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被围了,是个人都知道粮食是个救命东西,因此这十几户人家是没有舍得吃刚买的粮食,还是吃的家里以前的旧粮,只有一户人家盐没了,打算今晚吃新买的毒盐。
不过这户人家太穷了,舍不得顿顿放盐,是打算晚上做菜的时候再撒点盐巴,因此是逃过一劫。
见娄班头带人来搜查后,还以为自家是犯了啥事儿,全都吓得跪下。
娄班头也没空多跟他们解释,立马把他家的粮食盐巴全都搜查出来,连还在煮着的杂粮粥都给连锅端走了。
娄班头道:“戎人细作在城里投毒,你家在周家铺子买的粮食跟盐巴都被下了毒,不能吃了,我们要把粮食带走。”
“啥,周家的粮食被戎人下了毒?”这家的老汉是哭了:“那我家可咋办啊?将近二十口子,有老有小的,如今戎人围城,家里男人又不能出去做活,这粮食要是不能吃,岂不是要全家饿死?!”
方大夫道:“别急,天黑前雷家商队会给你们送粮食过来。”
雷家商队既然管了这事儿,就不会看着买到毒粮的人家饿死。
老汉一家听罢,是喜极而泣:“多谢雷五爷,多谢雷大总管!”
方大夫摆摆手,道:“别谢了,都过来,我要给你们诊脉,可别中了毒,或是染上什么疫病。”
戎人下毒最喜欢下能传染的毒,不能不放啊。
老汉忙道:“快,都快过来给大夫把脉!”
方大夫是在老汉家待了小半个时辰,给老汉家人都检查过后,这才放心的跟着娄班头走了。
不过方大夫是让娄班头留下一个衙役,看着这家人:“得有人盯着,免得过几天毒发,或者他们已经被染上疫症,那就糟了。”
西北军民对戎人投毒的事儿,可谓是很有经验了,因此方大夫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有反对。
老汉一家还很高兴,想着这时候有衙役守着,万一戎人攻破府城,也有两个帮手给他家挡挡。
而雷冒则是去了买常家药材的人家。
会去买药的,一般都是得病了,因此有几个吃了常家药材的病人是突然暴毙。
雷冒他们到的时候,那些人家正在大哭,忙道:“快把这老妇人拉开,其余人等全部出去,尸体立刻焚烧!”
雷家商队的人立刻照做了。
老妇刚死了大儿,见大儿的尸身要被烧了,哪里肯罢休,是举着拐杖,打着雷冒:“住手,你们雷家商队别仗势欺人……我家大儿都病死了,你们不让下葬,还要烧了他,你们还是人吗?!”
老妇人太过激动,骂完这一句后是痛哭起来,接过一口气没上来,是哭晕过去。
老妇的二儿站出来道:“雷大总管,你们不能这样,我兄长已经病故,得给他搭灵棚送葬,烧掉尸身,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雷冒是把戎人细作给常家药材下毒的事儿说了:“你大哥是了毒药死的,可能尸身上染了可传染的毒,必须烧掉。”
又道:“至于你们全家也要待在家里,由衙门的人守着,免得你们也被传染得了疫症,害了城里的人。”
“什么?!”姚二吓呆了,不敢相信自家大哥是被戎人毒死的。
其余姚家人听罢,全都吓疯了,又哭又闹的,可他们哪里闹得过雷家商队的人,是一个个被制服了。
姚家老大的尸体被拖到院子里烧了,连床跟被褥也烧了。
方大夫赶来这边,给姚家人开了些清毒的药,让他们赶紧去沐浴洗澡,最后是全家都别出门。
雷冒跟娄班头他们是一直忙活到半夜,才把戎人细作下毒的事儿忙完,生怕他们也染了毒,是没敢去见高雷氏,只派了人去告知高雷氏这些事儿。
高雷氏听得点头:“全部抓住了就好,要不然城里的人非得死光咯。”
顾锦里如今是跟高雷氏住一个屋子,听后问道:“雷姑婆,戎人的毒药很厉害吗?”
高雷氏似是想起什么恶心的事儿,脸上满是吃了苍蝇的表情。
少顷,说道:“不算是很厉害,但能让人很快死去,还会传染人,比较可怕。”
顾锦里听罢,是问道:“戎人毒主要是什么症状,您老能给我说说吗?”
高雷氏听罢,皱眉看着她:“那么恶心的事儿,你也要听?”
顾锦里点头:“我会些医术,且戎人已经围城,我多知道一些,万一戎人再下毒,我碰上了也不会慌。”
“戎人细作都被抓住了,戎人哪里还能下毒?你啊,就是不会说些好听话!”高雷氏抱怨一声后,是忍着恶心,跟顾锦里说了几种中了戎人毒药的症状。
你还别说,确实很恶心!
可还有更恶心的。
城外,勒木钦带着的大巫医趁着天黑,已经开始行动,是放飞了几批雀鸟……这些雀鸟身上都带着毒虫,这些毒虫嗜血,还会钻进活物的体内繁殖,把人或者动物弄死后,就会爬出尸体,再寻找新的活物来寄生。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