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妻族的助力有多重要,不要犯蠢,识时务者为俊杰。”秦二郎字字铿锵的对他说着,生怕他跟一群泥腿子待久了,会忘了这些事。
门阀贵族,簪缨之家,皆有联姻,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姻亲之力。
他们如今已经落魄,想要翻身,那就要娶一门得力的妻子,靠着妻族之力养兵复仇,娶一个乡下土丫头,那是在祸害自己。
“妻族之力?”秦三郎笑了,反问秦二郎:“二哥,咱们两家三族被灭,姻亲们有帮忙救人吗?”
除了几个以外,其他大半部分全部选择自保,甚至跟他们撇清关系。
“那位英国公府的三小姐确实是个难得的助力,可惜啊,最后还不是去做了皇帝的女人。”
“住口!”秦二郎双目怒红,盯着秦三郎怒道:“你为个乡下丫头,竟是揭我伤疤!”
英国公三小姐的事,对于他来说,是耻辱。以三郎的聪明,是不可能提这事的,如今却是提了,起因还是为了那个臭丫头辩驳。
秦三郎摇头:“我只是在提醒二哥,妻族不妻族的,得看你娶的人是不是有良心。要不然,别说助力,不背后捅你一刀就不错了。”
再说了。
“秦家男儿只靠自己的本事扬名立万,从来不会靠女人。”秦三郎说完,不再理会秦二郎,进了秦老的屋子。
秦老知道他们回来了,早就醒了,却没有出去……二郎跟三郎是不一样的人,二郎的脾气急,且报仇心切,得让三郎刺刺他,不能让他太过头脑发热。
秦三郎把被子放到床上,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子,递给秦老:“给您老买的咸肉烧饼,让店家多放了肥肉的。”
爷爷历来警醒,他们在外面闹出这番动静,爷爷肯定早就醒了。
秦老翻身坐起,接过袋子,见里面装着四个咸肉烧饼,便拿出里面的两个,把其中一个给了秦三郎,自己吃了另一个。
给小鱼丫头买荷叶烧鸡,给他就带了两个咸肉烧饼。
秦三郎把被子铺好后,坐在床沿,吃着咸肉烧饼,等听到秦二郎的脚步声向着厨房远去的时候,方才说道:“爷爷,以后我的婚事,由您老做主,成吗?”
秦老一顿,咽下口中的烧饼,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想要媳妇了?”
快十五了,要是以前,也该议亲了。
秦三郎的耳根有点红:“没想媳妇,就是二哥今天突然说起妻族的事,提醒了我。二叔还活着,他跟二哥的想法应该差不多,我不想自己的婚姻成为他们随意许出去的筹码,所以想让您老给我做主,就说是我爹生前留给您的遗命。”
二哥说的那种联姻,他不喜欢,他只想像爹娘一样,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媳妇,两个人,再加上几个孩子,简单舒服的过日子,不想后宅闹出太多阴私。
“这合适吗?”秦老起身,倒了一碗水,灌了两口,继续吃咸肉烧饼。
秦三郎道:“合适,您老可是长辈。”
虽说不是亲爷爷,可他爹很是敬重这位爷爷,只要他做主了,那二哥跟二叔就算想要拿他去联姻,也是不可能。
“成,这事我答应你。”秦老想到秦三郎的爹娘,他们的日子就过得很不错,三郎耳濡目染,想要跟自己爹娘一样的日子,也很正常。
秦三郎很高兴吗,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爷爷。”
秦老看着他难得的高兴模样,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因为小鱼丫头吧。”
“您老怎么也跟二哥一样,喜欢胡思乱想。”秦三郎否认,加快吃饼的速度。
秦老看看他,笑了笑,道:“还是没开窍啊。”
其实小鱼也不小了,周岁十一,虚岁都十二了,在京城,这等年纪的姑娘已经开始相看人家,看个两年就定亲,等及笄之后就成亲,刚刚好。
秦三郎没有回话,这话还是再说下去,都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啦。
少顷,秦老吃完咸肉烧饼,问秦三郎:“怎么骑马回来?”
秦三郎把他们在司兵所比试赢了第二第三名的事情告诉秦老。
秦老皱眉:“刚去第一个月比试就赢了前三名,太冲动了,是你二哥的主意?等会儿我得训训他,太冒险了。”
成绩太好,本事太大,会被人注意到,届时别人要是细细的去查他们,那该咋办?
不多时,秦二郎洗完澡回来,秦老就去了堂屋,质问他为何赢了比试的事。
秦二郎回答说:“小兵丁想要拿到有用的消息太难,我必须升上去,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要是按部就班的在一步步上去,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那你有没有想过,升得太快,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届时别人去查你,经得起细查吗?”秦老很生气:“你太冲动,太着急了,这是兵家大忌!”
秦老不能秦二郎反驳的机会,想要杖责他,又怕身上有伤痕,被司兵所的人发现,只能罚他在堂屋里跪了一夜。
而秦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