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葵回到铁匠铺,空空如也,她把人放跑了不说,还是惹了祸,坏了凤仙君的生辰宴,白黎千叮万嘱的事,终是发生了。
她看着铁匠铺的狼藉,陷入了迷惘,钱铁匠跑了,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线索。
不远处的左丘澜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弓葵,他跑过来:“你这里啊,还好没走远。”
弓葵回过头,看到左丘澜,她惊讶道:“二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我…就是有点喝的多了,想着出来走走,顺便查查长寿灯的事,”左丘澜紧着又道,“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你方才说在追一个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家铁铺的铁匠,会制那种银钉,我赶来时他就跑了,不知道会闯进凤仙君的生辰宴上去,”她抬眸,真挚道,“方才多谢二少爷替我解围,给晋洲府给添了麻烦。”
左丘澜笑笑,“不碍事,举手之劳而已…对了,那个铁匠长的什么样,我帮你查查?”
晋洲府查一个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但弓葵心中有愧,“二少爷已经帮我查银钉了,不敢在麻烦你了,此事体大,晋洲府可能会被牵连其中。”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查个人,晋洲府又不是过家家的地方,”左丘澜淡笑,“那铁匠叫什么?”
弓葵盛情难却,只好应下,“只知道姓氏为钱,其他的一无所知,不过…钱铁匠话里,好像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也找过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交给我就行了,”左丘澜转眸道,“还有,刚才生辰宴上,傅老的话你不必担心,他们就是不知道内情,以为你和鹰禾一样,难免多疑,而且凤仙君也没怪罪,此事也不会再提。”
“嗯。”她沉眸,“不过我答应了凤仙君要补偿长寿灯的损失,那长寿灯的损失大概多少,改日我送过来。”
左丘澜发笑,“你过于认真了,凤仙君说一不二,说不用就是不用,你送了他也得给你送回来,一来一回的没意思,这事就算结了,等我查到线索再告知你吧。”
“好,那劳烦二少爷。”弓葵抬头,“我就不久留了,二少爷,后会有期。”
左丘澜措不及防,弓葵已经要离开了,他反应过来道:“后会有期!”
他目送弓葵离开,思绪万千,他抬起手臂轻轻的点了点鸳鸯蛊,笑意更浓。
左丘澜回到生辰宴,路上迎面撞见了楚殊,楚殊故意拦他的路,异样道:“二少爷和北凫何时关系这般好了,人走了也要相送一程。”
左丘澜无谓道:“查明事实罢了,你南阁也未免管的太宽了。”
“晋洲府我南阁当然管不了,”楚殊暗有所指,“若是二少爷对北凫心有私心的话,这我南阁就要多防备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丘澜耸耸肩与他擦肩而过,“对了,南阁给晋洲府的二十四城名册,有一处对不上,不知道是不是南阁的人做事马虎,还是故意为之,我不追究,希望日后不要再出错。”
说完左丘澜阔步走远,楚殊冷眼而视,“左丘澜果然一直都盯着南阁。”
而且比他想象中,盯的还要紧,更要紧密的多,但左丘澜却不动声响,说不准南阁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
元嘉在后道:“主子,名册被发现了,还要再送一份吗?”
“让他自己去做吧,南阁没有多闲,”楚殊举步如飞,“顺便让人看住北凫,和弓葵,这次弓葵来凤凉城,就没人告知我!”
“是,属下定当多准备。”元嘉拱手道。
楚殊今日发现,弓葵和左丘澜的关系有些微妙,晋洲府有袒护北凫的意思,而弓葵自从接手了北凫后,天界对她的声音各异,最重要的是天帝也没有丝毫回应。
他若是得到北凫,就要更快,不能被弓葵占了先机。
楚殊回到了生辰宴上,看了一眼凤仙君,奇怪的是,凤仙君今日对弓葵的态度,也有几分奇怪。
…………
弓葵回到北凫,路过金壶楼时,被小伙计叫住,“姑娘,您留步!”
弓葵停下,只见小伙计提了两小坛酒递给弓葵,“姑娘,这是小店的新酿的酒,还没开始卖,先给您拿去尝尝鲜,如觉得好喝,明日您再来,一直给您备着。”
弓葵摇头,“客气了,无功不受禄,你这么做生意岂不是亏了?”
小伙计到底把酒坛推给了她,笑道:“姑娘才是客气,论功劳您可就更大了,您拿着吧,有了您的名气,我这小店也沾沾光不是?”
弓葵盛情难却,“那我收下了,只是…你们觉得我真的好吗?”
小伙计开怀大笑,“姑娘,您当然好了,没有您,哪有我们现在安生日子。”
“其实,白黎也是个好人。”这一切都是白黎的功劳而已,只是白黎自己选择默不作声。
小伙计摸了摸后脑勺,“白黎大人…可能是吧,但她和鹰禾一起时,也帮着做了不少事,虽不亲手杀人,也是帮凶。”
弓葵沉口气,就知道是这样的回应,“罢了,多谢你的酒,我改日再来。”
小伙计送她,“好,姑娘慢走。”
弓葵自己不常饮酒,以往也是兄长习惯饮上几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