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起看眼客厅那边,见何生楠毫无人性的把他们这两个主人当空气强吻前妻,简直无语了。
“那你先去把药吃了。”他侧过身,示意她拿风衣口袋里的拿药。
程潼恩伸手探进去拿。
结果摸出来,还有三朵包扎好的香水玫瑰花,还带着香水味儿。
她抬头看他,刚想说什么,他先抢了白:“特地给你买的,我还买了小号水晶花瓶,等会儿我装了水拿进你房间,放在床头柜上。快去吃药,我去处理这些食材。”
话一落,连带她手上提的购物袋一并带走了。
程潼恩看着他往厨房走的背影,又低头看手里的玫瑰花,忍不住的,把花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确实很好闻。
程潼恩没自觉,自己的嘴角有一丝丝的浅扬,连心情都愉悦了两分。
商隽起拿花瓶进主卧时,程潼恩刚吃了药,看着他把那三朵玫瑰花插入花瓶内。
“漂亮!”他说了句,又伸手摸了下她头,转身出去。
程潼恩进厨房时,看见的是他忙碌着处理食材的身影。
其实厨房不太大,勉强能站两个人。
“你洗完青菜就出去,不要待在这里吃油烟。怕外面尴尬就泡个茶或咖啡去阳台坐。”商隽起说。
“嗯。”程潼恩淡应。
刚洗完菜,她就被商隽起赶出了厨房,不让她靠近半分。
“程小姐,我有点话想跟你说。”何生楠见她出来,立马过来找她,“外面说?”
只要他们不秀恩爱,程潼恩都没问题。
到了门外,何生楠开门见山道:“阿起有轻度抑郁症,你不知道吧。”
“你说他有抑郁症?!”程潼恩很是吃惊的看向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前没听说他有这方面的毛病,倒是他妹妹商恬……
“应该是离婚之后才有的。”何生楠看着她,正色不已,“他的左手,一整条手臂都是伤疤,他自己划的。有一回他因为划了手臂失血过多找我止血,我才知道他这方面的症状。”
程潼恩知道商隽起左手臂都是伤疤,可却是他自己划伤的,太吓人了!
“他怎么……他不痛吗?”
何生楠似冷笑又似嘲讽的看着她说:“他说,这点痛算什么,比不上心里的痛。明白什么意思没?根源是你。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但早上他竟然说出要我替他收尸这种话,我被他吓到了,我是真怕他有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啊,程小姐。”
程潼恩明白他的意思,但整个人已经因为他的话而惊愕不已,根本想象不到商隽起那么矜贵的背后,竟有潮湿的心思。
“还有,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按照他心痛就自伤的行为看,他手臂都面目全非了,可见他心痛的频率不低,时间久了会造成惯性心绞痛。”何生楠跟她说出自己的担忧,但也不忘说明一个情况,“虽然我很希望你跟他复婚,但我要声明,只要你不复婚谁都强迫不了你,也尊重你的想法,跟你说这些不是压迫你复婚,而是希望你能尽所能帮帮他,把他的心病给治好。”
“心病当然要心药医,我要怎么医?”程潼恩于是问他。“他的心病是复婚。”
“这个……”何生楠长叹息一声,转身间郑重道:“你看着办,他的命和健康都靠你。”
程潼恩:“……”
什么叫他的命和健康都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