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一个美妇人,约有四十来岁,长得和陈芸曦有几分相似。他们身后并排站着五个男的,一个女的,都穿着统一的服饰。
中年人远远地看到拄着拐杖从火车站出来的老人,和他身边的女孩,他正打算抬脚迎上去时,却看到女孩正一边走一边和她身旁一个长头发的少年热络地聊着。于是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妻子,妻子跟他对望两眼,也满是不解。二人心中虽然疑惑,但都快步地向老人的方向走去。
这两位正是陈芸曦的父亲和母亲,陈芸曦父亲叫陈勇胜,是珠海市的一把手,珠海市市委书记。母亲名为何雯静,是珠海市的保健局副局长。
看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带着几名手下和助理,向自己这边走来,陈芸曦顾不得再和吴常枫说话,立马快步上前,高兴地喊道:“爸,妈,你们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让司机过来接我们就行了吗?”
陈勇胜还没说话,就听自己身旁的妻子,用食指戳了一下陈芸曦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都这么大了,还是这般不懂收敛一下自己,我让你安排你爷爷坐专机来,你却让他坐火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好了,好了,还有有外人在场,等回到家后,你再好好管教她。”陈勇胜可是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半点委屈的,连忙制止了妻子再说下去。
“她现在这样,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何雯静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不满地说道。
“爸,你身体还好吧,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之处?”陈勇胜撇下妻子,快步走到老人身前,关切地问道。
“噢,勇胜呀,放心,我很好,没有什么不适的,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吴常枫,吴小友,他旁边的是他的兄弟,刘铁柱。我身上的病在火车上时,已经快被吴小友治好了,你就不用费心再去找人来为我治疗了。”陈老介绍完吴常枫和刘铁柱后,淡淡地说道。
“什么?已经快治好了?就他?他还是个孩子呀,他会看病?”即使陈勇胜平日在下属和同事面前,再怎么处变不惊,初听自己父亲刚才的话,也不由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地难以置信之色。
“叔叔,您好,我叫吴常枫,只是跟随师父学过一点医术,并不如何精通,而陈老的病不是很严重,所以我才敢在火车上为陈老缓解一下,并没有完全治好,后续还需要接着治疗的。”吴常枫,拱手向陈勇胜问好,然后解释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举止有度,彬彬有礼的模样,陈勇胜也不由地在心里暗赞一声,好一个少年郎。
平常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由于自己身上带有,常年宦海养成的气势,皆不敢正面和自己对视,更别提说话了。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始终不卑不亢,还一副从容有度的模样,真令自己有些刮目相看呀。
正在这时,身旁却传来自己妻子的声音。“小枫呀,阿姨刚才听芸曦说了你们在火车上的事情,既然你们是芸曦的朋友,你又为我家公公医治了多年的顽疾,不如跟我们一同坐车回去吧,家里已经备好了酒菜,我们一家都想好好答谢你,也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你看如何?”
“小枫,这位是家母,妈,他就是小枫,吴常枫。而他旁边这位是他的兄弟,刘铁柱。”陈芸曦向吴常枫介绍道,随后又看到刘铁柱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也连忙向自己的母亲介绍刘铁柱。
“阿姨,常枫有礼了,非常感谢您的盛情相邀,不过,我今日刚回来,还未寻见我的父母,更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心中甚是挂念。改日我安顿好后,一定登门拜访。”吴常枫婉拒了陈芸曦母亲的邀请,他的确要先去看望父母后,才能放心。
“也好,百善孝为先,的确应该先去看看你的父母,那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帮时,一定要告诉阿姨,芸曦给你的手机里,就有你叔叔阿姨的电话。”何雯静听完吴常枫的话后,虽然心里有些惋惜,不过也赞同点点头,随后提醒吴常枫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打电话给她。
“谢谢阿姨,常枫记下了,这就告辞了!铁柱哥,我们走吧。”吴常枫谢过后,招呼了还傻站在一旁的刘铁柱一声。
“吴小友,你可别忘了,老头子我的病还没完全好呀,要记得过来给我医治才行。”陈老爷再次叮嘱道。
“放心吧,陈老,安顿好后,我会过去找你的,诸位,告辞了!”吴常枫说完再次拱手向众人告别。
“好,慢走。”
等吴常枫和刘铁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后,陈勇胜看着还在伫立原地,抚着胡须、眼睛微眯的老父亲说道:“爸,您在想什么?我们也回去吧?”
“你觉得这小子如何?”老人并没有看向陈勇胜,淡淡地问道。
“说不上来,他给人一种,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感觉,像是…怎么说呢…”陈勇胜挠挠头,想不出词汇来形容了。
“卓尔不群!”老人接了一句。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们回去吧?”陈芸曦回头,看到自己的爷爷和爸爸还在原地,她走回来挽着老人的手臂问道。
“好,我们走!”老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