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着迎枕,傅佳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就在这时候,青锁“瞪蹬蹬”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您不走拉?”
傅佳笑了起来:“不走拉。”
“那太好了!”青锁双手合十,兴奋的跳起来。
姜嬷嬷端着蜂蜜水进来,看青锁这样子,顿时摇头道:“你呀,疯疯癫癫的,看回头吵到了姑娘。”
青锁一吐舌头,调皮的道:“姑娘才不会呢。”
傅佳姑娘人真的很好,性子好,也没有架子,关心下人,又对夫人体贴周到,对了,箭术还了得,除了大姑娘,这世界上就是傅佳姑娘最好了!
青锁想起在宫门口听小宫女们将傅佳的箭术传的神乎其神,就心里直痒痒。
“姑娘,您什么时候练的箭术啊?怎么这样了得,都没听您提起过。”
傅佳:“箭术嘛,呵呵,也没有怎么练习,不过是小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上山砍柴,闲的无聊练准头玩,玩的多了就会了啊。”
青锁被傅佳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张大了嘴巴,道:“玩着玩着就学会了啊?那,那大少爷小时候也被侯爷逼着天天练习,怎么死活不会呢……”
傅衡?
傅佳忍不住笑起来。
她的哥哥傅衡自小就是一个书呆子,不喜欢舞刀弄枪的,被安平侯逼得没有办法,才学些武艺,至于射箭,那真是一窍不通,再努力也不行,后来,安平侯自己都放弃了。
“那,只能说明姑娘我有天赋啊!”傅佳点了点青锁的额头,笑眯眯的道。
青锁……
她发现了,姑娘还有一个优点,脸皮厚!
“对了,你刚才去干嘛了?”傅佳问道。
安平侯夫人唤她,还是姜嬷嬷跟着去的,从老夫人哪里回来,一转眼就看不见青锁的影子了。
“哦,对,忘了!”
青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忙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信纸来。
“姑娘,刚才府里的小丫头找奴婢,说是有人送来一个纸条,专门交代了给姑娘的。”
“给我的?”傅佳坐直了身子,展开了那张纸条。
扫了一遍,顿时脸色大变。
“青锁,给我更衣!”
青锁看傅佳神色不对,一边忙将外出的衣服拿了过来,一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姑娘?”
姜嬷嬷也忙上前帮忙。
傅佳神色严肃,道:“嬷嬷,我带着青锁出去一下,夫人问起来就说我去去就回。”
说完,傅佳带着青锁急匆匆走了。
已经到了半下午,阳光没有那么热烈了。
傅佳也没有叫车,出了门,沿着大街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拐进了一个巷子,巷子里开着一家茶铺,白底蓝边的招牌布帘在风中飘摇。
铺子两层楼,傅佳进了门,然后示意茶小二找人,就直接上了楼,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青锁上前轻轻扣了扣门,门“吱呀”一声打开。
傅佳抬脚进去,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他,正伫立在窗边。
男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江统领?”傅佳惊讶出声。
此人正是镇抚司统领,江离。
傅佳在来京的路上遇到过得,没想到纸条竟然是他让人送过来的。
“坐!”
江离并无多少表情,指了指桌子对面,言简意赅的说道。
桌子上已经晾好了两杯茶,清亮的茶汤,还有袅袅上扬的香气,都让人心神安定了下来。
傅佳走了一路急切的心情,渐渐的被抚平。
“出去吧。”江离吩咐刚才开门的侍卫,随后又看了一眼青锁。
青锁被他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但还是鼓足了勇气站在了傅佳的身旁。
傅佳轻轻拍了拍青锁的手,道:“去外面等着我吧。”
青锁这才不甘不愿的出去了。
人家都说江离是个大魔头,姑娘跟在在一起,被回头有危险。
临出门,青锁对傅佳道:“姑娘,奴婢就在门外,您有事一定唤奴婢!”
傅佳点点头,青锁这才关上了门。
就听对面江离轻笑出声。
傅佳转过头,看到江离常年如冰块的脸上笑容一闪而过,这也足够惊艳了,仿佛冰山炸开一角一般。
“江大人?”傅佳捂了捂心口,看到江离的笑容她的心脏小小的跳了一下。
还是挺好看的。
“你这个丫鬟不错!”
小丫头被他吓得都快站不稳了,还知道护着主子。
傅佳笑了笑,青锁自从知道了她为曾经的大姑娘出头,对她是格外的忠心。
“江大人,这个纸条是什么意思?”傅佳取出纸条,问道。
上面写着一行字:若想知道绿枝的下落,速到门前胡同茶室二楼。
傅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