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在县城中心,距离县衙只有一刻钟的脚程,尚秀才他们很快就来到姜府。
三爷爷他们没有进姜府,而是在外面等着,尚秀才自己进姜府找了自家的大舅哥,把陆德柱的事情一说,并把陆德柱的认罪书递给他看。
姜旗得知所有事情后,是气得不轻:“邹老贼这是贼心不死,想要用这件事来试探我姜家啊。”
前段时间因着抢方子的事情,陆家差点破家,陆家父子是吓破了胆。按理说,陆老三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可却突然出了这事儿。只能说,这是邹县丞示意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爹不在的时候,他们姜家还能不能把这事儿给摆平。
要是不能,那他们姜家就是没能力,等他爹死后,不足为惧,邹家可以继续在田福县称王称霸。
只可惜,邹县丞看错了秦顾罗田几家,他们姜家还没出手,那秦家后生就把陆德柱给抓了,还逼着陆德柱写下认罪书。
姜旗对尚秀才道:“妹夫不必忧心,你让那几家人等一刻钟后到县衙去,直接找高子,高子会把这事儿给他们办得妥妥当当。”
虽然户籍跟房契地契这些是邹县丞在管,但他们姜家也有人在吏房办差,高子就是其中一个。
只要让杨大哥把吏房的钱学治跟范平山给拖住,不用一刻钟,高子就能把房契地契给秦顾罗田几家办好。
“有劳大舅哥。”尚秀才对着姜旗作揖。
姜旗酷似姜县尉,很是粗犷豁达,摆摆手道:“自家人,谢个什么劲儿。我先走了,你让他们随后跟上。”
姜旗大步流星的离开书房,从姜家后门骑马离开,再从县衙后门进入班房,找到杨班头,把事情跟他一说。
又把陆德柱的认罪书递给他。
杨班头接过认罪书,一字字的看完,是乐得哈哈大笑:“这罪可是不轻啊,姜老弟放心,这是送上门的功劳,我们一定会办好。”
杨班头没有急着去抓陆德柱,而是写下一张纸条,再喊来两个衙役,把纸条给他们,让他们立刻去吏房,把钱、范两位书吏给支走。
两名衙役奉命前去,用的法子简单粗暴,随便找了个由头,直接把他们架走,并把纸条塞给高书吏。
钱范两个书吏久等不到陆德柱,本就担心着,如今又被杨班头的人架着,说是班房找他们两个有事,不去不行,便知道坏事了,挣扎着想不去,可他们两个是文人,哪里是衙役的对手。
钱书吏搬出邹县丞,威胁道:“你们快松开,县丞大人先前传话来找我们,我们正要赶过去见他。”
“赶什么赶?邹县丞都回家陪丫鬟了,根本没在县衙。”
邹县丞为了避嫌,今天是特意躲着没来县衙,而邹县丞近来得了两个通房丫鬟,正宠着的事情,是整个县衙都知道。因此衙役的话一出,立刻把钱书吏驳得没了还口的话。
两名书吏很快就被架走。
高书吏打开那张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刻钟后,会有秦顾罗田四姓人家来办理房契地契,那顾家是县尉大人的恩人,莫为难,给他们办。
高书吏听姜县尉说过,自家的外孙女被一个姓顾的小姑娘给救了,想来就是这个顾家了。
他收起纸条,拿出庆福镇大丰村田亩房产册子,摆在桌子上等着。
盏茶的功夫后,果然看见一行人由杨班头的人领来吏房。
三爷爷为首,对着高书吏作揖:“大人,我们是庆福镇大丰村的,来办房契地契。”
高书吏没有多问,只道:“把户籍拿来,要办的是那座房子的房契地契?”
三爷爷把各家的户籍跟买屋收据一起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买屋收据上写着他们所买的泥土院子占地多大,只要收据上的院子面积跟县衙里田地房产册子上登记的面积相同,县衙就不需要再派人去丈量土地,比较省事。
高书吏是姜县尉的人,对他们自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高书吏道:“办理一座屋子的房契需要二两银子;办地契就是买地,需要二两银子一亩。”
高书吏怕他们嫌贵,也是想提醒他们一句,便道:“如今北边不安生,咱们田福县又分来不少灾民,人多了,地价也涨了不少。现在办地契,荒地已经涨到一两半,建屋子的地,已经涨到三两银子一亩。”
所以他给的是最低价,他们不要嫌贵。
尚秀才告诉过三爷爷他们,高书吏是自己人,知道这个价钱是故意给低的,哪里还有怨言,立刻道:“我们办。”
顾锦里问高书吏:“这位大叔,我们想把荒地的地契也给办了,要多少银钱一亩?”
高书吏看着顾锦里,笑了笑,伸出一指。
顾锦里大喜:“多谢大叔。”
顿了顿,又问:“我们想把大丰村村尾的几座老屋也买下,需要多少钱?”
她解释道:“我们虽是有房有地,可是今天之后,就怕突然跑出来一群混子做我们几家的邻居,我们几家有老有小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