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流又梦到了那个女子,只见在她面前,跪着一位白衣男子,男子不断磕着头,痛哭的哀求着她: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救救人域吧!”
虽说男子如此的哀求,但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宛如大山一般,一动不动。
许久,女子也是叹了叹气,说:
“你也知道,到了我门下,不得再与其他域有任何瓜葛。”
“既是我门下学生,就要遵守本门规矩,九域不出灵域,世间再无沧海。”
听着女子有些冰冷的解释,男子试图再一次苦求:
“难道就不能为了徒儿,破一次例吗?”
“只要师傅愿意帮助徒儿,徒儿甚至愿意将自己最宝贵的命格交与您手,解你当头之急!”
“胡闹!”
看着男子如此愚蠢的行为,女子愤怒的骂着:
“为师什么事没有满足过你?”
“当初救你性命收你为徒,难道是因为我看上了你的命格?”
“你把为师当成什么了?”
见女子态度如此强硬,白衣男子也是绝望的坐在地上,干巴巴的眼神好像再也没有了颜色。
“好!是我会错意了”
男子哀怨的说着。
只见男子慢慢站了起来,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留下空荡荡的背影和苍凉的话语:
“既然先生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去!”
“花知雨!”
女子大喊着男子的名字,可是任凭她怎么喊着,男子都没有回头。
女子身后,一个黄毛小子也是愤怒,直接拦在了女子面前,对着女子说到:
“师尊莫要追!”
“当初徒儿就提醒过师尊,万不可收他为徒!人类多狡黠阴险,不知知遇之恩。”
“现在看看!为了一个人域,说翻脸就翻脸!全然忘记他一身的本领是师尊教的,性命是师尊救的!”
“住嘴!”
女子狠狠的骂到:
“本尊做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
虽然怼得黄毛憋屈,但是她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那么想的?
“花知雨,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像是感受到了那份痛楚,白柯流缓缓从梦里醒来,眼角徘徊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我,这是在哪里?”
只见白柯流躺在一张陌生的土房里,房子的屋顶是用很老的图片房搭成的,房子的墙壁上则挂着许多稻草结成的帽子和衣物。
“啊!”
感受到大腿处传来的疼痛,白柯流望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穿着陌生的衣服,而大腿处有着三道恐怖的伤疤,正是之前打斗遗留的伤痕!
“泥醒了?”
只见屋子的门开了,一个瘦弱的满脸皱纹的农村老婆婆走了进来,操着一份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对着她说话。
“喔硕啊,女娃仔泥也戏狗惨的嘞,昨晚正好发神敌阵闪体娃坡,要不系喔半夜炉过,泥几不定要喜在拿你的嘞!”
“地震?山体滑坡?”
虽然听的不太懂,但是白柯流还是勉勉强强听得到一些词语。
“就戏的嚒!发黑泥的袭候,压服都婆婆懒懒的嘞!看折也怪口怜的!”
“泥压子级看看咯!”
说着,农村婆婆拿起桌上的遥控,打开了翻屋里头唯一的一台破旧彩色电视。
只见第一个频道,就播报着一条新闻,在昨晚东灵市的屏台县,发生了5级的局部地震,此次地震导致许多地方山体滑坡,高速公路被阻断,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一名男子伤亡,相关的详细状况还需救援人员到达现场进一步的了解!
看到新闻如此报道,白柯流知道,这地震一定是自己造成的,而那个死去的男子,一定是那个司机无疑了!
“显在存里个路都被泥巴堵了嚒,结个给泥交的救护车都紧不来咯!”
白柯流仔细听着,大概了解了,知道这位好心的婆婆是想给自己叫救护车,但是因为山体滑坡导致救护车进不来了。
“女娃仔泥好神躺着,喔给泥做点七的!”
说完,农村婆婆就往外走去。
“多谢婆婆了!”
白柯流拖着沉重的身体对着婆婆委身道谢。
“步摇紧!”
婆婆也是善良大方,走去厨房就准备给白柯流煮点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