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听说唐重把人家按在浴池里面喝洗澡水,父女二人的心情自然是十分复杂。
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唐重居然能做出这等残暴的事情来。
可听了唐重的解释之后,两人又觉得,唐重做的没半点问题。
毕竟那姓赵的欺负人在先,而且唐重屡次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儿子,或者自己被这样欺负,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想到此,白贺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此事倒也说得过去。你做得虽然过了些火,却也不能说全错。
好吧,听到你说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这便出发替你去办事,婴儿,你是在这儿等着,还是跟为父一起走呢?”
白婴想了想说道:“女儿还是在这儿等着吧,父亲。跟您走的话,去那种地方女儿怕不太安全。”
“这倒也是。”白贺点了点头:“那你就在这儿等着,莫要乱跑,为父过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便打算出门。
唐重还没来得及问白贺要去做什么,忽然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院中便有人大喊道:“唐重!你快给我出来!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的话,老子就把你家房子给扒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唐重顺着窗户往外看去,就见一个武师打扮的人,双手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鼻孔朝天,耀武扬威的。
他心中当下便是咯噔一声,心说坏了,这下可糟了。赵风雷知道了自己的住所,那自己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白贺倒是安抚住了唐重。
“师弟,你先莫动,且让师兄我前去探查一番!”
说罢,白贺整整衣襟,背着手便走了出去。
刚一出屋门,白贺就疾声厉色的喝道:“大胆狂徒,你真是不要命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私闯民宅,还要行僭越官府之举,你是意欲何为!
莫非你的眼里就没有王法,没有道理了吗?!”
一番呵斥下来把那武师说的也有点发懵。
挠了挠头,武师正欲辩解,忽然又一想,我跟他解释个什么玩意?
我是来抓人的,又不是来跟他讲道理的,我把人抓走不就完事了么?还需要跟他讲什么他娘的狗屁道理?
想到此,武师横打鼻梁一拍胸脯道:“少他妈放你那罗圈屁!
老子才不管你说的什么,赶紧把唐重交出来!哦,对了,还有刚刚进来那个女娃娃,两个人都给我出来!
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这武师蛮横耍赖的模样,可把白贺气的是脸歪鼻子斜,恨得牙根直痒痒。
要不是他自己有打不过对方的自知之明,这时候他都得冲上去给这家伙来一下子。
心说这东阳武馆真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赵风雷都能欺负小孩,这东阳武馆旗下的武师,学徒们,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是没想到,这帮流氓竟如此的粗鄙且目无法纪!
不过白贺心头又是一念生出。
这武师要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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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能够理解。
毕竟东阳武馆已经和唐重结下了梁子,不把唐重带走,这事儿肯定没完。
可他要自己的闺女做什么?
自己的闺女跟他们东阳武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还要带走白婴,莫不是要行那不轨之事?
身为父亲,在保护自己的女儿时,力量是最伟大的。
在想到这件事的一瞬间,白贺的大脑仿佛一台计算机一般进行着精密的运转。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把女儿带走!
白贺注意到,这武师身边也没有第二个人。
门口站了几个脸色担忧的百姓,靠的很近,这说明门外也没有人埋伏。
双眼四处打量了一圈,白贺也没有注意到房顶上蹲着什么人。
倒是有一只猫,蜷伏在屋檐的一角,懒洋洋的趴着。
白贺心中,便有了个猜测——莫不是这武师,只他一人来的?
倘若如此的话,那么唐重说不定还没有暴露啊。
这家伙就只是误打误撞,恰好碰到了这里。
毕竟那赵风雷是个能带五十多号人去堵一个书院大门的主,要是他真发现了唐重的家,那他岂不是要带上百十来号人将此处重重包围?
其实白贺还真猜对了。
这个闯进来的武师,不是旁人,正是赵风雷派来跟踪白贺父女二人的。
这武师见白贺父女二人挨家挨户的询问唐重,本欲找个没人的角落就把白婴掳走的他,忽然又生出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念头。
他在东阳武馆里面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实力。
可就算是再没实力,对付唐重这个小孩,应该也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这一次,赵馆主大动肝火,武馆都关门了,誓要把唐重抓回去。
他带着人堵在芦泽书院的大门口,没堵到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