞭汤,全部喝完,晚上还要驰骋呢!”
“最好雨竹同意,她要是不同意,你就凭这纸婚书对她用强。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去疏导她。她向来喜爱才华横溢之辈,夫君你的画技精湛,一定能讨她喜欢!”
“等他同意后,上半夜你在我房间,下半夜就去她房间,这十来天的时间,我们一定要为你传承香火!”
随后,林子衿拿起了婚书,神色兴奋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