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钱见在顾家赚不到钱后,去年就开始往临县跑,听说认识了临县的一个贵人,还拜把子做了兄弟。
可那根本就不是贵人,而是个看赌坊的恶人,还曾经因为帮着拍花子绑人,蹲过大牢。
因着当年何大财的事儿,顾锦安是一点也不放心何大钱家,如今逮到机会,他要把何大钱家赶出村去,不能留着这个祸害。
搭上了那样的“贵人兄弟”,谁知道何大钱什么时候会带着那恶人来对付他家?
且那人为何要跟何大钱这样的废物结拜?不是另有所图,顾锦安根本不信,因此他想借着这次机会,把村里的危险都给拔除了!
何村长也听说何大钱搭上临县一个赌坊打手的事儿,听说端午节的时候,还要请那贵人来村里过节呢。
不过……
如今听了顾锦安的话,再细细一想何大钱那贵人兄弟的事儿,何村长是打了个哆嗦,难道何大钱邀请那个贵人兄弟来村里,是想伙同那人对顾家不利!
天老爷啊,这可不得了啊。
何村长差点没吓死,立刻对何大原道:“去何大钱家,把他全家抓去祠堂。”
又对何大仓道:“敲锣通知何家人,全都去祠堂,谁家敢不到,逐出村去!”
顾锦安见何村长懂了,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何家人的事儿,最好是何村长来解决,何村长解决不了,他家再出手。
“诶。”何大原跟何大仓立刻带人回去,捉拿何大钱、通知村里人。
他们走后,罗武指着牛婆子对大盛他们道:“直接押去县里。”
牛婆子被堵住嘴巴说不出话来,是唔唔唔叫着,瞪着罗武,不过那双老眼已经带上恐惧,可见是真的怕了。
梁芙蓉的娘、胡桃丫的娘、许小香的娘听罢,纷纷哭出声来:“罗班头,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不能把我们送去衙门啊,家里男人会打死我们的!”
罗武给了她们一句话:“你们敢带着姑娘一夜未归,家里男人定是知情的,他们也会被抓去衙门审问。到时候衙门自会给他们用刑,打上几顿,他们就没力气打你们了。”
这话说得,几个女人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一个个是哭天抢地,后悔不已,早知会是这样,她们就不来谋算顾锦安了。
这几个女人是哭得不行,胡桃丫她们也是呜呜哭着喊娘。
何家、陆家这边的媳妇也掉着眼泪,不过她们不用去蹲大牢,心里还是庆幸了不少。
何村长被她们哭得脑袋疼,骂道:“别哭了,赶紧起来,带上你们亲戚家的姑娘,给老头子滚回村里去,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全都休了。”
何家、陆家的妇人不敢再哭,各自领了自家亲戚的姑娘,由村里人看着,往村里走去。
牛婆子几个外村的妇人则是被大盛他们押走了。
司吏坊的书吏是邹县丞倒下后新来的,乃是尚家村人,过来对着顾锦安道:“顾童生,尚某会亲自跟去县衙,把今天的事儿禀告给县令大人知晓。你们放心,县衙不会放过这几个谋算童生的妇人。”
顾锦安朝着书吏拱手,道:“有劳尚家叔叔了。”
尚书吏听见顾锦安喊他叔叔,很是高兴,他时常要回县衙,听郑师爷说过,顾锦安是连古知府都很喜欢的后生,将来定有出息,能被这样的人喊叔叔,他面上有光。
“有何辛劳可言,倒是你,莫要被这事儿影响,好好念书准备院试。”
顾锦安笑道:“您放心,课业不会拉下的,院试也定会全力以赴。”
尚书吏闻言,没再多说,告辞离开了。
可他刚刚转身,顾锦安就拿出先前得到的赔偿,递给何村长:“村长,这银子您老收回去,算是我家给村里建村学的银子。”
尚书吏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立刻停了下来……顾锦安没要赔偿,还要建村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这事儿一传出去,顾家的名声会更好!
顾锦安要的就是这样。
他不是傻子,知道名声的重要,因此没有想过要拿何家、陆家的赔偿,而是把这些银子给了何村长,并说了建立村学的事儿。
古往今来,只要是世家望族都会建族学,让族里的子弟免费去族学念书,好让家族可以世世代代有人在朝堂立足。
到后来,那些有钱的富户们也开始建族学,培养族中子弟,不过村学倒是第一次听说,因此尚书吏很是好奇,是又走了回来,想要听听顾锦安怎么说。
何村长惊了,看着顾锦安递来的银子,哆嗦着道:“安哥儿你说啥?你想给村里建村学?村学是个啥?跟族学差不多吗?”
顾锦安笑着点头:“差不多的,区别在于族学是让同族子弟免费念书,村学是让村里所有子弟可以免费念书。”、
大楚宗族观念极重,做什么都是以家族为主,可秦顾罗田几家是外来户,跟何家、陆家不同姓氏,所以他不会傻到让两家建立族学,只会让大家合起伙来,建立一个大丰村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