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她不待见。
奈何这一院子的人,身份属他最高,延龄断不会出言相争。想来就算是去跟伍逸说这茬,伍逸也不会为了个分配房间的事惹得容王不悦,故延龄忍下不悦偏头对雪青道:“我们去离他们最远的屋子。”
适时见伍逸朝她走来,站至身前柔柔笑着问:“你选了哪间?”
延龄指向齐容与所选相反的方向。
伍逸便命身侧仆人道:“把我的行李放在延龄姑娘的隔壁间。”
仆人应声而去,雪青亦欠身而去。
“将军若无事……”延龄是想说她欲回屋歇息了,大早上被雪青挖起来,随马车颠了一路,身子有些乏累,睡意来得紧。
“刚看到你皱眉,是喜欢的屋子被人占去了吧。”伍逸这话说得小声,面上挂着一副无端宠溺的模样。
延龄越发觉得有负担,若不能允人将来,那便不要予人希望。于是她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态度,话中有话:“延龄不善伪装,喜欢与不喜欢全写在脸上,也全说在嘴里,让将军看笑话了。”
然伍逸好似全然无感,仍是柔声似水:“这几日不会有雨,夜晚云少月明,你若遗憾那被人抢去的屋子,我每晚带你骑马绕圈赏星月可好?我知林子里某处有一棵樱桃树,落花似雪,猜想你应是喜欢。”
这时节樱桃树落花似雪?他是开玩笑?
等等,樱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