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一边将邓衍往林子里踹,一边嘀咕着发泄委屈。
“老子的肋巴茬子真的很疼你知道吗?
老子当宝贝捧着的小仙女啊,为了个奴才掐老子的肋巴茬!
要是为了别人老子勉强还能忍,可她竟是为个连云嬷嬷都不如的小废物!
你家那臭丫头,街头挨了一剑武功全废,老子没将她丢去乱葬岗,还搭着名贵药材让她续命,可她现在呢?她只凭着一张会讨好的嘴,就害老子肋巴茬子挨掐……”
慕九昱拳脚生风的,追着邓衍往死里打。
一旁马车上,甜枣紧攥着司青儿的手,已经吓得连求饶都不敢说了。
直到后来,慕九昱实在是打累了,气呼呼的回到马车边,让甜枣收拾东西换车,这丫头才战战兢兢的应声做事。
司青儿抱着她心爱的小肉干也下了车,第一时间就是寻找邓衍的身影。
“放心,正是用人的时候,本王不会把他打死的。待会你给他们俩都开个调养的方子,也算是本王对得起他们的忠心了!”
很明显,难得自称本王的家伙还在生气。
可是,他有八百个铁拳能打倒邓衍,为什么在车上就一定忍气吞声?
司青儿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撂下装肉干的袋子,伸手去给慕九昱揉肋骨:
“好了,不生气了,以后我不掐你这里了。都是我不好,怎么能对你下手这么狠呢?很疼的吧?要不还是上车,我给你吹吹吧……”
司青儿温柔得就像是个金牌月嫂在哄婴儿。
尤其一手费劲的搂着肚子,一手艰难的撑着腰,然后躬身下去给慕九昱吹肋骨的那个样子,真的是……
那一阵阵的小风儿吹的,两下就把慕九昱的心都吹化了。
心化了,骨头就软了,所以方才还急乎乎的人,再开口便是:
“先去大车上躺着,咱们今晚还露营,夫君给你烤鸽子吃。”
“好啊。那还要找个大树,吃着鸽子看着夕阳,多美啊!”
小夫妻两句话就又黏黏糊糊。
一旁大树后头,鼻青脸肿还被威胁,不许他出来吓了小孕妇的邓衍,苦着脸跟甜枣做了个没事的手势,然后就耷拉着脑袋站在树下,独自舔伤。
谁让甜枣是他亲妹妹,谁让他妹妹就铁了心一定要伺候王妃,是他心疼妹妹才求王爷成全,那他现在为了妹妹挨这一顿打,也是应该的。
而且,依着慕九昱的脾气,邪气撒出来了事儿就过了,以后他妹妹就不会像云嬷嬷那样……但愿吧。
短暂休整之后,司青儿和慕九昱坐上了一架崭新的大车。
而原来的车马,则由可怜的傻瞪眼,驾驶着朝皇陵里奔去。
“不是说那老厉害很忠心的吗?为什么还要把那车马赶到皇陵里去啊?”
司青儿不太明白的看着车窗外,说完回头想再追问,才发现坐在她身后的慕九昱,竟然睡着了。
好些天了,慕九昱还是头回睡得这么沉。
虽说抠人家肋骨的时候是真使劲儿,但看着眼前睡成猪一样的慕大富贵,司青儿的心也还是会疼。
假如不是为了成全她,这家伙可就是本朝第一得意的人。
天家富贵,万民敬仰,甚至天子到他面前,都要垂手而立,乖乖听话。
……可他却穿着一身布衣,跟她到民间隐居。
这一晚,他们又在一片山林里拢火露营。
篝火还没弄好,早起时就没了影子的混沌,再一次的策马而来。
“瞧他,披着晚霞策马而来,以后别叫混沌了,就叫他……落霞先生,怎么样?”
“王妃怎么赏他这么好的名字?落霞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传说里的侠客来了呢。”
甜枣的话还没说完,混沌就变戏法似得从马背上拎了山鸡野兔出来,其中一只小兔子竟然还活着!
眼见那小兔子软萌一团的凭空挣扎,司青儿扬了手里的花花草草就凑到了混沌身边。
“兔兔!活的!快给我!”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手指就要抓到小兔脖子上,那可爱的小兔兔却忽然被另一只大手给拎走了?
“夫君,好夫君,好王爷,快把小兔给我。”
“不许从别的男人手里拿东西。……他们都很臭的。”
活蹦乱跳的兔子,一秒之内就到了司青儿的怀里。
可原本还很想和兔子玩儿一会儿的司青儿,却在这话里听出了别的味道。
于是她眼疾手快的,就把那兔子怼回了慕九昱怀里,并还认真的道:
“夫君帮人家看看,这兔子是男是女?人家只跟女的玩,这要是个男兔子,那就剥皮烤了吃!”
……
场面毫无预兆地就尬住了。
混沌也是皮,仗着在慕九昱面前比别人有脸,便试探着问:
“这要是个女兔兔,王妃就不准备吃它了吗?”
“天呐!”
司青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件,夸张惊诧之后,便凄凄哀哀的栽倒在慕九昱的怀里,嘴里还哭唧唧的嘀咕:
“女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女兔兔……人家不要吃女兔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