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这医馆能开到现在么?
这全都凭借着像唐主簿这样的人支持啊。
每次我去给这县里的富贵人家问诊瞧病,事后人家都是要送我一笔礼金作为感谢的。
我当然不会推辞,我要是推辞了,咱们吃什么喝什么?义诊还怎么做?
所以啊,用不着推辞,不用搞什么清高的那一套。
人生在世,哪个人也免不了受一番烟火气的熏陶。谁不是吃五谷杂粮的?哪个人他不拉屎撒尿?
大家都是俗人,比起搞那一套事后后悔不已,还不如坦然接受。
只要能把这钱用到正地方,收下又如何呢?”
“但是……但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咱们也不是贪图钱财才会给人治病的,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家要给,咱们只管收下便是。
人家给了你不收,你是心里舒坦了,但人家心里就别扭了啊。
像他们这样的人啊,最怕的就是欠了人家的人情还不上。
而用钱来还,又是对他们来说最简单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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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收下,皆大欢喜,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何不做?”
吕尚看着柳老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师父经常对他们这些弟子说,作为修行之人,要想更进一步,就需要找到自己的大道。
师门下山游历的规矩,也是希望他们能在人世间体会到红尘俗世的气息,然后方便更好的悟出属于自己的大道来。
柳师兄确实是收人家的钱,看着很贪心。
但他又确实没有把这些钱用在他个人的享受之上,家里吃得也一直都是粗茶淡饭,衣服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那么穿。
可以说,柳师兄的的确确,是把这些钱都贴在他的便宜药,和收购药材上面去了。
也许这就是柳师兄的大道?
看着正拿勺子搅着锅里小米粥的师兄,吕尚心里突然对师兄佩服起来。
当然,他以前也很佩服柳老道,只是现在,却觉得更加佩服了。
吕尚这边暂且不表,却说唐重和凌飞离开医馆之后,马不停蹄就要去达远镖局,找韩总镖头。
但唐重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走着走着有些疲累,恰好路边有个茶馆,两人便进去点了茶水点心,边吃边喝,边坐着休息。
这茶馆里人不多,也就三五个茶客,算上掌柜的,唐重,还有凌飞,才一共八个人。
不过那三五茶客都是凑在一块,唐重虽然没跟他们坐在一起,但也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听了一会儿,唐重倒是没什么反应,凌飞的脸却黑的跟锅底似的。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帮人嘴里说的,就是那郭县令的事情。
先前凌飞就已经告诉了唐重,在他昏迷过去的这五天五夜的时间里,郭县令大肆宣传,是他率领县兵击败了牛角山的贼匪,还从军营里把那几百个俘虏其中的八十人,拉出来在菜市口问斩。
据说那天真是血流成河,围观的老百姓都没下脚的地方,清理工作足足弄了一整天才把那块给清理干净。
如此行为自然会被老百姓交口称赞,毕竟牛角山这帮贼匪,一直以来就相当于是悬在昌平县老百姓头上的一把剑。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伤到他们,现在牛角山贼匪元气大伤,这把剑估摸着怎么也砍不到他们头上了。
于是民间就开始歌功颂德,甚至还把楚庄王一鸣惊人的故事搬出来套在了郭县令的身上。
说什么郭县令虽然前些年没干什么好事,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除掉牛角山贼匪这个心腹大患。
这算好的,更过分的还有说什么唐重其实就是郭县令推出来的,他要去弄铁佛寺,也是出于郭县令的授意。
只不过郭县令那时候不想出手,怕引起牛角山贼人的注意,所以才躲在后面让唐重办这件事。
“胡说八道!”
凌飞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声,不过那边的人也没听着,还是十分亢奋的议论着郭县令。
“算了算了。”唐重呵呵一笑,抿了口茶道:“管他们说什么呢,牛角山的贼匪被打击了这是事实,有这就足够了,谁立的功,对我来说其实也无所谓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