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天亮,娆娆被外面一阵骚动声吵醒,她在床上起来,浑身难受,尤其是头像是被人打过似的,哝咕道:
“怎么回事…没睡好的缘故吗?”
娆娆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查看,人都聚在了牢房附近,娆娆缓缓走过去,她在人墙之后,只能踮起脚来,而她只看到了地上一个盖着白布的人…
“娆娆,你怎么来了?”沈扶昭在人群后发现娆娆,他推了推娆娆,拉到一边,“别看了,会吓到你。”
娆娆不解道,“是什么人死了吗?”
沈扶昭敷衍道,“一个不重要的人,你别在意了。”
这时左丘澜走过来,看到娆娆,想起了昨夜在附近碰到过娆娆,他问道:“娆娆,昨夜你出来,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
“我?”娆娆有些困惑,为何左丘澜会问她。
“二少爷,有发现!”一个下属喊了一声。
左丘澜赶紧过去查看,沈扶昭见状,这个时候他也要着手处理,他安抚娆娆说道:“娆娆,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沈扶昭忙的腾不出手来,娆娆一个人站在原地,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了一眼左丘澜的方向,觉得十分奇怪,
“我不记得…昨夜我出来过啊。”
她困惑的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至于牢房里谁死了,和她更没有关系。
她揉了揉太阳穴,但为何会头痛?
仵作掀开南淽头上的白布,在场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南淽全然变成了一具皮包骨,血肉全无,险些认不出来。
仵作指着南淽的头,看出了几分端倪道:“二少爷,头骨被捏碎了,就是在这里,她的阳气和灵力都被人夺了。”
“昨夜当差是谁?”左丘澜厉声道。
几个守卫颤颤巍巍的跪到左丘澜面前,“请二少爷降罪!”
左丘澜没心思先处置他们,“昨夜除了我,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或者奇怪的事?”
“回二少爷,我们一直守着不敢疏忽,真的没有人来过,”守卫想起一件事,“但是…三更时,有一个黑影掠过,我查看了一番,并无异样。”
“黑影…”左丘澜犯了难,莫非只是一个黑影,就杀了南淽?
此时左丘明闻讯赶来,看到南淽的尸体,脸色一黑,“在晋州府杀人灭口,天界那边少不了麻烦了!”
“我去吧,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终究是南淽,”左丘澜起身,“我会如实告知,就看天帝如何看了。”
左丘明的担忧不亚于他,南淽在晋州府被杀,这件事只会更严重,他和左丘澜对视了一眼,左丘澜心领神会道:
“你暗中进行,我先去天界。”
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出现了,晋州府内,很有可能已经出现了内鬼!
现在左丘澜对南淽的那句话深信不疑,门徒远远比他们了解的更隐秘…
左丘澜就带着一具南淽的尸体前去天界,迎接他的是一如既往的墨凡。
而墨凡瞧见他身后被抬着盖白布的尸体时,露出惊疑的神情,“死了?”
左丘澜沉着脸,“事态严重,我要立刻见天帝。”
墨凡一甩,玉门旁的小路出现,“今日特殊,走这里。”
小路直通琉璃殿,到了琉璃殿,还未左丘澜开口,天帝一看,大致就清楚了,先言道:“晋州府内,是否严查?”
左丘澜拱手道:“我兄长正在暗中逐一排查晋州府人员,此次晋州府防备不严,请天帝责罚。”
“责罚先免了,她可招供了什么?”天帝问道。
“没有。”左丘澜底气不足说道,其实如果南淽不死,或许还有转机。
天帝深沉片刻,转了话题:“晋州府如何处置弓葵?”
“正在通缉,”左丘澜忍不住道,“天帝,环隍地脉一事中,全靠弓葵出力,她固然间接也害了人,但有功有过,还请天帝公道处置。”
墨凡侧目而视,“弓葵失踪了?”
左丘澜点头,“是。”
墨凡看了天帝一眼,“这件事天界的仙君都有些风声,明摆着恕罪是不可能的,功过相抵的话,也不会清清白白。”
左丘澜满是失落感,弓葵的结果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天帝思忖了一会,“叫李老过来。”
“是。”墨凡前去传令。
不一会儿,李大拐拄拐气喘吁吁的进来,最先看到南淽皮包骨的尸体,吓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墨凡介绍道,“此人是门徒东堂堂主南淽。”
李大拐伸长脖子不可思议道,“就她?这副模样还是个堂主?”
“李老。”天帝开口。
李大拐顿时正态,“天帝。”
“门徒已毁一堂,现你和凤仙君二人,一同前往晋州府,对羁押在晋州府的东堂余孽带回,逐一审问。”
李大拐皱皱鼻子,“天帝,是不是太明显了?我还好说,万一其他门徒找上了凤仙君,他身在人间,安危不太保险啊。”
“让凤仙君放心,自会安排妥当,况且凤仙君也不是纸老虎”天帝说道。
“天帝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