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府内,内忧外患,左丘澜当即便决定,“我要去环隍地脉!”
左丘明听后,毅然反对,“那里我们不熟悉,凶多吉少。”
弓葵闻言,大概猜到了墨凡和左丘澜说的兴许就是这个事情,她走近些,不再在乎左丘明是否在场。
“带我一起吧。”
左丘明和左丘澜都转过头来惊愕的看着她,弓葵面无波澜道:“你们想抓南淽,我也想,你们是奉命行事,我和门徒同样不共戴天。”
左丘澜担心道,“你不必听墨凡那一句,他一向说话含糊。”
“我没有,”弓葵并没有把墨凡那半知半解的两句话放在心上,“抓到一个门徒,我就慰藉一些,而且…”
“生死有命,绝不牵连晋州府。”她语气平淡,但内心激荡。
左丘澜了解弓葵的性情,他目光投向左丘明,“这次说什么,都得去环隍地脉走一趟,安全起见,我不带人手。”
左丘明拧着眉毛半响,迟疑不定,换了口气道:“你和沈扶昭一同去。”
“好。”左丘澜抬头,当即辞行。
左丘明又道:“我在环隍开外三百里埋伏三百人,危急之时,发出信号,尚且还能拼死一搏保你们一条退路。”
左丘澜点点头,便和弓葵视线相对,二人心有灵犀自然明白,片刻都不再犹豫,立马就要准备前去。
左丘澜,弓葵和沈扶昭三人上马,各有思绪,沈扶昭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娆娆,把她给带回来,他答应了娆娆的,就一定要做到!
左丘澜和蛇谷的恩怨,因为南淽,牵连甚广,南淽一次次的为非作歹,他该彻底解决蛇谷的余孽了。
快马加鞭,一路上弓葵脑海里都是大哥被杀的场面,还有大哥的墓碑,棺木都被毁的愤恨。
门徒二字,已经是她仇恨中不可忘却的部分。
日夜兼程了一天一夜,马匹跑不动了,累的瘫在地上,三人才终于停下来歇脚,可如临大敌的紧张和迫不及待不曾松懈。
沈扶昭点了一堆篝火,给弓葵抵了水袋,“弓葵姑娘,喝点水吧。”
“谢谢。”她喝了一口,润了润喉,看向一声不响的左丘澜,
“二少爷,你当初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向娆娆解释她的身世。”
左丘澜垂眸,“没有,当时一心只想她活下来。”
他现如今想来,有一丝丝的后悔,“或许我不该把她带进晋州府。”
那么可能就不会有了今日的局面,娆娆反而成了这场斗争的人质,他转移话题道:“天亮了我们就走,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们把风。”
沈扶昭默然,退到马匹旁,在马背上倒了些水。
弓葵起身,靠在树旁,却怎么也合不上眼,她总觉得,环隍地脉这一去,像是撕开了黑暗的口子,惴惴不安。
夜深沉静,篝火逐渐熄灭。
不知何时辰,一道锐利的风在左丘澜脸上呼啸而过,左丘澜霎时警惕起身,那是一支箭。
他们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一声声的凄惨叫声,沈扶昭顿时跑了过去,只见草丛里一只狼被射穿了脖子,血液贲流,
“一只狼,活不了了。”
应该是这附近夜出猎食的狼,只庆幸是一只而不是狼群,这只狼甚至都没有嚎叫同伴的机会,左丘澜把目光投向了箭只射来的方向,漆黑一片,他逐渐走过去。
这样精准的箭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漆黑的那头,突然一连串的脚步声奔跑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直到月光下,跑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影,他背着箭只,手里一把木工粗糙的弓弩。
只是少年一只眼睛系着布条,布条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他气喘吁吁的看到他们,直接跪了下来,
“求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桑喜?…”弓葵惊讶他的出现,“我不是让你去找医官吗?”
左丘澜困惑抬头,“你们认识?”
“你先起来,”弓葵扶起桑喜,“他父母昨夜死于南淽手中,猎户出身,他声称要跟着我报仇。”
怎么看都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孩子,左丘澜拿出一个令牌,递给他:“这是我的令牌,你带着它去晋州府,他们会照顾你的。”
“我不需要照顾!我要报仇!”桑喜脸上露出同他年纪不符的痛恨,他再次跪下,对着左丘澜磕了一个头,
“我会箭术,足以自保,绝不拖累你们,求你们带我去吧!”
“你先起来。”左丘澜伸手要去扶他,被桑喜一把挡开,
“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桑喜,你听我说,这不是打猎那么简单,”弓葵苦心相劝,“此行凶险万分,就连我们也不知道那地方到底会遇到什么。”
“但是报仇的机会只有一次!”桑喜挺直腰板,“就算你们不带我,我一样可以追上你们!”
弓葵为难的看了左丘澜一眼,桑喜还果真是个倔脾气。
“你的箭术确实不错,”左丘澜突如其来夸赞一句,桑喜措不及防,“如果这次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你愿意来晋州府吗?”
桑喜眼睛里一亮,愣了神,反应过来欢喜道:“这么说…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