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澜回晋州府赶了一夜,筋疲力尽的一进晋州府,逢人就问:“我大哥呢?”
最后还是撞见了娆娆,娆娆仓皇的张望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赶紧问道:“二少爷,您的鸳鸯蛊怎么样了?”
“别提了,”左丘澜正烦这事呢,“丢了一只。”
“啊?!”娆娆惊恐万分,“丢…丢了?我的妈呀…二少爷!您怎么这么大意啊…!您可要害惨我了!”
娆娆是专门受蛊虫大师亲自手把手教出来养蛊的管事丫头,蛊虫大师去世后,蛊虫室就娆娆和左丘明能懂的了。
然而左丘明也是家主,任务繁忙,娆娆就一直看管着蛊虫室,但蛊虫丢失,这已经是大罪,更不必说鸳鸯蛊跑到二少爷身体内。
她死罪难逃。
左丘澜也忧愁不已,“唉…你放心,我大哥才不舍得罚你,你出了事,就没人给他管蛊虫室了,反而是我…这鸳鸯蛊了怎么办?难道非得同归于尽。”
娆娆瞪着水灵的大眼睛,“二少爷,看来您是了解鸳鸯蛊了,那您知道另一只丢在哪里了吗?”
“知道是知道,但知道是谁也没用,还是解不开不是?”
娆娆垂头,“不然…您去和家主坦白吧,家主还能帮您想想办法。”
“不行!”左丘澜毅然反对,“让他知道鸳鸯蛊另一只在…那个谁身上,肯定得告诉天界,我岂不是成笑柄了。”
“天界?鸳鸯蛊而已,怎么还能告到天界去,”娆娆困惑,“不过二少爷您方才说的,那个谁是谁?”
“就是那个…谁,和你说了也不认识,怕吓着你。”左丘澜挥挥手,“不和你说了,我大哥在哪呢?”
娆娆指了个方向,“在夫人屋里。”
左丘澜径直走过去,娆娆还是摸不着头脑,“那个谁到底是谁啊…”
左丘澜在屋外敲了敲门,“大哥,大嫂,你们在吗?”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绿色锦衣的女子,身怀六甲,面容笑意,柔声如水道:“是二少爷,快进来。”
“大嫂我不进去了,”左丘澜指了指里边的左丘明,“我有事和我大哥单独说,让他出来就行。”
他大嫂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和左丘明成婚三年有余,也未有妾室,二人琴瑟和弦,疼爱有加,今年又有了孩子,左丘明对她更是百倍的上心。
也因为她大嫂不是什么显贵人家,是分支一脉的庶女,从进门起,即使有了主母之位,也仍然尊称他二少爷,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后来听的多了也就顺耳了。
左丘明在里面出来,还嘱咐着,“春蓉,你去休息会,我忙完就回来。”
春蓉,名安春蓉,晋州府分支一脉,安氏的庶女。
左丘明对春蓉多么和颜悦色,对他变脸就变得有多快,边走边道:“北凫那边怎么样?”
“唉…你天天腻歪人,就不能好好和你的弟弟说句话,扳着个脸想吓死谁。”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左丘明说了,而每次也没什么用,但他还是忍不住。
左丘明冷言冷语,“别没事找事,赶紧说。”
“是,遵命家主!”左丘澜故作姿态,有了几分挖苦的意思,“此去北凫,还不错,新主弓葵,善解人意,人美心善,就是话少,但也干脆利落,正整改北凫,为人看着交往不善谈吐……”
左丘明突然停滞脚步,异样的看着他,重声道:“让你去打探北凫的情报,你当是去面亲了?我要知道的是北凫现状,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左丘澜实在无语,“这怎么不算情报,起码她和鹰禾不同吧,心怀善意,天帝问起来,你算有个底不是?”
左丘明不和他计较,反正就是不承认也有几分道理,正色道:“其他的呢?”
左丘澜说道:“名册的事我说过了,她答应了三个月后给北凫二十三城的名册,鹰禾虽死了,但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叫白黎的女护卫,现在也在弓葵身边,不知为何,就是和你说一声,有个防备。”
左丘明进入书房,坐下起草要给天帝的回禀文书,“弓葵的底细呢?”
左丘澜累的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没来得及问,直接问也太唐突了,等下次再有机会吧。”
左丘明没再接话,左丘澜喝两口茶缓了缓,“对了,她有一把长剑挺特别的,不像俗物,有仙气!而且很认主!”
“认主的仙剑?”左丘明把这个也写了上去,“仙剑不会轻易认主,莫非弓葵从天界而来?”
左丘澜摇头,“不像天界来的,要是天界的人,天帝还用不着让你查,他自己动动嘴皮子就查出来了,但那把剑,的的确确是厉害,我就碰了一下,还没出鞘呢就把我刺伤了。”
左丘明放下笔墨,沉思道:“如果是把厉害的仙剑,能杀鹰禾也说的过去,我这就去天界,一会儿你去把南阁的名册和去年的对照下,有没有问题。”
“哦,”左丘澜垂气,忽的又想起来,赶紧叫住左丘明,“大哥,你等等,我有事问你。”
左丘明停步,“什么事快点说。”
“就是…我听娆娆说,蛊虫室有一对鸳鸯蛊,如果两个人中了鸳鸯蛊,有没有办法解?”左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