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齐很快就见到吴破,把事情跟他说了。
吴破听得皱眉:“他怎么亲自来了?这可是触犯军法的!”
各地都指挥使无兵部或者陛下的命令不得擅离本地,熊岳这么做是找死,而他们要是去见了他,一旦被陛下知道,也得受罚。
吴破把这个担忧说了。
吴成齐吓了一跳,忙道:“那咱们不去见他了,金副将你去把他送走吧,就当他没来过金斗府,我们不会去告发他。”
瞧瞧我们吴家人多讲义气。
金副将听得一噎,这对蠢货父子竟然变聪明了,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不去也得去!
他道:“熊岳是都指挥使,我只是个副将,分量不够,要是去把他赶走,他得恨上咱们中原……还是吴爷跟吴少爷去一趟吧,你们是吴指挥使的亲人,分量重,能把他请走。”
又道:“我把于指挥使同知也请来,让他带兵来,有他坐镇,熊岳即使发怒也不敢怎样。”
说起于同知,金副将就生气,他跟了吴邙多年,为吴破父子收拾诸多烂摊子,可吴邙竟然没有升他做指挥使同知,而是升了姓于的!
所以吴家要是出事儿,那也怪不了他,是吴家先对不起他。
吴破跟吴成齐听罢,想了想,再被金副将催促两句,也就答应了:“成,我们去见熊岳。”
不过他们怕死,在大营里点了一百将士,带着进城。
可他们这点兵马,都不够熊岳身边的死士拿来练刀的。
一个时辰后,吴破父子到了府衙附近的一座宅子……说来他们是真的蠢,竟然没有让熊岳去吴府,要是在吴府里见面,熊岳想要得手,会费劲一些。
可金副将是吴家心腹,两人信他,就没有多想,一头扎进这个陷阱里。
进宅子后,他们很快就见到熊岳。
熊岳人如其名,长得壮如山岳,一打照面就给吴家父子一股压迫感。
不过熊岳对他们很客气,堂堂一个都指挥使是率先抱拳给他们行礼:“吴老哥,吴侄儿,你们愿意相见,某感激涕零。”
这话说得,是让吴破父子的害怕少了一点,开始狂起来了,见屋里摆了一桌子酒菜,直接走进去坐下,指着一个小兵道:“倒酒。”
“……是。”小兵赶忙倒酒,可心里都惊了,这么容易上钩吗?都不怀疑一下这酒菜里有没有毒吗?
熊岳听得很不屑,可转身面对吴破父子的时候,又换上一副笑脸,道:“多谢吴老哥赏光……”
吴破打断熊岳的话,道:“熊老弟,我知道你来金斗府是为了何事,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吃完这顿饭,你就赶紧回去救灾吧。”
呵,熊岳终于笑出声来,
把吴破父子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中州灾情太重,你愁疯了?
熊岳道:“我笑,是因为你们猜错了我来的目的。”
吴破皱眉:“你来不是借兵去救灾吗?”
熊岳:“我来确实是要说关于兵的事儿,却不是借兵去救灾,而是要聚兵讨伐罪帝。”
啥意思?
这事儿太大,吴破父子一时间没敢听懂。
砰,熊岳把佩刀拍在桌上,道:“我熊岳,要聚中原中州之兵,讨伐罪帝!”
吴破父子这回听懂了,吓得站起身,指着熊岳道:“你疯了,竟敢作乱,就不怕被诛九族?!”
熊岳冷笑:“只要事情成了,我熊家就是皇族,谁还敢动熊家一根毫毛?”
吴成齐:“可,可那是皇上!”
熊岳:“皇上?他杀忠良、不顾灾民死活、还找死的跟大戎开战,让大楚陷入战乱五年,死伤军民无数,他配做这个皇上吗?他不配,理应有能者居之,而我熊岳就是那个能者!”
熊岳长得太有气势,这话又说得杀气腾腾,吴破父子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金副将还没走,是进来劝道:“吴爷,你们可听说过一句话,景塌地陷英雄出……”
是把熊岳让人故意在永泰府做的‘神奇事’,添油加醋的说给吴破父子听,又道:“吴爷、吴少爷,熊指挥使是老天爷选出来的真龙,咱们应该助他一臂之力,且这忙不白帮,要是成了,吴家就能做开国公侯,没准还能做个异姓王……异姓王啊,你们不想当吗?!”
一通话砸下来,原本以为能把这对蠢父子给砸懵,可没想到,吴家父子怒道:“放屁,你们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会信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还景塌地陷英雄出,就算大楚江山塌了,也还轮不到你熊岳做新皇,你把秦侯当死人吗?以为他不会领兵来揍你?!”
熊岳被戳中痛处,是拔刀劈向桌子,咔嚓一声,一刀把桌子劈成两半,把吴家父子镇住后,笑道:“景元帝杀了秦侯的父亲,秦家跟景元帝有血海深仇,他不会帮景元帝。”
又撒了个谎:“我已经跟秦侯联系,他同意我出兵讨伐罪帝,做新皇。”
吴破父子被这一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