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说道:“刘勇,你我有师徒之缘,可是你这仆人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若甘愿授首于此,贫道只会转身离去,不会再管任何人的事情。你看你是为了要救任昂一家人的性命,而甘愿慷慨赴义于此呢?还是要为你的这位忠仆,而随贫道一起离开此地为好呢?”
陈勇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星,再看向那任府的四位家丁,尤其是那位老管家任弼,望向自己的殷切眼神,和祈盼的神情,他心中的信念更是坚定了!
陈勇看向那道人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人无信则不立!我刘勇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也不能做那无信无义的烂小人!我与任红昌早有夫妻之义,而这次的任府之灾又是因我投奔岳父任昂而起,此事我刘勇不能不管。
即是如此,小可与道长今日就在此别过,想来自是后会无期了!还请道长再受小可一拜,以感谢道长今日的救命之恩。若来日再能与道长相见,小可必将结草衔环,报答道长的这份恩情!”
说着话,陈勇又向那道人深施一礼,这才起身来到任弼身前说道:“任管家,我答应随你们四人一起回归任府,以化解任伯父之难。可是我刘勇此时却有一事相求,就是我的这位义仆刘星,还请您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多加照看才是。您看可好?他能不能活命,就全仗老管家大发慈悲了……”
那任弼赶忙说道:“多谢小公子的菩萨心肠,舍己为人,老奴自是感激不尽!你就放心吧,刘星之事老奴自会妥当处理,必不会有负公子所托。只是当下,老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公子一定要帮忙则个……”
陈勇答道:“老管家您有何事?但讲无妨!只要是我刘勇能够办得到的,我必定会代您做好。您就不必客气了,就请讲当面吧。”
那任弼偷眼看了看还立在一旁的道人,见他并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心知有戏。便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老奴求小公子帮的忙,就是想请你去找那道长通融一二,先替我等解开身上的法术,帮我等四人恢复自由之身可好?
这样我们大家才能一起尽快赶回任府,让老爷得知事情的原委,好让他早做准备,以便能及时想办法,应付前来的内侍官军啊!也只有这样,才能真的解得了任府之危!”
陈勇心知任弼的小算盘,更知道只有解救了任府之危,任弼才可能帮助自己照看刘星。他只得又再次来到那道人身前,恳请道长出手救治任弼四人身上的“法术”了。虽然陈勇已是面红耳赤了,但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先深施一礼,才好张口求助。
那道人不等陈勇开口说话,便直言说道:“罢罢罢,即是如此,你所求之事,贫道就替你做个了结吧。任府之事,我不出面,也不可能有善终之计。
小公子是我必救之人,只是你可要记得,今后切不可做这种力所不及之事,以免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祸及自身。而且小公子你可要记住,你这可是又欠下贫道一个人情啊。”
陈勇听那道人如此说话,他暗下决心赶忙答道:“那是自然,没有道长帮助,小可主仆二人,早已是命丧黄泉了。这救命之恩本已是无以为报了,此时道长又愿意出手,救助任府上下的性命,更显宅心仁厚,体恤小可的苦衷了。
此间事了,小可愿意终身追随在道长左右,侍奉您老人家,以尽弟子之谊。小可必不会辜负了道长的一番苦心,还请道长放心。此后我必定会一心向道,好好跟随在道长身边,修习道法,诚心修行的。”
那道长看着陈勇如此通情达理,更生恻隐之心,这孩子是块好玉,但是还需要打磨才行。他便和颜悦色的说道:“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我们这就要赶赴任府,一路之上不能停歇,再不尽快赶回去,就真的有些迟了。”
那任弼赶忙说道:“多谢道长仗义出手相助,我家老爷事成之后,必有重礼相谢。我们出门时都骑有马匹,现在正在庙外拴着,大家一起骑马赶回就好了,只是马匹不太够用,还需要有人并骑而行。”
那道人说道:“我乃修道之人,步行则可,不需要骑马的。你们扶起刘星,带他一起头前带路就好,我带着刘勇跟随前往。你们放心吧,不会误事的。”
任弼四人赶忙来到道人身前拜谢,陈勇在一旁看到,那道人已经隔空连出数指,点向任弼四人。那四人拜谢过后,起身而立,都一起看向道人,面露乞求之色。那神态甚是滑稽,所求之事,自是自身安危了。
陈勇连忙说道:“任管家,您试试看自己的身体可有不适?道长已经替你们解除身上的法术了,回归任府要紧,少要在这里瞎耽误功夫啦。”
那四人听到陈勇的言语,这才想起查看自身的状况。这一试才发觉,那种疼痛,四肢无力的感觉早已消失不见,他们更是惊叹道长的法术无边,这刘公子在道长心中的分量之重。
四人心神大定,赶忙一起来到刘星跟前,就要搀扶起他,好尽快赶回任府,搭救家人的性命要紧!但见那刘星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骨碌就爬将起来,直惊得四人目瞪口呆。
因为刘星被任弼一刀砍伤,血流不止,已是奄奄一息,就要一命呜呼了,这事谁都是知道的。那道人只是到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