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语倒不怀疑傅佳真的偷了镯子,不过傅佳的神色也让她心里忐忑起来。
傅佳低声道:“总觉得曹曦薇好像特别笃定的样子,我也说不准……”
傅佳想到楼上那个人,总觉得心中不能安定。
她们到底在用什么法子想要栽赃她?
镯子又是被谁给偷了去?
傅佳看了看陈娘子,她待在一旁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看样子,倒也不像是她自己偷偷藏了,然后栽赃给自己。
傅佳甚至又想到了何妈,不过,那样一个眼神不好,佝偻着腰的妇人,怎么会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她也拿不准。
但是,除了这几个人,傅佳也实在想不到到底谁会偷了镯子,毕竟能接触到的也就这几个人了。
曹曦薇今天一直咄咄逼人,非要搜她身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趁搜身时候栽赃她?
这也是傅佳后来坚持报官的原因。
官差过来,就没有曹曦薇什么事了,看到时候曹曦薇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已经报官了,曹曦薇也没有机会近她身来陷害她了,却依然死死的盯着她,到底是为何?
不等傅佳想明白,官差到了。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容长脸,倒是挺精神的。
进来之后就问道:“谁报的官,丢了什么东西?”
扶苏上前迎接了官差,道:“是我报的官,这位差爷,我是玲珑阁的管家娘子,这位是我们这儿干活的陈娘子,她这个柜台这边丢了一个价值近五百两的镯子。”
五百两?一个破镯子还五百两呀。
那个年轻的官差,心中腹诽了一句,不过这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丢失的过程来说说吧!”
等扶苏将事情说明白,年轻官差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
难怪刚才进来的时候,三三两两的贵女这样多的人,原来今日还有这样的插曲发生呀。
官差第一次觉得,抢着领功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以为也就是一个丢东西,寻东西的小事情,于是自告奋勇的来了,没想到竟然涉及了这样多的贵女。
还涉及到皇后娘娘的亲戚家,京城最刁蛮的那位曹姑娘,皇亲国戚的事情最难办了。
容长脸的那位官差想了想道:“既如此,那不如去衙门里说说?”
还是把人带回去交给上官吧,省得他自己头疼了。
曹曦薇听了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办案呀?很明显的事情呀,现在镯子找不到,那刚才谁离得最近就应该怀疑谁不是吗,玲珑阁找遍了都没有镯子,那就剩下这些人身上能藏了,若是你此时把人带走了,若是镯子被转移了地方,你赔得起吗?”
曹曦薇一顿呛白,迫使着容长脸的官差一步一步的后退,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他忍不住结结巴巴的说道:“嗯,可是,我,我怎么去搜身啊?”
曹曦薇被气笑了。
“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哪一个不能伸手去搜个身?”
曹曦薇转向傅佳,道:“刚才你说要报官,现在官差来了,那能搜身了吧?”
傅佳不是不怀疑,曹曦薇一直执着于要搜身这件事。
不过她问心无愧,而且刚才她自己也感觉了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于是坦率的到:“可以呀!”
傅佳看了众人一眼:“按照曹姑娘的说法,我的嫌疑最大,那么,我同意搜身以证清白,不过,若是没有从我身上搜到呢?曹姑娘就该带头第二个搜身吧?”
曹曦薇眼眸微睁:“我为何要搜身?”
傅佳不解的摊开手,看了一圈众人,道:“不是曹姑娘说的,玲珑阁找不到镯子,那么就剩下这些人身上能藏了,按照曹姑娘的说法,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曹姑娘一直坚持要搜身,那就只好大家都搜身了。”
众人闻听,都看向曹曦薇,怎么的?来买个东西还要被搜身?
曹曦薇也不想犯众怒,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镯子丢失的时候,是你离得近,你才有机会藏在身上,其他人怎么会有机会呢,再说人家也不用啊。”
傅佳点点头,道:“合着曹姑娘的意思是,只有我会偷,其他人不会是吧,那么证据呢?”
曹曦薇道:“搜身不就知道了。”
“那如果没有呢,曹姑娘现在离柜台也这样近,或许是曹姑娘转移了镯子,也未尝不可啊?”
“你,你这不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吗?”曹曦薇急道。
傅佳叹了一口气:“曹姑娘怎么两个标准呢,对别人持一切怀疑的态度,对自己倒是挺宽容,找尽了借口。”
曹曦薇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有嫌疑,总是在狡辩。”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吵不清楚。
扶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不容易插上话:“那个什么,两位姑娘,要不然就交给官差吧,这个……”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还搜不搜身啊!
陈娘子在一旁,左右看看,恨不得就先搜自己的身好了。
反正镯子一丢,玲珑阁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