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雕刻二龙斗宝。顶门嵌入珍珠,光华四射。那两根雉鸡尾,在脑后飘摆。
他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跨坐在那马背之上。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杆方天画戟,真得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在此人身后不远处,还有五百校尉,他们各举刀枪,身背弓弩。跨马扬鞭,远远的驻守在任府的大门外!这吕布一副气若游龙的神态,不骄不躁,巍然不动!
那道人见吕布这般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飞将军”真英雄也!吕布也看到了这道人,他很是惊讶,这任府怎么会走出来一位道长?不应该是任府的主人任昂,出来与自己答话吗?
吕布双眼圆睁,盯着道人开口问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我吕布马前不死无名之鬼!”
那道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左慈,道号乌角先生,乃一炼丹方士也。今日在此得遇吕将军,自是与将军有缘。还请吕将军行个方便之门,日后贫道自有报答之时!”
那吕布笑道:“不知道长所求何事?只要是我吕奉先能够做主之事,必可给道长行个方便!”
左慈道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上窥天意,那刘勇乃天上星宿下凡,定会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伟业的。并且他与贫道还有师徒之缘,还请将军看在贫道的薄面上,今日就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那吕布面色一沉,开口说道:“乌角先生,布乃奉义父丁建阳之命,来任府请刘勇过府一叙的!如若布不能请动刘公子,则任府上下所有人,必将会为他陪葬!不知道长可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左慈道人问道:“吕将军,贫道用何种方法?才能让你不再强请刘勇?和惩处任府众人呢?还请明言!”
吕布想了想方才答道:“乌角先生,你若能敌得过我吕奉先手中的方天画戟,我吕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刘公子如何?如若你不是我‘飞将军’的对手,那么就请道长不要再此地多管闲事可好?”
左慈道人见言语打动不了吕布,他也只得先会一会这吕奉先了。便一摆手中的拂尘答道:“然也!那就请吕将军赐招吧!”
那吕布看左慈道人身上并没有兵器,只有手中的一支拂尘。便开口问道:“乌角先生,布擅使方天画戟,就用它与道长过招。不知道长擅使何种兵器?布自命人取来,好与道长战上几合!”
那左慈道人犹豫了片刻,才开口答道:“贫道曾经学过几日剑术,就请将军替贫道寻来一口宝剑吧,我就用剑会一会吕将军好了。”
那吕布侧首仰头高声喊道:“高顺何在?”
只见那五百校尉中冲出一人答道:“末将高顺在此,不知将军寻末将何事?”
吕布说道:“高将军请取下佩剑,借与乌角先生一用。布欲与道长切磋一二,好赌那反贼刘勇的性命!”
高顺没想到这道人竟然是要救刘公子的性命,他早就听说过解渎亭侯刘淑之后刘济,乃是国之栋梁,贤名在外,可惜却被十常侍的张让派人诛杀于任上!他不知吕奉先是否有私放刘勇之心,可是自己却有救人之意。因此对吕布让自己借出佩剑一事,深感欣喜。
高顺摧马来到道人身前,他取出腰间佩剑递于道长,并低声说道:“多谢道长高义,末将高顺,甚佩服道长之胆识!他日若有机缘相见,高顺必将请道长吃酒!”
左慈道人伸手接过高顺递来的佩剑说道:“好剑啊好剑,今日我就用它,会一会吕奉先!高将军真乃忠臣良将也,他日带兵的成就不可限量。贫道预收刘勇为弟子,来日若是将军与此子相见,还请将军帮忙照拂一二。”
高顺一抱拳答道:“那是自然,末将静待道长救人成功!高顺生是汉室之臣,死是汉室之鬼!只要是对汉室有益之事,末将自会出人出力,不辞辛苦!”
高顺驳马回归本队,他立于阵前,便开始密切关注着场上的对阵情况!而左慈道人已立于吕布马前数丈的位置,他手持宝剑静直站立,以逸待劳,等着吕布将军的雷霆一击!
那吕布本想等左慈道人出招,但见乌角先生则静立不动,他便抬手取下鸟翅环上的方天画戟。两腿一磕飞虎颤,那胯下战马便如脱缰了的蛟龙一般,腾空跃起,直冲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