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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容与笑了,抬手招了招:“兔兔,你过来。”
兔……兔?是在唤她?应该不是,她说过自己叫延龄,所以她一动不动。
大伙面面相觑,继而都把目光投到延龄身上。
容王看的就是她吧。
“唤你呢!还不赶快上前!”侍卫朝延龄喝道。
延龄倒是不慌:“我不叫兔兔。”
另一个侍卫有些不耐烦,加大了声音斥她:“管你叫什么!唤的就是你!快上前!”
齐容与朝侍卫道:“此人留下,其他的你们带走吧。”
其中一侍卫为难道:“这是待审的犯人,您若带走,王上那边恐怕无法交代。”
“王上若问责,便说是本王为难你们,王上知道本王的脾性,你们应也是知道本王的脾性。”齐容与面上虽挂着笑,可声音却冷得紧。
那侍卫自是不敢再忤逆,应了一声‘是’后朝一行人又喝道:“除了那个——呃——兔兔姑娘,其他的人继续走。”
自此,延龄被孤立了出来。
赵良万分忧心地看了延龄一眼,二人相对无言。他三步一回头频频向延龄抛来内疚的眼神,说到底姐姐是因为他才入宫的,先是对将军逾了矩,现在又被容王为难,此去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可怎么办才好。
偌大的园中只剩两人相对而立,齐容与面上的笑渐渐隐去,语带讥讽道:“花娘不做改行唱戏了?”
延龄冷着脸看他:“你留我做什么?”
“啧啧啧……那日还热情似火吃我的唇,这才过了几日,就翻脸不认了,薄幸!”齐容与故作幽怨。
不说穿的话,她对他还真像那么回事,这话不好接,又不想示弱,延龄于是摆出一副不屑神情:“你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亲过的男子何止你一个。”
却听齐容与嗤出一声笑来:“刚巧我亲过的女子也不少,不然我们把记得的名字都说出来,比比看谁亲的多。”
“你……无耻!”似觉得这俩字由自己说出来不怎的恰当,延龄猛地咬住嘴唇,深陷齿印。
齐容与下意识伸手想去揉开,被延龄一躲,他只能尴尬地捻了捻指尖的空气,始摆正态度道:“先跟我回府。”
还能有其他选择吗?!延龄万般不情愿下怼了一句:“我不叫兔兔!不要随便乱给人取名字。”
特别是这种甜腻掉牙的名,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取的‘黄姑’还好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