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3郎当真是气坏了,邹海不但想离间他们几家人的关系,还说了小鱼的名字,这是想把所有罪名都按在她的头上,让顾大富一家憎恨小鱼。
秦3郎越想越气,转身之际又给了邹海一脚,对顾大富道:“大富叔,邹海的话明显是想要离间我们几家人,让你们憎恨小鱼,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您家女儿去世的事儿,跟小鱼没有关系,是邹玉振、邹海跟那伙歹人所为,您可不能中了邹海的毒计。”
顾大富早就被秦3郎暴打邹海的事儿吓懵了,看着秦3郎,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原本以为3郎是个温良谦恭的孩子,没成想这般凶狠。
秦3郎见顾大富后退,拧了拧眉头,往前走了两步:“大富叔,我方才的话您可听进去了?”
要是顾大富因此中计,憎恨小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顾大富看着秦3郎沉着脸的模样,回过神来道:“3郎,叔明白你的意思。梅姐儿的事儿……”
顾大富一说到顾玉梅,又难过得哽咽起来,却是坚持说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梅姐儿会有这一劫……一是她眼皮子太浅,被一支金簪给骗了;2是我没把她教好,要是我这个当爹的能多教教她,让她的心思别那么大,像绣姐儿那般老实听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儿。”
梅姐儿的死,他只是在见到慧娘丫头的时候,短暂的不舒服过。毕竟两人是同时被抓的,慧娘丫头没事,而他的女儿却死了。
至于小鱼,他是没有怪过的……在陆水娃跟万礼方把当晚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还担心大山家会怪梅姐儿。梅姐儿那丫头可是为了自己,把姚嬷嬷带进村里,想要去抓小鱼姐妹的。
秦3郎听罢,脸色好了些许,看向一旁的顾德兴,喊了一声:“顾大哥。”
声音微沉,让顾德兴哆嗦一下,抬头看向他道:“……3郎放心,我不会中了邹海的毒计。”
梅姐儿死的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以前在乎的事儿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
而他也知道邹海是想要离间他们几家的关系,故意说的刚才这番话。
顾德兴看向邹海,冲了过去,对着邹海一阵拳打脚踢,吼道:“我们家人不是傻子,别再妄想利用我们一家,你们这群畜生,王八蛋!梅姐儿就是被你们利用,这才没了性命,你以为我们一家还会上当吗?”
“我们家人是不够聪明,可我们不会被你们利用了一次又一次!”顾德兴很激动,打骂着邹海,打到最后,自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自己跟顾玉梅的蠢笨,哭顾玉梅的死。
秦3郎见状,信了顾德兴不会怪顾锦里,心里松了口气,把顾德兴扶起来,送到顾大富身边。
邹海用计不成还被打了一顿,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起来凄惨极了。
邹江是个狠的,见邹海心思这般歹毒,是上前几步,盯着他道:“你一直不明白邹友廉为何对你这么好,如今我告诉你实情,因为你是他跟你娘私通后所生的私生子。可他看不起你娘,觉得你娘放荡不守妇道,所以不肯认你这个儿子,只把你买来做下人,带在身边。”
邹海是听得懵了,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邹江看着邹海震惊的模样,又笑道:“瞧瞧,你自以为聪明,其实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亲娘与人私通不说,亲爹还嫌弃你,不让你做邹家少爷,只让你做邹家的奴才。原本你能跟邹玉振一样的,可惜你亲爹不认你,让你被人当做奴才踩了几十年。”
邹海是个很高傲的人,邹江这番折辱的话,彻底让他崩溃,嘶吼着道:“闭嘴,老东西你给我闭嘴……你说的是假的!”
邹江道:“老夫没有必要骗你,邹友廉也曾经向我感叹过,说你可惜了,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也有子有孙的,不缺你这一个私生子,干脆就这么着,让你继续做下人,反正也没缺你吃穿用度,就是名分不听,别人做少爷而你只能做奴才。”
邹海听罢更加崩溃,是喷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姜旗急了:“不会死了吧?”
秦3郎上前探了探邹海的鼻息与脉搏,回头道:“姜叔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
姜旗松了口气,对顾大富他们道:“人已经看过了,咱们出去吧。”
临走之时,交代狱卒:“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是。”狱卒应着,亲自把他们送出牢房。
顾大富是一路流着眼泪去向许县令道谢。
许县令因着姜家、秦家、以及顾家背后的郑家跟上官家的关系,亲自见了顾大富,对他道:“邹海所犯的案子罪证确凿,他是活不成了,你且安心,先回家把闺女葬了吧。”
虽说是九月的天,但天气依然炎热,尸体放太久也熬不住。
顾大富也记挂着这事儿,跟许县令道谢后,从县城回家去。
秦家兄弟也跟着回去了,许县令还留他们:“明少卿估摸着这几天就要来咱们县一趟,你们兄弟屡次立功,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