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林家二媳妇,上次三丫头来一趟,你们怎么对她,我们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当时也在场,三丫头回娘家借钱,他们不借就算了,居然连门都不让进。”
“是啊,他们太过分了,老婆子拿出私房钱,还被他们收起来,三丫头临走前,更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林家二媳妇,看到你们的所作所为,我真替你们感到不齿!”
“就是,就是,我们是来看望老婆子的,又不是来看你们两口子,礼物大小,多少都是我们的心意!”
“……”
东河村的街坊邻居,在林二狗家门口吵了起来,看到陈花这副势力嘴脸,让他们感到恶心。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家里本就拮据,如果家境殷实,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求林张氏。
他们大部分人,都指望着张青枫,能够给他们指一条活路。
陈花这副态度,可彻底把他们惹恼了。
“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
“我到底还是三丫头的嫂子,二狗更是她的亲哥哥,再怎么说血缘关系在这,她不至于不认我们吧?”
“而你们呢?”
“她回来的时候,乡里乡亲的居然还对她冷嘲热讽,要不是想讨好她,你们还来这干什么?”
对于村里人的嘲讽,陈花毫不在意,正如她所说,再不济也有这层血缘关系在。
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张氏可还活着呢!
……
屋外的吵闹声,并不影响屋内的‘母慈子孝’。
“妈,这是陈花特地给你做的烧鸡,您就开开门吧。”
林二狗恭恭敬敬地端着一旁烧鸡,来到林张氏的房门前。
只见房门紧闭,里面传出林张氏愤怒的声音:“你们不是说要饿死老婆子我吗?”
“怎么?”
“是不是三女婿他出息了,你们想要巴结三丫头,让我这老婆子去说说好话?”
林张氏的语气虚浮无力,可以看出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那天,林张氏拿出私房钱后,和陈花大吵了一架,陈花还真的饿了林张氏一顿。
后来,林张氏就闹着要绝食,不拖累他们夫妻俩。
这两天,林张氏就喝了点水,已经虚弱得无法下床。
陈花和林二狗,更是没有一点愧疚之心,既然林张氏自己不吃饭,那就让她饿着!
要是死了,反倒是更好,也不用一直带着一个拖油瓶。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血浓于水呢,我的亲娘唉,我们两个说的都是气话,我们哪能真让你饿着?”
林二狗端着碗,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今天早上,消息传来之时,他们夫妻既惊喜又彷徨。
他们可是把林子衿得罪惨了,上次泼了一盆凉水,就代表着彻底断绝了关系。
还好有林张氏和林子衿小两口的关系十分和谐,否则林二狗两口子,还真不好意思上门求人。
可现在,他们把林张氏得罪惨了,她如果真的不吃饭,林二狗夫妇还真准备饿死她老人家。
老婆子已经两天没吃饭,如今已经虚弱得无法下床。
要是被林子衿看到,林张氏被他们两口子如此对待,不要说提携一二,恐怕从今往后就该形同陌路了。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亲娘了,你们两口子下定决心饿死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是你亲娘?”
“你们两口子把三丫头驱之门外时,你们可想过他是你的亲妹妹?”
“现在人家辉煌腾达了,想要让人家提携,这才想起来血浓于水!”
林张氏无力躺在床上,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林二狗夫妇,没打算饿死她,她也早已打算,找个不知名的角落,自绝身亡。
世道如此,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灾民,抛弃父母,易子而食。
她本不欲让林二狗做这个罪人,可没想到,林二狗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让她感到愤愤不平!
特别是想起他们夫妻俩,那副决然的样子,林张氏不禁潸然泪下!
生子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娘当今世道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已经如此拮据,您还要借钱接济三丫家。”
“指不定哪天粮食收成不好,我们全家都要饿死,哪还有余钱外借?”
“那张三几个,本就是穷凶极恶之辈,因为三妹夫一事,本就可能遭受殃及,这时候再放三妹进屋,讲究骨肉之情,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况且,从始至终,我和陈花都没想过饿死您呐!”
“妈,我可是林家唯一的香火,您如果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林二狗在门口哀求着,他早已幻想着大富大贵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他可不想失之交臂。
“唉……”
屋内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没过多久,房门就被轻轻打开。
林二狗再怎么不是,也是她林张氏的儿子,也是林家唯一的香火!
……
东河村和西河村,现在所上演的场景,张青枫对此一概不知,他在刘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