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子衿再度想起当日的场景,脸上依旧无动于衷,语气冰冷的说着:
“当初你说,我是丧门星,我家的夫君就是个废物,考了这么多年,连童生都不是。”
“当时二哥拿着水泼我,还叫我滚,他说没有我这个妹妹。”
“这些难道都是张三逼你们说的、做的?”
林子衿冰寒脸,无论陈花怎么解释,她都无动于衷。
共患难,才能共享福。
让林子衿最失望的,不只是来自二哥二嫂的咒骂,更多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说断就断!
这和那些对她落井下石的村民,又有何异?
这还叫血脉相连吗?
当日,林二狗和陈花,如果不做得那么过分,林子衿可能还会释怀。
是他们不顾兄妹情谊在先,这怪不了她!
“行了,别惺惺作态,夫君下午还有事要忙,没空陪你们在这里慢慢耗下去。”
林子衿直接跨步绕过陈花,走到茅屋的栅栏前,对着屋内喊道:
“娘,三丫回来接您,您这些天受苦了,跟我去县里住大宅子。”
“夫君对我很好,他很上进,估计要不了几天,爵位的任命就要下来了。”
话音刚落,林张氏在林二狗的搀扶下,连忙从屋内走出来,看到栅栏外的林子衿夫妻俩,顿时喜上眉梢。
“三丫头,你赶快招呼姑爷进来坐,别让姑爷在外面站着,他如今可是贵族,身份不一般,不能怠慢他!”
看到林张氏从里面走出,林子衿脸上充满了喜悦,不过听到对方的话后,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林张氏的意思,是要她和哥嫂和解吗?
当日他们那么绝情,林张氏也是亲眼所见!
不等林子衿多想,林二狗迅速应和着:“是啊,三妹。”
“快听娘的话,招呼姑爷进来!”
“陈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杀鸡招待姑爷?”
“姑爷可是贵族,驾临茅草屋已经是屈尊,我们不能怠慢了姑爷。”
陈花闻言,脸上的尴尬一扫而去,然后十分麻利的转身回到屋内。
她看到老太婆肯为他们说话,与林子衿夫妻俩修复关系一事十有八九能成,受点委屈又能怎么样?
很快,小小的茅草屋内,就传出一阵鸡的哀鸣声。
……
而屋外,林二狗看到面无表情的张青枫,主动讨好道:“我说今天早上,一群喜鹊怎么飞上了我的屋头,原来是三丫和妹夫会回来。”
“妹夫往日之事,你可不要见怪。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只是希望我妹妹嫁过去,能有个好生活,所以说话才难听了些。”
“说起来,我们刚刚成为亲家,你对我还没有个合适的称呼,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狗子吧。”
狗子?
张青枫微微一愣。
狗子,你变了。
变得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以前他每次前来,都被对方冷嘲热讽。
更有一次,林二狗公然抱怨,就是因为他,害得林子衿不愿意嫁入豪门,挡了对方的财路。
张青枫唏嘘一叹,狗子这么势利!
林二狗看了看张青枫,见到对方没有答话的意思,便推了推林张氏。
林张氏见状,眉头一动,犹豫了片刻,走到林子衿身边:“三丫头,你也别跟哥嫂置气了,都是一家人进屋吧,毕竟血浓于水!”
说完,她拉起林子衿,准备往屋内走去。
林子衿跟着林张氏往前走了两步,身形一晃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张氏,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她贝齿紧咬,朝着林二狗开口说道:“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不是你妹妹,夫君更不是你妹夫,其他人怎么叫,你也跟着叫!”
说完,林子衿脸上恢复冰冷,跟着林张氏走进茅屋。
考虑到年迈的母亲,她也只能暂时放下前几日的事情。
林二狗脸上一喜,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嘴硬心软,愿意走进茅屋,也算是关系稍微有些缓和。
等再过几天,对方气消了,称呼也就改过来了。
既然林子衿已经进屋了,林二狗把目光看向张青枫:“妹…张爵爷,进屋里坐坐。”
由于刚才林子衿的叮嘱,林二狗见好就收,可不敢再称呼张青枫妹夫了。
面对林二狗发出的邀请,张青枫倒也没有拒绝,林子衿都选择原谅对方,他又能如何?
微微点头过后,就走进了茅草屋。
至于,新聘用的车夫,十分规矩地坐在马车上,等候着张青枫夫妇。
这些村民,见到张青枫夫妇进去,便围了上来。
“这位大哥,我们听说爵府的宅子三进三出,这是真的吗,那可是达官贵人的专属。”
“你们的月钱,真的都是三百文钱打底吗,要知道现在是动荡之年,一个月稳定一百文都难赚。”
“是啊,这年头饿死街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前两天进镇子,还看到路边躺着一个呢。”
“我听说爵府的伙食,顿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