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乔安洋对楚管家的回答。
看她脸上那副无奈的表情,楚管家也明白,她不是在隐瞒自己,而是真的不清楚。
接着就听乔安洋继续说道:“我堂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我们乔家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但是她比起其他所有的孩子来,都要淘气。
我年幼的时候拜了个师父在山上学艺,但是每次我放假回家去看望父母的时候,都能听说她又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好好管教过她,但是根据后来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们没怎么管教,或者说管教了,但没成功。”
“哦?此话怎讲?”
乔安洋叹了口气回答道:“差不多……嗯,十七八年前吧,她父母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对方出身显赫,是他们家里的小儿子。
虽然性格……懦弱了一些吧,但据说为人十分的善良。如果对他没什么期望的话,俩人在一起过日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不过我堂姐她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后来留下了一封信就自己跑掉了。
家里人这个急啊,派了不少人找了好几天,才听附近县城里的人说,她跟一个俊后生一起走了。
循着她的踪迹,我家里这些人找啊找啊,最后还是没找到她。
当时大家都以为她丢了,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封信,是我堂姐的亲笔信。
她让家里人不要惦记她,她现在过得很好,已经嫁给了她很喜欢的男人,对方也很爱护她,日子过得十分幸福。
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家里这些人也不责怪她了。俗话不是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么?
虽然她是整个大家族里最淘气,最不安分的那一个,但她同时也是最受人宠爱的那一个。
得知她平安无事,大家这才放心,写回信劝她回家来,再不济带着夫君回来见见娘家人,之后再回去也成。
结果她在回信里说不会回来,可把她爹娘气的不轻。
连着写了几封信寄过去,结果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半点的回复。
往后这些年,几乎每年她爹娘都要写一两封信,结果依旧是没有半点的回应。
后来,就是我刚刚说的,她父亲病死了,老太太的身体也不太好,眼看着就要走了。
如今就是撑着想要见女儿一面的这口气,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不然的话,老爷子走那天,她就要跟着一起走了。
所以我才特意来这边,打算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楚管家听罢是一脸的唏嘘,这样的事情虽不少见,但每一次听说,总是会觉得非常的遗憾。
一直以来楚管家都觉得一家人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今天争吵,明天和好,那都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何必闹的好似仇人一般呢?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他这辈子也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不知道家人之间到底是怎么相处的,所以楚管家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如今再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楚管家难免唏嘘。
然后他叹了口气道:“姑娘啊,老朽不是打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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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朽看来,你恐怕够呛能找到她啊。
你想想,你最后一次知道她的住址是什么时候?那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她一封信都没有回,说不定她早就搬家了,又或许,她都换了个城市生活去了。
姑娘,老朽建议你别抱太大的期望,不然到时候失望的话,那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乔安洋苦笑一声,随后点点头道:“老人家,您说的是。
说实话,我也不抱太大的期望,您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呢,事在人为嘛,我还是打算来碰碰运气。
万一叫我给碰到了呢?”
楚管家心说这姑娘还挺乐观,于是便问道:“那,倘若你把她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把她带回去见她娘啊。”
“那要是她不愿意跟你走呢?”
乔安洋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接着说道:“那就绑也要把她给绑回去!”
楚管家哈哈大笑:“不愧是习武之人,这想法估计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有了。”
乔安洋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楚管家说的不错,打从她开始习武那天起,基本上就跟淑女这两个字无缘了。
这么多年她到现在都没成亲,跟这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别人对她有点好感,都还没打算表达呢,她就扭脸一瞪人家,刀子一掏就问:“你老跟着我干嘛?”
你说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他还有胆子继续下去啊?因此多年以来,她都没什么能看上眼的人。
从最初的不理解,到如今的释然,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乔安洋也是经历了一段很艰辛的日子啊。
“对了,乔姑娘,若不嫌弃的话,你能否将你那位堂姐的姓名告知老朽?
方才老朽也说了,远了不行,但就在昌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老朽还算是有几个老朋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