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梵沉着眉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似在思索着什么。
何平飞问了几次,保安都很肯定,他又问了在九点十二分进去的年轻小伙。
他们都指出,他就是当晚没有值班,被客人点名,赶回来的服务员,这种事在盛豪常有发现,尤其是这个年轻服务员,嘴甜会来事,还不时会玩些新鲜玩意逗客人开心,一些熟客来盛豪都喜欢叫他,特别是一些富太太或是富二代千金小组玩闹的时候。
“小金每个月的小费比我们的工资都要高好几倍呢,像这样被客人临时叫来,不仅客人会给高额小费,经理还会给他三倍的加班费。”
两个保安的语气很是羡慕,其中一个还感叹了一句:“这小子就是运气好,被临时叫回来得了小费和加班费不说,还因为感冒提前离开,不用三更半夜被死人给吓到,还要一再被你们叫到警察局来折腾。”
两人对于警察再次把他们即忐忑又不满。
前晚兵荒马乱的,人又多又杂,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起被带到警察局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口中幸运的小金根本没有离开盛豪。
听他们说到这里,常队他们均是目露精光,已经很明显了,那个穿着红色马甲服务员装的所谓小金,就是凶手伪装的。
“你们是说,当晚小金离开了?”何平飞提高了声音,将监控视频停在十一点四十一分。
“就是他,他就是小金。”一名保安指着监控上朝他们递烟的红色马甲服务员,叫道。
“你们确定真的是小金,他跟之前进去的时候穿得不一样,还戴着帽子和口罩,你们就那么确定,他真的是小金?”何平飞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们,只得他们露出迟疑。
然而没有,他们很确信,这个人就是小金。
“小金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到脸,但他的声音我们不会认错,这小子每次上下班都爱跟我们闲聊,我们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
“他来的时候穿着自己的衣服,上班了自然要穿制服了,至于戴口罩是因为他感冒了,他说是在赶来的时候吹了风,在陪客人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怕把病气传染给客人,经理就让他离开。”
“我们有问过他怎么不换衣服就离开,他说他衣柜的钥匙掉了,经理正在陪贵客,他不敢去找经理拿备用钥匙。”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何平飞发出疑问,哪知保安却一脸这很正常的表情,说道这个小金性格就是这么,丢三落四,像这样将衣柜钥匙给丢失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这个凶手的伪装功夫也太厉害了吧?”常队听后,咂舌不已。
叶梵也觉得,感觉像是在看电视上神奇的特工,简直是毫无破绽的伪装,不仅摸清楚了所伪装之人的举止行为,就连性格特点,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了解透彻。
在监控摄像头之下,斜靠在门框,跟两个保安闲聊,那样的自然,轻松随意,仿若就真的是那个小金。
给保安录完口供后,又带进来真正的小金。
据他交待,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盛豪,也没有感冒,不过衣柜的钥匙确实不见了,他记得一直揣在兜里,不知道怎么不见了。
盛豪的经理也证实,直到警方到来发现命案,小金都在陪客户,还有客户可以作证。
最后两名清洁工则交待她们当晚的清洁工作,当晚她们确实是三人一同值班,那名失踪的清洁工也没有请假,在她拿着垃圾出门扔掉的时候,她们还有说有笑,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
问完所有人的口供,何平飞拿着笔录进来,道:“凶手应该是在六点二十分的时候先伪装成出去扔垃圾的那名清洁工进入盛豪,杀了洪毅之后,在十一点四十一分的时候,又伪装成小金,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说完,他看向紧皱着眉头的常队:“常队,有问题?”
“从狗仔拍到的那几张照片,可以模糊看到,凶手确实是楼顶攀爬下四楼,身上必然带有设备,可是从监控中可以看到,清洁工在进去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而伪装成小金的时候,也没有背背包,换装和绳索那些东西,是怎么带进去,又带走的?”
就是因为伪装的清洁工和小金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所以在看监控的时候,他们的关注点才会不在他们身上,因为在认知中,凶手身上是带有东西,不可能空手,甚至最后出现的那个推着清洁工具车的清洁工更引他们注目。
若非叶梵发现排班表和现实人数的疑点,再重新对保安他们录口供,也不会从监控中找到真正的凶手身影。
叶梵沉思了一下,道:“常队,让守在盛豪的兄弟到员工更衣室去看看,小金衣柜里有没有监控中,他背进去的那个背包。”
据小金的口供所言,他在更衣室换上制服之后,就将背包和自己的衣服放在衣柜里。
常队征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你是怀疑那个背包里……”
叶梵点头,她不仅知道凶手身上带有绳索、凶器、迷药等东西,还有衣服,攀岩鞋和那顶会光的帽子,凶手甚至带走了洪毅眼珠和那个部位。
不到一会儿,就有消息传来,在小