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吃肉。”
男人低沉的声线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十分坦荡的答应了方伊梦说的话。
下一秒,方伊梦就看到自己面前伸来一个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
陆景山动作很是利落的将袖子挽到胳膊肘,他看到方伊梦顺着他的胳膊与他对视,他理直气壮地抬了抬胳膊。
“肉在这里。”他好心的提醒自己的肉,甚至还往她嘴边伸了伸。
方伊梦盯着陆景山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她抿了抿唇,随后目光往下压,盯着陆景山那个手臂。
只是一个呼吸间,她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握住他的脉搏,朝自己嘴边又一扯。
下一秒钟就毫不犹豫的张开嘴朝着胳膊咬了下去。
刚刚沾湿的唇落在他温热的肌肤上,牙尖咬起一块肉来,猝不及防温热的触感让两个人都为之一愣。
一时之间,空间凝固了一秒钟。
还没等两个人从这突如其来的肌肤接触下缓过神,病房的门被人猝不及防的推开了。
“囡囡!”
方母推开门,里头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景象,就听见妇人心疼的声音。
病床和病床边的两个人身形都有一瞬的僵硬。
“呀,来的不是时候?”方母第一眼看到病床上的女儿精神抖擞的,先是松了一口气,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方伊梦连忙松开嘴,甚至还把陆景山的手往外推了推。
男人恍惚的收回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臂上,那个牙印清晰可见,他抬手覆盖住这里,动作行云流水地站起身子来,让开一条道。
方母见人都识趣让路了,她拽着不肯进来的方父走进病房里。
方伊梦拢了拢身上的被子,面色有些不自然。她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咬下去了。
这还是自上回……好像很久都没有跟陆景山有近距离接触后,第一次?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了。
方父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的上下扫视了一眼陆景山,最后再将目光投掷在病床上小女儿的身上。
方母坐在病床边沿,刚刚神色还自若从容,当目光落在女儿手背上打着点滴的针口,下一秒钟,一双眼立刻就泛了红。
“妈,哭啥,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呢吗?”方伊梦惊恐的看着方母,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方母在自己面前流眼泪的样子。
她伸手要去拿床头的纸巾,却被陆景山先一步抽出纸塞在她手掌心。
两个人飞快的对视上一眼,方伊梦立刻坐起身子要给方母去擦拭眼角的泪珠。
好不容易把方母哄的心态平静了,后面的方父又开口说话了。
“昨天俭衍打电话过来已经跟我们说清楚前因后果了,那个叫廖冉的女人做事实在是过于过分,挡了别人的路那也是凭我们囡囡自己的本事超上去的!她眼红怎能做出这种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方父越说越生气,他拍了拍桌面,看着女儿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更生气了。
自己小心翼翼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朝被人绑架过去饿了两天,脸都瘦了一圈!
方伊梦哄的了方母,但哄不动方父。再加上她刚刚醒过来,应付方母已经是自己最大的精力了,不得已之下,方伊梦只能目光投掷在房间里另外一个人身上。
陆景山收到方伊梦的眼神示意,他侧跨一步半搀扶着方父,十分有耐心地解释着自己和方俭衍接下来要对付的方法,将方父带出病房。
方母擦着眼泪看着方父和陆景山走出去,房间就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人。
房内安静了一瞬,随后方母缓缓开口,低声询问道:“这绑架除了不给你吃喝,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没有,妈。”方伊梦知道方母担心的是什么,她哭笑不得的反声安抚地说道。
方母定定地看着方伊梦,想了想她这样的精气神不错,应当没什么别的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出院以后,回家住吧,你这身子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方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手腕,又看着脸颊又瘦了一圈的,心疼的叮嘱着说道。
方伊梦笑着点头应答了。
经过一次惊恐的绑架,方伊梦是实实在在想通了许多事情,反而比平常还要开怀许多。
方母又跟方伊梦叮嘱了许多,看着女儿眉目隐约有了疲惫,她让女儿去休息,自己则走出病房去寻那两个男人。
等着方伊梦从病床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陆景山已经回到她的身边。
他手里捧着miniipad正在抽空处理一些公司上面的事务,另外一个手机放在床上,但屏幕也一直都在闪烁屏幕,很显然有人一直在找他。
“回来的时候,伯母说车上给你带了肉沫粥,但是太着急就忘了拿了,来回折腾几下回来就看到你睡熟了,不舍得喊醒你,饿了吗?”
陆景山感受到床上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平板,坐直身子靠近床边。
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扭头看向窗外,外头阳光明媚,看不出时间,她有些恍惚。
“下午两点钟了,你早上九点醒的。”
不等方伊梦出口询问,陆景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