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龙若尘默默沉思;人一旦贪婪,就会毫无顾忌的运用各种手段敛财,他们的心智超常,视天下人于无物,这也许就是五行的伴生规则,大善即有大恶,社会就是在这样的善恶之争中修正他的运行轨道,慢慢向更美好的前方推进。
武,从名字看,他觉得这个地方应该尚武,与刚去过的文城应该有着什么联系,没容他去想文武之间会有什么典故,车进入了城区。
进了城,大大小小的武术教导班比比皆是,这个城好勇斗狠的案件特别多,比各类案件的总和还多,是影响当地安宁的主要因数。
进入城已是华灯初上,他们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老板六十多岁,腰板挺直,面色红润,不像是个六十多岁的人。
饭馆没有其他客人,龙若尘就与他攀谈起来,老板告诉他当过兵,现在每天打拳一个小时,身体才会这样强壮。
聊了一会,龙若尘告诉他,想在武城做生意,老板听完,沉默了一会,“按理说,你们来我们家乡投资是大好事。”
说着,他指向窗外,前面是一栋已经封顶的楼房,楼层不少,在这个没有多少高楼的县城,显得鹤立鸡群,脚手架还在,上面挂着不少塑料袋等物,楼房就有了萧瑟之感。
老板接着说,“这是南方的一个老板看中这里的旅游资源,想建家宾馆,手续办的很顺畅,可楼房封顶后,文远公司提出要买,这位老板不卖,接着他的工地就开始有人捣乱,逼迫老板不得不停工。”
龙若尘问,“有关部门不管吗?”
饭馆老板叹了口气,“他们有人和文远公司关系不浅,因为他们的亲戚都有文远的股份,我看就是故意让老板把楼建起来,然后豪夺。”
一直站着说的老板坐了下来,他仿佛出了一口胸中闷气,看着还在听他说下文的龙若尘,“南方老板找了各级部门,他们说这是民间的正常商业往来,无权干涉,如果他们违法了,肯定有人会管,就这样推来推去,老板没办法,只好找到文远公司要卖楼,文远公司给的价相当于白送,老板一气之下,扔下这里的一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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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若尘的走访,主要是看看当地的社会环境,社会环境的好坏与体制人员的作为有直接的关系,文武两城的走访,所看所听,这种怨气极深的氛围,无不都有他们影子,他的脑海,一个计划渐渐形成。
龙若尘来到三纠办已经一个星期,冰雕节结束,人心开始浮躁,他们开始寻找出路,在他们看来,冰雕节结束,就是三纠办解散之时。
而五位跟随他督办的人,却没有马上离开的念头,他们感到肩上担负沉甸甸的神圣使命,龙专员不时流露的杀机,激起了他们昂扬的斗志。在他们的心中,三纠办不会解散。
周一,三纠办例会,这样的会,主任一般不参加,都是由第一副主任主持,会议的内容,由各组汇报一周的纠改情况,有哪些已经处理好了的,哪些还没有处理,相当于一个小的总结会。
而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人来的很齐,无人请假,因为他们觉得这是最后一个会,相处了大半年,就当是告别吧。
八点半,人员全部到齐,所有座位都坐着人,只有那把与众不同的黑班椅空着。都知道主任不来,主持会议的第一副也不会去坐,如果你坐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有夺权之嫌。
椅子很普通,但坐了位高权重的人,这把椅子在人们的心目中就会让你变得敬畏起来,这把椅子的主人一年不坐,也不会有人觉得是浪费,只有打扫卫生的新职员,拉上窗帘,紧闭屋门,偷偷坐在上面颠几下,过把权利的干瘾。
副主任准备开讲,龙若尘走了进来,来到那把高大的椅子前,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与会人员已经领教过这个“山炮”,会场并没有产生惊诧的反映。
副主任见这个牛逼专员来了,本着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原则,象征性的问了一句,“龙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龙若尘摆摆手,“我先听听你们一个星期都忙活什么了?”
副主任忍着气,宣布先从现场组开始汇报,接着,他们汇报了冰雕节期间某某区做的如何,有哪些亮点,还有哪些不足,但都毫无例外的加上,在他们上下努力下见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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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讲了,游客反映一家火锅店,操作间和卫生间离的过近,他们去现场查看,确实如此,让店主把门改了,圆满解决了问题,林林总总汇报了半个多小时。
龙若尘越听,脸越冷,对于关乎人们社会环境问题,没有一个组去过问一下,他猛的一拍桌子,副主任的茶杯被震倒。水带着茶叶碎末在桌子上蜿蜒的走着。
与会人员的眼中,这滩茶水像一股洪流正向他们扑来,全场寂静,他们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杀机。
龙若尘二目如刀,缓缓扫过全场,他扫过的地方,无人敢去对视,惊恐的低下了头,他指着一起走访的唯一女职员,”小孙,我说的话,你要记下,然后打印出来,人手一份。”
龙若尘冰冷的声音响起,“一个月内,只要是反映人们切身利益的问题都要逐条落实,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