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半,弓葵正要潜入王宫,今夜她就要看看那条“巨蟒”了。
城门还没到,被一个黑影拦住,这次她猜也懒得猜,“楚殊,残魄不在我身上,你跟着我有什么用,不如各走各的。”
“各走各的没问题,但你会坏我的事。”楚殊淡然道。
弓葵愤然,隐忍道:“我不知道你有何计划,你怎么就一定会觉得我会坏你的事?”
楚殊目光深远,看着不远处偌大的王宫,“王宫之中藏有残魄没错,但王宫之中,现在还有更危险的东西。”
“南淽…还是那个所谓的人蟒?”
楚殊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子是人蟒?”
“蛇是南淽的眼线,她在王宫里可以安插眼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杀不得的东西,所以她选择了王宫里一位位高权重的女子,以南淽的毒术,做出一个人蟒,手到擒来。”
“蟒吞人,蟒再化为毒血水融入人体皮囊之下,人已死,蟒也亡,但人留有皮囊,蟒有习性,合二为一。”弓葵一阵恶心,想起当时那个画面就头皮发麻,她没少听大哥说这些阴阳之术,果然出山了,她就长了见识,
“即为人蟒,所以我没猜错的话,我在王宫看到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北即国王后!”
只有王后那般地位的人,即使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国君也不能妄动,起码地位无法撼动。
楚殊侧目而视,“你挺聪明的,却总是后知后觉,现如今王宫之中真正危险的东西和事,你还没看到。”
弓葵满不在乎道,“你不说,就不要卖这个关子给我,残魄既然在王宫,南淽制造人蟒出来,必然会出乱子,危机就在眼前,要么找残魄,要么找南淽。”
王宫里的人蟒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巨蟒,后患无穷,她要尽快查探,明显国君是有意隐瞒此事的,那晋州府也不会知道,如果是南淽所为,她就是在搅乱北即国王宫。
她没有再和楚殊纠缠下去的耐心了,欲要进入王宫,临起一脚,楚殊在后冷冷的问了她一句话,
“寒蝉禁地的钰白公主,不要去惹她。”
钰白公主…弓葵突然有几分印象,她上次走了楚殊错误的地形图,没找到云池,误打误撞去了寒蝉禁地。
那里关着一个自小就暴戾成性,且被人传已经疯了的公主。
弓葵怀疑的盯着楚殊,楚殊既然提了,就不是平白无故说了的,她步步靠近楚殊,漠然视之,“现在我反而觉得,我身边最危险的人是你。”
楚殊能洞察一切,掌握所有人的秘密,每个人在他眼里如同棋子,走在哪一步,不该落什么子,他都心知肚明,必要时给人杀个措手不及。
钰白公主,一个看似和残魄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会让楚殊如此强调。
“我很好奇,这次你来到北即国,不像是要得到残魄,更像是在——保护它!”弓葵目光锋利,二人针芒相对。
楚殊漠然未动,“所以我的目标是南淽,和你,还有其他要得到残魄的人。”
弓葵觉得可笑,“楚殊,是你亲自到北凫给我赔礼,并暗示我北即国王宫有残魄的,现在又阻止我得到,你究竟在想什么?”
“事情有变,不得已而为之。”楚殊只有一句话解释,“你若是把矛头对准南淽,我们就是盟友,但若是残魄,我劝你最好收手。”
“若是南淽先拿到了残魄呢?”弓葵反问道。
楚殊自若道,“所以我希望,我们是盟友。”
“我该怎么相信你?”毕竟楚殊的手段层出不穷,她线索全无,楚殊的话毫无说服力。
楚殊手指点了点王宫,“那条人蟒,就是我的凭证,所以接下来要做的,是要除掉人蟒,不是怀疑我。”
“在你我眼里,那是人蟒,但在北即国国君眼里,那是北即国的王后,在他们看来,你要杀的是他们的王后,不是蟒。”弓葵理智思虑一番道。
楚殊不以为然,“我不是人,也不是天界人,不受人间规矩管制,也不诫天界天条,杀个人蟒而已,你以为我会怕谁?”
弓葵差点忘记了,楚殊可是南阁之主,在晋州府那看来,他是掠夺人间的坏主。
“你杀了他们的王后,北即国王宫一样会大乱。”弓葵转身就走,“南淽弄出个人蟒,必然有存在的意义,杀人的事我不干,我去查人蟒背后的勾当。”
人蟒不能出门,就不能替南淽传递消息,那南淽大费周章做了人蟒出来,决不会光让它咬人的。
楚殊她自然也管不着,毕竟人蟒的确该杀,但不能是她手。
楚殊看着弓葵逐渐融入黑暗的背影,他抬眸注视着王宫,一座看着富丽堂皇的王宫,里面却暗藏杀机。
只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杀机要杀的人,还没有来到北即国。
弓葵刚到宫殿,就看到几个侍卫抬着一个人出来,隔着白布也是鲜血淋,定是人蟒又咬死了人。
只可惜北即国国君对此真相一无所知,始终执着于让太医忙进忙出,她这次好奇那些被人蟒咬死后,会被如何处理。
哪日若是晋州府管起来,她也好有个解释的出处。
她悄然跟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